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真病,只是没病到只剩一口气而已。
“娘娘就是懒得去查。”
“查了还有什么惊喜呢?”
“万一是惊吓呢?”
甄善黛眉轻挑,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本宫觉得自己如今应该百毒不侵了。”
再坑,总坑不过自己对象是个女人,或是突然发现自己有两个对象吧?
缺儿:“……”
它要不要说句,娘娘,只有更坑,没有最坑呢?
但话说出来,可能小命不保。
还、还是算了。
而且,娘娘和初神尊上宿命情缘,十年不遇,已经算是极限了。
这次婚约,或许就是个契机。
只是,初神尊上,您争气点,一定要是颜楚,一定要是哇。
缺儿如今,每个世界都要给自家不省心的尊上大人加油打气,心累呦。
“娘娘,咱现在该做什么呀?”
“等着出嫁喽。”
“哦,那您要不要去点一下嫁妆?”
甄善兴致缺缺地摆摆手,“不用了。”
“为什么?您那位继母如此不喜欢您,您就不怕自己的嫁妆被扣了?”
甄善好笑地点了一下它的眉心,“我的这位继母是看我不顺眼是没错,但她不是个拎不清的,两个武林大家联姻,胡来不得。”
“她看到您,不是冷眼,就是讽刺,您还帮她说话?”
“帮她说话?你以为本宫是圣母呢?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再者,这些年,你看她有克扣过我一分月银?嫡女该有的月例她什么时候没给过?或是什么时候断过我的汤药?”
只是,也就这样了,身为当家主母,她就做她该做的。
但,一个继母能做到这个份儿,没有把前任留下的孩子往死里整,也算是可以的了。
当然,最重要也是她这个不受父亲重视的病鬼女儿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可她说话真的很难听嘛,”有几次缺儿都想教训那敢对自家娘娘不敬的老女人了。
甄善扶了扶额,“换成我是她,也不太可能说话会好听。”
说来,这就牵扯到了她母亲的上一代恩怨。
据说,本来现在的甄夫人跟她那便宜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在他们即将说亲的时候,她母亲来到广陵,对便宜父亲一见钟情,非死不嫁,而后纠缠不得果,就一不做二不休,设计了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因她母亲是甄老夫人胞弟的遗腹子,甄老夫人不愿侄女委屈,以死相逼让甄父娶了她,硬生生拆散了人家有情人。
可惜,她母亲是个没福的,强求来的姻缘,不到一年,就难产而死了。
甄善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甄父和现在的甄夫人对她生母下手,然而,查过之后……
娘娘觉得,果然小说还是看太多了。
事实,真的是她母亲对不起人家。
虽说,甄善也算是无辜,但母债女偿,人家只是说几句难听话,也没真对她如何,她还能做什么?
再则,现在的甄夫人也是名门之后,却因她母亲,失恋绝望,虽最后破镜重圆,但只能做人继室,被人嘲笑。
如今,自己的女儿更是无缘无故被退婚,外边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也够惨的。
这时,对方还要辛苦为仇敌女儿的婚事忙里忙外的,换作谁,都不可能有好脸色和好话。
甄善不是好人,但也不是真就那么丧心病狂,人家几句不好听的话,她就要索了对方的命。
最重要,娘娘好似有点理亏。
所以,甄夫人的话,就当听不到好了。
不过,说到她母亲,学过基因学的娘娘红唇微抽。
原身能不体弱了吗?
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有病也是正常的。
“娘娘,其实,您也没真的亏欠谁,”缺儿抿唇,自家娘娘何尝不是受害者?
“亏不亏欠?这也说不清,终归是我的生母对不起人家,而且,甄夫人,说到底,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粉儿,姐姐在休息吗?”
软糯可爱的少女声音从外间传来。
“二小姐,小姐刚刚说她有些累了。”
“那我小声点,”少女立刻将自己的声音降低下去。
甄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拿起面纱给自己戴上,走回床榻。
“是嬅儿吗?进来吧。”
“姐姐。”
绕过屏风,少女一身浅蓝色纱裙,空气刘海下是一张娇俏精致的小脸蛋,一双杏眸干净如初生婴儿,笑起来,梨涡浅浅,十分可爱。
甄善眸色微柔,“咳咳,你怎么又跑我这儿?夫人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甄嬅才不管,她坐到榻上,抬手,大人似地贴了贴甄善的额头,“姐姐,今天身体如何?可难受?”
甄善笑着摇头,“我没事。”
“等姐姐身体好了,我带姐姐出去玩。”
甄善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
甄嬅这次却没有如往常那般高兴,她垂眸,抿了抿唇,“可我都说了十年,还是一次都没能带姐姐出去。”
到现在,姐姐都要嫁人了。
她们,是不是永远分开了?
想着,甄嬅眼里都含着两炮泪了。
兔子心中一直有个武侠梦,当然,咳咳,兔子写不出来大气磅礴的武侠世界,依旧是小儿女的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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