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被完好,有些地方看得出来是刚翻的新土,应当是异植被挖走重新移栽造成的。
她还看到一丛蔷薇,花朵将枝条都压在地上。在这个季节盛放,应当是变异植物了。
难道是为了美观才没有挖掉?
车子经过一座喷泉,停下来。
古朴的石质建筑年代感十足,像中世界的古堡,楼然跟在几个头目后面准备上三楼,一人拦住她。
“楼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请跟我来。”
跟着这个似乎是侍者的人走到二楼尽头倒数第二间屋子。
侍者离开前说:“所有东西刚刚更换过,请放心使用。”
楼然推门进去,里面摆设简洁,一张床一整面墙的衣柜,一个电脑桌,没了。
衣柜里的衣服倒是新的没拆封,但那型号应当是随便拿的,没一件合身的。
楼然摇摇头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也是简简单单的几样硬件设施别的一概没有。
她取了套新衣服,洗了澡,忐忑的小心脏安定很多。
这时,有人敲门,送食物过来。
简单的中式餐点,让楼然很有好感,终于吃到一顿像样的饭。
送饭的人低着头,楼然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直到他开口,楼然才错愕的看着他。
“路季萌的房间在三楼正对着楼梯口的那个,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快去吧,机会就是现在。”
楼然瘪着嘴:哥们儿,你都混到这份上了,直接上去给他一刀不就完了,搞什么迂回方式。
她目光太明显,口罩男解释道:“我还有其他任务,不宜暴露,明天开始路季萌都会去餐厅跟那几个人,你就没机会了。”
“那不正好,一网打尽。”
“不行。”口罩男一口拒绝,“他们有应急机制,只要路季萌有问题,其他人不会怀疑,如果五个人都出问题应急机制启动,就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楼然很想告诉他,你们都已经暴露了,人家这会儿估计就在哪儿把你当戏看呢!计划那么多有用哦!
口罩男把餐盘往她怀里一推,道:“上去吧,路季萌不会拒绝你一同用餐的。”
楼然眼黑都快翻没了:哥们儿,咱就是一个小喽啰,你们不要想太多,不会拒绝我那是根本不把当我一回事!
楼然被推着走到楼梯口,心里对三楼有些好奇,她就顺势上去了。
楼上只有四个房间,正对着楼梯口这个真是很好找了。
口罩男在二楼看着,楼然硬着头皮敲门。
开门的是山,楼然惊讶了一下随后摆正表情,“那个,你怎么在呀。”
山挑眉:“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有事?”
“没事不能来吗?”
这话问的,山古怪的笑着并让开路,楼然顺利进去。
迎面对着的就是路老板冷冷的眼神。
楼然解释:“二五仔说今天是机会让我过来的。”
路老板无声询问:你就这么听话?
楼然尴尬:这不也无聊嘛
“过来吧。”冷冷的嗓音好比浓缩薄荷还上头,瞬间提神醒脑。
楼然端着餐盘放到桌子上,路老板手一勾就把她的饭拉走了,反而将自己面前那一份推开。
楼然目瞪口呆,什么意思?坐一下还要收租吗?
她看着路老板那份,有鱼有肉,比她的粗茶淡饭不知道丰盛多少。
毛病!你不吃我吃。
楼然把那一份拉到自己面前,肉香溢满鼻腔,她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药我已经送去白那边化验,很快就能出结果。”
看着楼然吃下去,山慢悠悠的说:“里面下料了。”
下料?下什么料?大料?楼然满脑子只有两个字,真香!
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整个人定住,想吐吐不出来,东西早咽下去了。
‘……神经毒素……’
脑子里循环播放口罩男的那句话,楼然脸都吓白了,“你怎么不早说!!”
山眼含轻视,“只是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我靠,又不是你吃,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要疼了!”
楼然紧绷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语气不对。
总觉得他在说谎,坚信是那个神经毒素。
怪不得口罩男要她上来,合着是做了两手准备,他准备的没吃就让她来下料。
这戏她不唱了!
楼然要哭了,山却在笑:“不骗你,接着吃吧,没事的。”
楼然看向路老板,“为什么他不吃?”
说完便觉得自己有点猖狂了,在人家地盘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饭都不吃了,跑出去。
路老板擦了擦嘴,完全不在乎刚才发生了什么,还跟山讨论明天的开荒事宜。
但山这会儿心思不在那儿。
“楼然这个女人身材不怎么样脸是挺不错,虽然蠢了点也不影响什么,你就没点想法?”
冷眸落在他身上,路老板并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放心思,“我在说正事。”
山靠着椅背,一双长腿架在桌子上,散漫道:“我就在谈正事,啧,有些日子不开荤,有一个现成得在的身边晃荡,我可憋了很久了。”
刺骨的寒风瞬间到达眼前,山撑着椅子翻转过去,一根冰刺深埋椅背,要是他没起开,这会儿估计就被戳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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