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的圣剑在白昼也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即使是灼目的太阳也无法与那圣剑的光辉相较,光汇集在她的剑上, 凝聚成了澄澈而又凛冽的至高之光, 那是来自遥远过去的信念, 来自无法触及的天空之下, 曾经的战士们共同的祈愿所汇集而成的理想之光。
约定了要获得胜利。
约定了要为理想挥下这一剑。
约定了要缔结更为美好的世界。
历史的洪流滚滚而去, 湮没了所有的光辉, 带走了那些消亡的时代。但还是有什么残留了下来, 那些遥远的思念, 那些遥远的理想, 那些遥远的人生,在这一刻,如同奇迹一般, 再现于此。
亚瑟王存在于此。
传说中的骑士王,在这一刻再现了她的光辉。
艾达在这一瞬间, 感觉到了文字与画面的无力苍白。
即使在多少作品中见证过这光辉璀璨的一剑,也无法比拟真正目睹这一瞬间的震撼。
光撕裂了风, 分开了云, 劈开了天空, 在那一剑挥下的瞬间,仿佛连太阳都被它一分为二, 光的洪流吞没了帝王花(金普洛提亚), 这一剑曾经蒸发过未远川上的海魔, 曾经击坠过几乎抵达月亮的天马,曾经击败过最古老的英雄王……这一剑从未尝过败绩, 这一剑誓约了胜利。
在这一剑之后,帝王花消失在了光海之中。
正如Saber的宝具名称——誓约胜利之剑——所预示的那样。
【圣杯战争第二日:AlterEgo·金普洛提亚(帝王花)被击败,Master·帕米拉·莉莲·艾斯利(毒藤女)出局】
“不愧是阿尔托莉雅。”艾达收起记录的钢笔,不由得这样对AI感叹道。
“当然,那可是Fate系列的看板娘。”AI给了她一句二刺猿味儿十足的回应。
艾达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您的口音……似乎越来越不对了?”
AI冲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啊?到底是谁一天到晚在我跟前跟个老声呐似的张口闭口‘呐呐呐’,为了迎合你这个只有日漫人物的卡池,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上次的、上上次的援助角色,为了完成她们的拟态,你知道我加载了多少相关的人物数据吗?呐,我的努力你有领会到吗?”
艾达:“……对、对不起了?”
看,好好一AI,都被玩成什么样了。
这大概就是模因……不,数据污染吧。
“不过……我还以为帝王花至少能够多撑一会儿呢。”艾达合上笔记本,摇了摇头,“仿佛活动时候高难本那个让人打几十个回合的帝王花是假的一样。”
“应该还是受到了现世制约吧。”AI淡淡道,“而且游戏里你使用的阿尔托莉雅又不是真正的阿尔托莉雅,只是投影。这一位可是真正的Saber,和游戏里那个的差别大得就像是打周回本的阿拉什和第六章 剧情里的阿拉什一样。帝王花确实很强,但是阿尔托莉雅也很强。如果帝王花开了宝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惜毒藤女并不懂得怎么用令咒给从者充能。”
艾达飞快地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你说的对。”
毕竟帝王花的心智有如幼儿,在战斗时能发挥成什么样都由Master(御主)说了算。毒藤女虽然是一位高科技人才,但显而易见,她并不是什么战术大师——特别是在这种正面战场上。她俩相性很合,但战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接下来还差两个从者没有出现了。”艾达垂下眼,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Berserker(狂战士)和A.venger(复仇者),你认为会是哪两位英灵?”
“不管是谁,大概都会很快出现了。”AI的语气十分笃定,“因为Archer(弓兵)不会允许他们继续隐匿下去的。”
“是啊。”
回想起自己的Servant的性格,艾达便不由得从肺腑深处涌出一阵想要叹气的冲动。
“教授不会允许的。”
那位老爷子可是很迫不及待想找点乐子呢。
……
……
……
AI的嘴就跟开了光似的,当天晚上,他们就找到了Berserker主从。
但是……这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
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半的白发大块头猛地冲到了街上,抓起一辆轿车便丢了出去。他生得十分可怖,一身破衣烂衫,神情极度凶恶,浑身虬结的肌肉如同小山,血管暴突,皮肤是死人才有的青白色,满脸都写着狂躁与愤怒。
他虽然生得很大块头,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显得迟滞笨拙,只见他灵活地跳起来,躲过了丢来的蝙蝠镖,两米半的庞大身躯就像人猿泰山一样蹦到了另一辆轿车的车顶上,生生将钢铁的车顶压出一个可怖的凹陷,令车里的乘客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他猛地拔断了路边的路灯杆,重重挥向冲他飞踢的罗宾,“星期一出生!!!星期一出生!!!”
达米安一个灵活的翻滚卸去路灯杆的力度,他落在地上,狠狠地啧了一声,再度一跃而起,像只小豹子一样矫捷地冲他的脖子冲去,他的右手压在披风下,显然已经压住了藏在那里的剑柄。
“罗宾!”蝙蝠侠喝止自己的儿子。
“有什么关系!这家伙是僵尸,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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