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故意的吗……
不不不,先生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难我,一定是错觉。
风柱一脸暴躁地进了房门,把衣服抓得皱巴巴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抽刀把它砍成碎片。
屋外一只鎹鸦停在了松树枝上,用嘴梳理羽毛后扔下一封信来。
明纱抬头精准地接住。
“是那个叫做炼狱杏寿郎的人寄来的。”明纱还记得炎柱,作为花妖,靠近他的时候会本能的感到不舒服,所以印象很深刻,“他说在花柱与虫柱的配合下已经成功斩杀了上弦三。”
这句话一出口,其余人都看了过来。
“我在出发前给了蝴蝶忍一些本体开放紫藤花。”明纱把信叠好放回,“她应该是提炼出了新的毒素吧。”
“太好了,这样的话,上弦就已经战胜两个了。”炭治郎兴奋的说,“只可惜没有采到血给珠世小姐寄过去。”
“珠世那边的话,我已经送过去了。”时律说,“杏寿郎应该也帮忙采集了。”
“不死川大人!”
隐激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来给您易容吧。”
还没有露面的实弥迅速被拉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弄好了全套的妆,不得不说隐除了不擅长战斗以外,其它的事情都很在行,用粉底一样的东西淡化了疤痕,再画了眉毛,看起来终于有一点点像女人了。
……大概吧。
不死川刚准备迈大步子走过去,就听到了和服下摆不甘重负的声响,脸色一黑,只好一点点挪过去,硬是走出了淑女的步伐。
“不死川,入戏好快。”义勇捧着从桌子下面翻出来的萩饼,咔嚓咔嚓的吃着,做出了评论。
“那是我的!给我放下!”
转头怒吼间,他又看见了用妖力显形的明纱,眼前一亮,刚想说让她陪着去就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虽然是妖怪,但到底是女孩子,也不是鬼杀队的成员,没有义务做这些事。
“实弥。”时律笑眯眯的举起一张胭脂纸,这是他从一个女性队员那里借来的,“来抿一下。”
“……啊啊啊烦死了!”不死川实弥嘴上这么喊着,浑身也散发着拒绝的气息,身体却乖乖的凑了过去,与其说是抿,不如说好像要吃掉那张纸似的。
不得不说口红这种东西真的是加分项,一旦涂在嘴上,就像是……
“就像刚吃过辣椒。”
义勇继续评论。
“你去死吧!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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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过后,时律又拾起了老本行——演戏。
这次伪装的是忧郁的武士,不得不来卖掉自己的妹妹们。
穿着宽敞和服的男人走在花街上,出色的外貌引人侧目,在这废刀令颁布的今天竟然还在腰间挂着刀,更是说明了他的身份。
人们会猜测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坚持佩刀,为什么露出这副平静沉默的样子,好似老派的坚持和傲骨被人打碎后又拼合一般。
也许女人天性中总是带着母性的,尤其是花街这里,童年和少女时期体会过痛苦,见识过世间的残酷,就更无法抗拒这种类型。
就连妈妈桑也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要点姑娘吗?”
屋子里的艺伎们窃窃私语,不住的抬头看过来,听到这话更是有些激动。
时律所易容的男人,黑发蓝眼,左眼依旧绑着绷带,看起来像是受过伤,颓废中又多了病弱。
“啊,谢谢您。”时律摇摇头,向旁边站了站,把身后的人露出来,“我是来……”
妈妈桑当然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仔细看起来。
这个还可以,是个美人啊,只是表情有些凶——自然指的是摘掉野猪头套的伊之助。
后面这两个……勉强能行吧。
最后……什么玩意?
经验丰富、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女人吓了一跳,差点跳到后面的台阶上去。
凶神恶煞的美少女不死川弥子死死地盯着她,几乎要把“赶快买老子”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这三个我就要了,这个最大的嘛……”,妈妈桑咽了一口口水,“作为女人,这也太高了些,而且看起来也凶,不会有客人的。”
“她不放心这些孩子,而且未出嫁夫家就出事了。”时律装作颇为困难的模样,“就不要您的钱了,把她们送来这里我也实在是……实在是不放心,如果有长姐能照顾着……”
妈妈桑看着时律,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当年说等樱花开了以后就带自己离开花街的那个男人,一别多年,物是人非,他因为想带自己逃走被人关起来打死了,那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啊……
可也像是近在眼前。
“好吧,我都收下了。”妈妈桑去后屋取了钱过来,点够数目后递给时律,关上了店门。
“不死川,竟然卖出去了。”
义勇近乎惊叹的说。
斑因为过于引人注目而躲在了屋顶,听见义勇的话低头看去,“……你这个人类,活这么大没被人打死也很奇怪啊。”
“说起来,明纱去哪了?”胖猫咪在树上蹬了一脚,借力跳下来,“她应该更了解这里吧。”
“她去京极屋了。”时律说,“明纱装作了别家的花魁去投奔,接下来我们也去那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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