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铃回家的时间,比白栎预料中更早。
本以为她逛一会儿森林公园,肯定要和人吃午饭,没想到刚到中午她就回来了。
白栎打开门,正想问她今天约会怎么样,谁知白筱铃头重脚轻倒过来,差点摔地上!
白栎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抱进怀里,看到她的模样后一下愣住了!——怀里的女孩面颊绯红,呼吸凌乱,浑身肌肤烫得不行。
“怎、怎么回事?”白栎猛然看见她这副模样,心跳失控,有些发慌。
“是喝酒了吗?”他胡乱问了一句,完全没过脑子,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白筱铃正难受着,几乎整个人全挂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回答:“没有……是,是醉氧了……”
“醉氧?什么醉氧?”白栎听着有些糊涂。
白筱铃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微喘着说:“扶我去床上……我……我要躺一会儿……”
白栎见她难受成这样,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进卧室。
卧室里昏暗沉寂,急促的娇喘声尤为明显。
她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张小脸涨得绯红,红唇微张,眼眸无辜的半睁着,浑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娇艳可口。
尽管身体难受,但白筱铃的意识十分清醒,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醉氧”,哪怕对身世还一知半解,她也能断定,这绝对,不是,所谓的“醉氧”!
猫尾草的气息再迷人,也不该让她持续这么长时间口干舌燥、浑身乏力、心跳紊乱、血液发烫!
至于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问席臻才能知道。
这事她不想当着弟弟的面问,便让白栎下楼帮她倒杯水。
她这弟弟平时毛毛躁躁,此时却显出粗中有细的优点来,帮她脱掉鞋袜,又细心解开领口最上面两颗扣子,让她呼吸畅快些,然后才匆匆走出卧室。
白筱铃用手肘撑起半边身体,伸手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没等发消息质问席臻,就看见了对方发来的消息。
『席臻:忘了告诉你,回家后如果感觉难受,可能是因为受到雄性腺体气息的刺激,不用太担心,这是本能反应,休息一会儿会恢复的。』
『席臻: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陪你。』
……
白筱铃盯着那个“陪”字良久,末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和她想的差不多,今天除了猫尾草的气息有些醉人,还有另一种气味搅得她神魂颠倒,她形容不出,硬要描述的话,大约是被小奶猫的爪子挠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又痒又麻,也像雪糕落进桑拿房,整个儿化成一滩水,又甜又腻……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看见白栎端着水回来,便放下手机,从弟弟手里接过玻璃水杯。
她喝得有些急,此刻体内燃烧着一场大火,急需瓢泼大雨来浇灭。
来不及吞咽,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流淌下来,像蜿蜒的小溪,沿着柔腻的曲线一路往下,画出亮晶晶的湿痕,溪流的末端直至隐没在微敞的衣领里。
白栎直愣愣看着她,喉结滚动,移不开目光。
她仰头喝光所有水,燥热似乎有所缓解,却又不够,顺手将玻璃杯还给弟弟,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白栎见那粉嫩舌尖扫过唇瓣,大脑嗡地一声,血液直冲脑门!
嘭咚——
玻璃杯落地,摔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白筱铃微微错愕,未料到弟弟没接住杯子,而下一秒她的下颌微紧,被他捏住下巴抬起,吻突如其来落下来!
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也十分莫名,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将其称之为“吻”,她的唇被他死死碾压、紧紧封锁,呼吸堵在肺腑间,化成升腾的火焰,急促分开后,连呼出的气也仿佛带了烫人的温度。
白筱铃被吓到了。
白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
但他的大脑被那短暂的唇齿贴合的美妙触感所占据,理智难以回笼,见心上人的脸上除了迷茫并未显出抗拒,便忍不住得寸进尺,俯身压住她再次亲吻——他心心念念那粉嫩的舌尖,开始无师自通的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情绪也随之激烈,恨不能将这些年隐忍的情愫统统以一个吻宣泄出来!
白筱铃被压在床上,退无可退,起初脑海中闪过弟弟是否被自己身上的气息所蛊惑的念头,后来却很快变成浆糊,无力思考。
他吻得如此凶狠,唇舌间的纠缠像一股浪潮冲刷她的全身,气息急促,眼神迷离,酥软变得更加酥软,灼热变得更加灼热,直到他的手探入裙底,她陡然一惊!终于回神此刻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是她的弟弟!
“不行……”白筱铃用力推他,心惊胆战!
是那该死的腺体气息作祟,还是她失心疯了?!她怎么能和自己的弟弟滚在床上接吻?!还那么享受?!
白栎英俊的面庞早已被情欲染红,即便松开她,眼神也依旧恋恋不舍凝视她,“姐姐,其实我……”
他这声“姐姐”,叫得白筱铃头皮发麻!好似一股凉气从天灵盖灌入,沿着脊椎骨走了一圈,冷得她起鸡皮疙瘩!
“没、没事的!”她紧张的坐起来,强作镇定道,“刚才只是个意外,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做完自我反省——弟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偏偏她身上带了那些气味,一时失控也很正常!
白栎愣住,疑惑看着白筱铃。
“你是……什么意思?”他迟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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