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是应该天天放“隐形的翅膀”和“阳光总在风雨后”吗?什么时候开始放情歌了?
奶奶的腿儿,早知道昨天晚上给易商唱“团结就是力量”了。
“昨晚,谢谢你了。”易商突然说道。
司祁晃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啊,没事儿,举手之劳,而且你以前也帮过我,就当扯平了。”
“没有扯平。”易商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只不过那双深不可测的桃花眼比平时更加的勾人心魂,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帮你度过了第一次结合热和被动发情,你帮我度过了易感期,我们2:1,还没有扯平。”
他的声音很低,似阳光穿过层层阴霾,透过浮尘颗粒,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司祁的耳中。
“这辈子你都别想和我扯平。”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信息素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窜入他的气管,在他血管和神经处,毫无方向地碰撞,撞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易商他……什么意思……
从未谈过恋爱的小少爷似乎终于尝到了一丝丝暧昧的滋味,只不过这滋味转瞬即逝,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又消散在四周。
“你这是……赖上我了?”司祁呆愣的问。
易商被他逗笑了,他有些无奈但有宠溺的说:“算是吧,谁让你是一个得不到年级第一的小可怜呢!”
靠!
士可杀不可辱!
司祁有理由怀疑这货在鄙视他的智商。
“你别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年级第一迟早是我的!”
“是,迟早是你的。”
易商微笑看着他,话说的没毛病,可就是让司祁心里发毛。
总感觉……有什么坑在等着他……
“快吃吧。”易商用眼神示意他,“再不吃就凉了。”
司祁有些不自在,筷子在饭里戳来戳去,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把一大块生姜咽下了肚。
“咳、咳咳、咳!”
“慢点儿。”易商给他递了一大杯水。
司祁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总算是把生姜那股子辛辣劲儿压了下去。
“我不要吃了。”司祁红着眼睛,把面前的一盘小炒推给了易商。
小少爷眼睛湿漉漉的,委屈的瘪了瘪嘴。
有点乖巧,有点软。
好想rua。
“好,不吃就不吃。”易商把自己的宫保鸡丁换给了他,然后丝毫不嫌弃的吃起了被司祁翻腾了好几遍的小炒。
“喂。”司祁忍不住问:“你不是有洁癖吗?那菜里面……可能有我的……口水。”
“那又怎么了,亲都亲过了。”
“你、你还要不要脸。”司祁瞪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次你根本就不是易感期,你为什么要亲我?”
易商慢条斯理的那纸巾擦了擦嘴,浑身放松靠在沙发上:“你觉得呢?”
“我觉得?”司祁冷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怎么,觉得小爷我长得好看会打架,所以折服了?”
“过来。”易商突然对他招手。
司祁心中有一丝慌乱,但是他一对上易商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莫名升腾起了一股该死的胜负欲。
于是他长腿一迈,还真就过去了。
可谁知他刚一走进易商就被他一伸胳膊拉进了怀里。
一下子撞入了充满了冬日冷杉信息素的怀抱,让司祁有那么几秒钟的失神。
“你、你做什么?”司祁慌乱的用双手顶住了易商的胸膛,心跳无节奏的跳动。
似有一阵无名的躁热侵袭过易商的喉咙,在他的心脏深处蔓延了炽烈的火,烫的他胸口炽热,也烫热了司祁放在他胸前的手。
“你不是问我原因吗?”他们的距离极尽,暧昧的气息织成了网将他们笼罩,“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亲上了。
“不!我不想知道!”
司祁忽然很害怕,他很害怕易商真的会说出什么来。
他突然剧烈的挣扎,从易商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我、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逃命似的奔出了隔离室,似乎是要把那些旖旎甩在身后。
易商忽然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太冲动了。
就算是易感期也不能这么冲动,会吓着他。
他有些颓唐的往后一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一只手无力的搭在了双眼上。
就算是初秋,中午的太阳也依旧火热。
司祁扔了外套,漫无目的的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可哪怕他跑再多的圈也甩不掉刚刚易商那张俊逸的脸。
他在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
管他说什么呢?
就算是表白又怎样,拒绝了不就完了?
想到这儿,司祁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在那么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排斥拒绝。
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拒绝不了他。
他拒绝不了易商!
“啊——”
他暴躁的大喊一声,随即就躺在了操场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上下起伏。
这都什么事啊!
难不成,所谓的信息素吸引,真的影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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