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嗤笑,不说她就不是什么圣母,就单单那些痛彻心扉的事情,是想忘就能忘的吗?
她真的不懂,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能卑劣至此?
陆仲垂下眼帘,“我也不想掌控你的,可你总是要从我身边逃开。”
甄善质问:“你做了什么,让我敢留下你身边?”
“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而我也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了,善善,要怎么你才觉得够?”
陆仲眸中泛起血丝,情绪有些失控地问她。
甄善闭了闭眼,不想跟他再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这个男人根本无药可救,她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除了让她自己更加难受难堪外,什么都没有。
良知,这种东西,是个人才有,对于一个魔鬼,她跟他说良知,企图让他悔过,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人。
可陆仲却受不了,他抓着她的手臂,让她直视自己,“你说,除了放你离开,其他的,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做到,就算你现在要把我凌迟了,只要你能放下先前的心结,我绝无二话。”
甄善讽刺地看着他,“可我只想离开。”
陆仲眸光幽冷疯魔,“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甄善将他的手推开,这男人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无比厌烦。
陆仲双拳攥紧,“你逃不走的,为什么一定要违逆我呢?善善。”
“我变成个傀儡,任你摆布,你最高兴了!”
甄善嘲讽地说。
陆仲笑了,温润如玉,虚伪至极,“如果当初你不先招惹我的话,何来今日呢?善善,你就没有责任吗?其实啊,你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他将她逼到假山旁,伸出双手,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抚她心口,透过衣物和皮肉,似乎在抚摸她的心脏,随时能将它扯下来,捏在掌心。
甄善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可她一不注意,手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声无息的丝线缠住,短时间内她没法解开,只能任由这个恶魔为所欲为。
她声线含着冷怒,“放开我!”
她不想去深究这个疯子的话,怕被他给绕进去,这男人洗脑的能力有多可怕,她是领悟过的。
“呵,”陆仲低低一笑,似宠溺,实则冰冷无情,“善善不敢承认吗?”
“我他妈承认你去死!”
甄善忍不住拔高声音,爆粗口怒骂这个疯子!
“啧,”陆仲低头,不顾她杀人的眸光,吻住她娇嫩的唇瓣,满足的喟叹,“如同那晚上,甜蜜得叫我几乎丧失了所有冷静理智。”
甄善绝美的小脸跟调色盘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陆仲可能早就千疮百孔了。
他竟然还敢提那晚上?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善善,你真的一点都不诚实呢,明明那晚,你也很放纵,很热情地在回应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那种感觉,只有我可以给你,可最后,你为什么还是要选择跟李文熠走?为什么?”
陆仲眸中的嫉妒几乎溢出来,那明明是他的女人,可李文熠却敢来抢她?
这让他如何容得下他呢?
还有那个死秃驴,如果不是陆仲为了困住她,没法离开,就算踏遍万千时空,他也要把那死秃驴给挫骨扬灰了!
缺儿:“……”
所以无尘大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宁逸大人喊打喊杀,陆仲大人要挫骨扬灰!
但素,你们都是同一个神魂啊!
别闹了,好不好!
陆仲大人,您就不能好好忏悔吗?
非要往死里作,真是嫌弃娘娘还不够恨您!
可怜又无助的缺儿,只能看着它最重要的两人在那互相折磨,互相残杀!
甄善脸色涨红,只是不是羞的,是怒的!
她要不是中了药,怎么会……
而且,那时她跟李文熠是男女朋友,为什么她不能跟他走?
“你这个混蛋、疯子!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算计她,**她,现在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甄善真的是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
陆仲笑了笑,“我们夫妻之间,说这些事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谁跟你是夫妻?”
“善善,别忘了,我们登记过的。”
“民国法律早就被废,我们的婚约做什么数?”
有病啊他!
“结婚证不算数,那婚书呢?善善,你信不信到地府查,你上面写的依旧是我妻子的身份。”
甄善冷笑,“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在她成为鬼神的时候,生死簿早就抹去了她的痕迹,阎王有多少个胆子敢随便写下她的婚约?
即便有登记,那也是她那具身体的原主,现在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疯子忽悠谁呢?
陆仲似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太过于自信了。”
甄善眸中溢满怒火。
他轻抚着她心脏的位置,不管她脸色有多僵硬和难看,“你总是说,我害死了甄家父母,害死了李文熠,所以你恨我,你不愿再接受我,可善善,明明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薄凉,一样的冷血,你真的很在意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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