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状况似乎没有你说得这么糟。”
姜回摇头:“我有内部消息,沐康霖实际的身体状况只有比我说得还要糟糕,严重的时候坐都坐不起来。但,这张照片上,他看着很好,好得像随时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陆城让姜回把照片传给自己:“你的打算?”
姜回架起腿:“这水一混,糊里糊涂就过去了,陈舆和陈亚男的事,祝警官那边不是说事有蹊跷,说会帮着将影响力减少到最小,我们十方娱乐再控控评,十天半月或者个把来月的,基本上就过去了。”
陆城盯着照片:“齐述想进娱乐圈?”
姜回翻翻白眼:“陆总这话就外行了,你别看很多艺人抱怨做艺人不容易啊、辛苦啊、没自由、没**。真让他们不干吧,十个里九个是不带挪脚的。名利场进来了,就不愿意出去,宁愿烂在里面。”
乐年和班顾齐齐看过来。
姜回换上一个又假又灿烂的笑:“你们例外。”
姜回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个齐述并不是真正的齐述,一门心思往娱乐圈里面钻,肯定另有目的:“我有个要求。”
姜回对小摇钱树的家长,那是尽力做到满足任何条件:“陆总请说。”
“班顾和齐述不能见面。”齐述身上的鬼玩意十分棘手的。特物处那边商议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他就跟一个瘟疫罐子一样,囫囵个还好一点,打破了,数之不尽的恶魇就会扑向人群,到时,人间跟炼狱也没什么差别。
第32章
徐所摸摸自己脑门上的秀发,操心啊,拢共几根,一天哪怕掉一根,那也是不经掉啊。他枸杞啊,黑芝麻啊,何首乌啊,也没少吃,却不能阻止秀发凋零离他而去。
都是太操心的缘故啊,比如眼前这人,就能让他大把大把掉头发。
“啊呀,我说娄队啊,你手上就没案件查?你缠着我没用啊。”徐所心绞病都快犯了,给娄竞倒了杯水,习惯性地扔些枸杞在里面,,“你看你,也到养生的年纪了吧,过几年都退休了可以抱孙子,少折腾行不行?”
娄竞接过水:“我儿子才高中,我就退休抱孙子了?”
“光阴如梭嘛,这这……你家小娄指不定大学就给你生孙子。”
娄竞笑:“徐所,我是看出来,你就爱扯没边没际的闲篇来推塘我。”
徐所长挠挠头,苦大仇深:“你有事,你去问你们局长,烦我这身体不好的老头做什么?唉哟,我这心脏、高血压、高血糖的。”
“徐所,上次齐述的事,我始终觉得不对。”娄竞旧话重提,“就是那个班顾,我怎么想都过不去,你搪塞我的太过简单粗暴,经不起推敲。就算他会武术,能腾空翻墙的,踩墙上,脚印也要留下一个。我来时,去高墙那蹬了一脚,好家伙,一个大脚印……”
“人那用的是巧劲,跟你这种大老粗下死劲踹出来的能一样?”
娄竞也不跟他争辩:“行,就当班顾是用巧劲翻出去的,跳雪无痕。可看守所外那条道是有摄像头,我看了前后三个路口,包括这仨路口的横直走向的路段,我都查了。根本就没有发现班顾的身影。”娄竞这次来是做了准备的。
徐所摸着自己的秃头,胡萝卜似得手指一个错劲,揪下一根头发,心痛啊。
“班顾就这么从看守所出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娄竞把玩着徐所长办公桌养的一盆多肉,圆滚滚的,跟徐所的肚子有得一拼。
徐所恶狠狠地夺回自己的粉桃蛋,干脆耍起赖:“你来问我,我哪知道?我还管这?你自己查去。”
娄竞说:“班顾那边我当然会查,但徐所,你在里头充当了什么角色?不还带包庇的?”
“欸欸,好好说话话啊,娄竞同志。什么叫包庇?那个什么班顾有什么犯罪行动没有啊?他是什么嫌疑人还是卷入什么不当之事里面啊?什么叫包庇?掩护他人的不正当行为,叫包庇。我老徐,肚里有肥油,头上有正义,你这同志怎么回事,兜头一盆脏水泼过来?”徐所生气地拍着桌子,茶缸都被震地移动几毫米,操起电话,“我要跟你们局长投诉,好好跟他学学你今天的行为。我看你想停职回家孵蛋。”
娄竞一把摁住徐所打电话的手,笑:“恼羞成怒了?这班顾前面确实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可现在他是了。”
徐所撂下电话,狐疑:“他犯罪了?”
“前两天景苑小区出一桩命案。”娄竞拿出一个档案袋,取出陈舆和陈亚男的照片,“两死者疑似跳楼自杀。”
徐所接过照片瞄了一眼,然后嫌弃:“你看你这老土的,都不知道与时俱进,现在年轻人揣个平板就行。”
“我怕被人黑了或者给改了,有网的都不靠谱。”娄竞意有所指。
“老思想。”徐所冷哼,将照片还给娄竞,“你不都说是自杀,还整一袋资料出来。”
“疑似。”娄竞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断手,“这是女死者的一只手,徐所,你说一个人怎么跳楼才能把手跳成样?还有死者跳楼的那幢楼,巧得狠,班顾和乐年在那录一档直播节目。我查过了,死者陈舆的住处离乐年的小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为什么要跑那边去跳楼?还有,他们都是十方娱乐的艺人,你别跟说这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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