曹小明也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狗日的小日本,叫你们嚣张。
不等爆炸产生的火焰熄灭,曹小明便从田坎下站起身,大吼道:“弟兄们,给老子冲……”
曹小时一边吼,一边拿手中盒子炮往前一撩,被小日本暗堡压制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一百多号大头兵便纷纷嚎叫着爬起来,端着刺刀往前冲,曹小明志得意满地将盒子炮收回枪套,正欲跟上时,异变陡生。
才刚刚沉寂了不到片刻的日军暗堡突然间又开始往外喷吐火力,九二式重机枪喷吐出的子弹就跟水一样泼过来,一下就扫倒了一大片人,剩下的士兵赶紧又退回到了田坎后面。
曹小明以最快的速度缩回田坎后面,再卸下头顶上的钢盔一看,只见左侧已经被子弹打凹下了一大块,幸好子弹并没有迎面命中,而是侧面命中被钢盔弹了开去,要不然,他现在也该躺在地上了。
“怎么回事?他娘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曹小时气得暴跳如雷,冲那两个炮兵连声怒吼。
4团团长曹新明上来时,正好看到曹小明在那跳脚骂娘。
“小明,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攻上去?”曹新明厉声问。
“大哥,你怎么来了?”曹小明弯着腰过来,急声问道,“这里危险。”
“你别管我危不危险。”曹新明拿手枪顶了顶头上钢盔,没好气地问,“你这边到底怎么回事?都半个多钟头了,怎么还是攻不上去?”
曹小明指了指前面,苦着脸说道:“大哥,小日本在前面修了个暗堡,弟兄们冲了六七次,全都被打回来了。”
曹新明抬头往前看去,这时候虽然天色已黑,可战场不时有一团团的火光炸开,借着爆炸产生的火光,还是可以将整个战场的情形看一个大概,只见前方大约一百米外,一挺野鸡脖子正在断断续续地喷吐着火力。
在l连掩护阵地跟小日本暗堡之间的开阔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皖南抗日救**的战士,显然,这十几个战士就是刚才牺牲的敢死队员。
“他娘的,狗日的小日本倒是选的好地方。”曹新明简单察看了地形,就恨恨地咒骂了句,小日本的这处暗堡选址很有水平,方圆百米之内都是无遮无掩的开阔地,不解决掉这个暗堡,l连根本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炮兵呢?”曹新明想了想,扭头冲曹小明大吼道,“快通知炮营,让炮营想办法于掉这个狗日的暗堡。”
“大哥,炮营的人早就来了。”曹小明苦着脸道,“不过没用,mm口径迫击炮的平瞄直射根本就炸不开,小日本的暗堡修得可坚固,炮营的弟兄说了,除非有37mm的战防炮,否则别想于掉它。”
“他娘的,那就再组织敢死队,给老子炸掉它”曹新明火了。
“是”曹小明答应一声,回头冲身后两个老兵大吼,“猛子,狗侬,你们跟我上,机枪掩护”话没说完,l连长就已经从田坎下面窜了出去,就像一只敏捷的狸猫,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另外两个老兵也毫不犹豫,紧跟而上。
冲过一个已经阵亡的敢死队员身边时,曹小明稍稍弯腰,便从那敢死队员的遗体上接过了一捆集束手榴弹,另外两名老兵也从阵亡的敢死队员身上接过集束手榴弹,三个人从不同方向,向着小日本暗堡逼过去。
躲在暗堡里的小日本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几束手电照过来,遂即猛烈的机枪火力便追逐了过来,在曹小明面前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烟尘带,彻底锁死了曹小明的前进道路。
曹小明一个前扑加翻滚,试图强行闯过小日本野鸡脖子的火力封锁,最终却还是未能如愿,曹小明胸部中弹,当场倒地,曹新明在后面看得正切,急得瞠目欲裂,歇斯底里地大吼:“小弟,小弟……”
曹小明可是他的亲弟弟,要是也战死了,回去怎么跟父母双亲交待?
很快,另外两个老兵也被小日本的野鸡脖子给摞倒,说到底,这段开阔地实在太长,足足有将近百米,敢死队员要想凭借血肉之躯闯过去,实在是太难、太难了,除非发起集群冲锋、用人命去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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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川喜芳已经亲自赶到了云光寺据点。
为了逼迫小日本第ur师团退兵,皖南抗日救**和新四军第沛从十几个方向同时向池州外围的防御工事发起进攻,不过,攻势最猛的却只有两个地方,其中之一就是云光寺。
最紧张时,云光寺的防线一度险些被突破。
不过,在第ur师团主力回援之后,云光寺的防线却重稳定了下来,不过,吉川喜芳还是不太放心,就亲自赶来云光寺坐镇。
“将军阁下”负责云光寺的是一个名叫桥本的少佐,走上前来鞠首致意
吉川喜芳摆了摆手,沉声说道:“桥本桑,战况如何?”
桥本少佐道:“将军阁下,支那军攻势很猛,最外围的堑壕工事已经有部分被突破,其中支那军的中路突击队甚至已经推进到了九号地堡,不过,在援军赶到之后局面已经重新稳住。”
“哟西。”吉川喜芳这才舒了口气。
桥本又说道:“将军阁下,对面支那军的攻势非常猛,以卑职判断,多半就是皖南抗日救**主力所在,所以,我们何不故会重演,再次放弃阵地将支那军放进来?然后再从暗道奇兵突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行。”吉川喜芳摇头,说道,“这种奇兵之计只能用一次,用过一次后就不灵了,万一支那中央军把情部反映给皖南抗日救**,我们再这么做,结果就只能是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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