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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怜,也很无助。
    “沈城,我们.....”挲了几下温热的咖啡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分手吧。”短短一句话,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他只感觉浑身脱力。
    “哐啷一”
    是咖啡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谭珂不想给沈城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就走,却被沈城及时拽住了手腕。沈城尽量不让自己失控,没注意手下的力气,把谭珂的一圈手腕都捏红了。很疼,但是谭珂没有出声。吸一口气,手下的力气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越来越大, ”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提分手?”他红着眼质问他, 语调中有些哽咽,“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做错,只是我们不合适。”谭珂挣脱开沈城的手,面色平静, 和0, 至于我们两个玩玩儿就行了,别太当真。
    “以后,还是做朋友吧。”
    “为什么?”他不死心的继续问: “我们为什么不合适?谭珂轻轻挣脱开沈城的手,“沈城,人言可畏。
    沈城做梦都没有想到,从隔离室出来的第一天,他“被”分手了。
    在他还没来得及质问,没来得及大发雷霆的时候,那个人就如手中的沙粒一般,悄悄遛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闯了几个红灯,被好几个司机按喇叭大骂,要不是汤箫不放心追了出来,沈大少爷可能就会因车祸英年早逝了。回到宿舍,沈城一言不发,
    汤箫多少能猜出来什么,但是他选择了沉默。
    [汤箫:谭珂,你真的不打算和沈哥好好聊聊吗?]
    [谭珂:不了,这些天麻烦你照顾他了,最近期末,他有熬夜背书的习惯,麻烦你提醒他早睡。]
    汤箫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喝酒的沈城,心情复杂的回了句:“好。”沈城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他欲盖弥彰的灌了一大杯啤酒,然而却被呛得剧烈咳嗽,他手忙脚乱的擦了擦桌子,等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然是落下了一滴眼泪。
    “汤箫。”沈城往后一靠,疲惫的闭上了眼, “我进隔离室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汤箫有些心虚,眼神飘忽。
    “他来过隔离室吗?
    “没、没有。”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空气再次陷入沉静。
    汤箫躺在上铺,默默地往被窝里缩,感觉自己身心都在备受煎熬。
    [汤箫:谭哥,沈哥他真的很难受,一直在喝酒,要不你来看看他?]
    [谭珂:不了,我现在在机场。]
    [汤箫:什么?机场?你去机场干什么?]
    [谭珂:我接受了去。
    [汤箫:不是,做交换生不需要办什么手续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谭珂:学校处理的很快, 其他的手续我到了国外后再邮件处理也可以。)
    谭珂拎着简单的行李箱,独自站在机场大厅的一角。机场广播的声音甜美却也有些冰冷。
    他听到了自己的航班号,稍微踌躇了一一下,手指在微信界面的置顶处停留了一瞬,最后还是向下一划,选择给汤萧发消息。
    [我要登机了,隔离室那天的事情,麻烦你替我保密,谢谢了。]
    谭珂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走究竟是对是错。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谭珂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隔着过道,他看见了一 对同性情侣。,, 两个人有说有笑,像极了曾经的沈城和他。
    是很让人钦羡的一对。
    谭珂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很平滑,没有腺体。
    遇到沈城前,谭珂很庆幸自己的性别。
    虽然放在人群中很普通,但是却不用受发|情期和易感期的折磨。
    遇到沈城后,谭珂开始痛恨自己的性别。
    他爱上的人是那么优秀的一个alpha, 可他却连帮助爱人度过易感期都做不到。
    谭珂常常想,如果自己是个Omega,那么他跟沈城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可惜,没有如果。
    沈城宿醉醒来,脑袋还有些发懵。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整理思绪。突然,手机响了。
    沈城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谭珂的室友。
    “沈哥,谭珂有个快递,他人不在,要不我放你那儿?”
    “你等他回来不就行了。”
    “他昨天就出国了,走的可干脆了,沈哥你不知道吗?”
    “什么?”沈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震惊:“你说他出国了?“
    “对啊,陶老师给他争取了交换生的名额,本来谭珂不想去的,但是前几天他突然答应了,昨天就收拾东西走了,连手续都是打算到了国外用邮件办理,他没跟你说吗?沈哥,你还是来一趟吧,他这快递都两个了。”
    “行,我马上来。”沈城穿了衣服就往医学部的宿舍跑。路上,他一直给谭珂打电话。
    可每次传来的都是机械女音的: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就这样一遍一遍的打,锲而不舍的打,直到来到谭珂的宿舍门口前才缓缓放下手机。
    沈城就这样站在门口,不敢推门而进。
    他希望他这次打开门看到的还是那个倚靠在床头看书的少年,而不是空荡荡的床铺。以往,他每次来,那个少年都会乖巧的在床头等他。是趁谭珂的室友不在,霸道的把他按在床上,亲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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