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说:“最快三个小时。”
“好。”鸣瓢秋人顿了一下,他转向警视厅的其他同事:“各位,打起精神来,说不定今晚我们就能抓住‘单挑’!”
“是!”
抓捕“单挑”的准备工作陆续展开,警视厅的所有人都信心倍增。
作为激励者,鸣瓢秋人的内心却感到无比的厌倦和疲惫。他揉了揉鼻梁,心想或许自己真的需要休假了。
等抓到“单挑”,他就向警视厅提出休假的申请,好好陪伴妻子和女儿。
*
手机振动了两声。
“单挑”把短信内容读了出来:“晓小姐,今晚我要加班,晚饭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
他挑了挑眉:“男朋友吗?还真贤惠。”
下一秒,晓千秋的手机被扔进了鱼缸里。
“单挑”笑着说:“但是很遗憾,他的女朋友永远也吃不到这顿晚饭了。”
晓千秋瞪着眼睛,她被绑在了椅子上,绳子牢牢地捆住了她的手和脚。
“单挑”拔掉了电话线,关上窗户拉好窗帘,甚至反锁上了门。
一个绝佳的不会被打扰的杀人环境。
安室透不知在哪,鸣瓢秋人今晚彻夜加班,鸣瓢太太最早也得晚上十一点回来。
不说鸣瓢太太有没有可能也被“单挑”抓住,就算她在进门前就发现不对劲,及时报了警,晓千秋和鸣瓢椋也很有可能根本坚持不到警察来。
从七点到十一点,整整四个小时。
“单挑”的受害者以死状凄惨而著名,他有个与受害者搏斗的恶趣味,但就连身强力壮且系统学习过专业格斗技巧的人都无法承受,更不用说她们两个没有反手之力的女流。
晓千秋思考无数种逃脱和求救的方法,但全部被“单挑”断绝了可能性。
除了祈祷奇迹发生,似乎毫无办法。
唯一的结局就是被虐.杀致死。
可恶。
晓千秋几乎要将板牙咬碎,她死死地盯着“单挑”。
而鸣瓢椋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
“单挑”打量了她一番,有些嫌弃地说:“好细的胳膊,感觉一折就要断了。我最不喜欢与你这样的类型打了。”
他走到厨房,拿了两把刀出来,径直走向鸣瓢椋。
鸣瓢椋惊恐地看着“单挑”,一张小脸布满泪水。
晓千秋见状,拼命地挣扎,“椋,快逃!”
她试图摆脱绳子的束缚,身下的椅子因为她的晃动咯吱咯吱作响,手腕和脚腕也被粗厉的绳索磨得血红。
然而一切都是无用功。
“单挑”抬起手,鸣瓢椋下意识闭起眼睛,没料到“单挑”把刀扔到了她身边。
他蹲下身,对鸣瓢椋说:“拿起来,小女孩。我给你反抗的机会,你可以选一个合适的武器。”
鸣瓢椋仍然蜷缩着瑟瑟发抖,没有伸手去拿刀。
“单挑”啧了一声,“真是麻烦,所以我不喜欢选你这样的,要不是……”
这句话他没有说完。
“单挑”话锋一转,他举起那双戴着拳击手套的手:“你看,我没有用任何武器,但你可以用刀。这么锋利的水果刀,可以轻易地划开皮肤,让对方皮开肉绽,而我只会赤手空拳地搏斗。”
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对鸣瓢椋循循善诱:“说不定,持有武器的你可以赢过我。”
不知是不是对“单挑”这番话信以为真,鸣瓢椋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晓千秋赶紧喊道:“不行!椋!”
鸣瓢椋心一横,她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刀尖对着“单挑”。
怎样都是死,她想拼一把。
“单挑”眼睛一亮,他站起身,摆好格斗的姿势。
鸣瓢椋拿刀的手还在发颤,只能两只手一起才能勉强拿稳。她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然后冲向了“单挑”。
结果毫无意外,没有任何技巧的盲目冲撞,连晓千秋都能看出破绽。
刀被轻易踹开,“单挑”用膝盖压住鸣瓢椋的手臂,用力一折。
咔嚓一声,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屋内响起。
凄厉的惨叫中,混杂着“单挑”的大笑,他仿佛获得了极大的愉悦:“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晓千秋气愤得浑身发抖。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害怕和恐惧,愤怒占据了她所有的情绪,她只能感受到胸腔里那股滔天的怒火。
人渣。
败类。
死不足惜。
在这种极致的愤怒之下,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单挑”踢了一脚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的鸣瓢椋:“站起来,小女孩,格斗还没结束。”
“真正的格斗,是从双方还有呼吸时就开始。”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到一方失去呼吸才停止。”
“格斗?别说笑了。”
晓千秋淡淡地嘲讽道,语气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和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子格斗,你配不上那样正派的东西。”她稍稍偏头,漫不经心地说,“你只是一个变态而已。”
“单挑”闻言,松开了鸣瓢椋。
他似乎对晓千秋起了兴趣,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晓千秋抬眸,毫不畏惧地与“单挑”对视。
“单挑”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就像被激怒一般,他拎起晓千秋的衣领,将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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