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看着洞开的办公室门,看着还回荡着脚步声的走廊,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
王曼丽一边走一边回头:“你叫王曼丽干嘛去了?”
林雨桐摇头:“她很有主意,自己找郝智去了。”
“啊?”王曼丽摇头:“郝智可是老牌的特工了,她玩不过人家。”
“所以啊……”林雨桐伸手,“车钥匙给我,我得盯着去。她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说不定就成了别人嘴里的肉了。而她这个人,不管嘴上说的多坚定,可其实……”靠不住的。还得看着才行。
王曼丽将钥匙直接给林雨桐:“我住这边了,看一些沪上站的人员档案。那边就交给你了。”
她不自觉的将她自己放在了领导的位置——也好。
自己的行动更自由了。
林雨桐拿了钥匙朝外走,王曼丽就追着问:“能找见郝智吗?他可从来没有露过面。”
“鼻子下面长着嘴,我不会问吗?”林雨桐嫌她啰嗦,“你忙你的吧,这事你别操心。”
也是!要是她办事都要叫人操心,那就没叫人放心的人了。
林雨桐出来早就不见徐媛的人了,这茫茫的大沪上的,上哪找人去。她先回了酒店,问过前台,前台说徐媛没有回来过。她直接回房间,四爷也并不在,不知道上哪去了。
她换了一身便装,想找郝智,瞎找没用,还得问一人。问谁呢?谁最了解郝智?
不是什么孙三寿,而是钱通。
她也没瞎跑,买了几样礼品,避开人直接去了钱通家。钱家的保姆给开的门,林雨桐自报家门,说是胡木兰的学生。钱太太对别人或许不晓得,但是知道胡木兰的。你说来历,保姆才又返回来请了林雨桐进去。
想跟一个人友好的交谈大半天,并且被留下来吃饭,两人相谈甚欢,且有些相见恨晚的架势,这在林雨桐来说,并不是难事。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好似多年未见的忘年交,也就是半天时间。钱通回来看到坐在沙发上跟老婆聊的热火朝天的林雨桐还愣了一下,“我当是谁呢?”然后又说钱太太,“家里来了贵客就给我打电话嘛,哪里能叫客人在家里等半天?”
钱太太就道:“晚辈来陪我说会话,怎么到你这里都是公事。多亲近的关系都得叫你这张嘴给隔得疏远了。”
林雨桐便笑:“没关系伯母,我不见外就好。”
钱通无奈的朝书房指了指,“就是再亲密的关系,也得先公后私。”
林雨桐朝钱太太点点头,跟着钱通去了书房。一进书房钱通就炸:“不是说了咱们之间翻脸了吗?”
“没人看见我进来。”林雨桐自顾自的坐下,“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钱通松了松领口:“沪上的情况复杂,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明白!”林雨桐就说,“我这次来,也是大事。您要是知道我跟您商量什么事,您就不会嫌弃我来了。”
“没嫌弃你的意思。”钱通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说正事,什么事叫我错过了就得后悔。”
“郝智。”林雨桐往前坐了一点,“这个人……我想,师伯也不愿意看到吧。”
钱通手里要扔的火柴忘了扔,一直到烧到了手,他才赶紧给扔了,“你说谁?”
“郝智。”林雨桐将烟灰缸给往前推了推,“我想了解一下此人。”
钱通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你想动他?”
“试试嘛!”林雨桐就道,“要是您不愿意让动,那就不动。”
“咱们爷俩别兜圈子。”钱通掸了掸烟灰,“我当然是没什么不愿意的。此人以前便是站长,如今这副站长做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我来说,上下不能通达,这个站长做的,老板也不满意。你要是能动动他,那是再好没有的事了。可我就怕,你压根就动不了他。”
“动不动的了,试试不就知道了。”林雨桐就道,“再者说了,动不了他,也能拔了它的爪牙。没有爪牙了,那您这不是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吗?”
钱通呵呵就笑:“你这提议啊,我很动心。可是吧……就是觉得有点无耻。这可真是排除异己了。”
“无耻您也别说出来呀。”林雨桐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再者说了,我是那么无耻的人吗?若不是这个人不妥的地方太多,我也不会想着拿他开刀。”
这话叫钱通一下子就有了兴致,“怎么?发现了端倪?那个孙三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林雨桐就问说,“您只要把您知道的郝智告诉我就行。还有,一般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只要这些?那你早说呀!
钱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来,直接扔给林雨桐,“拿去吧,你想知道的上面都有。”
林雨桐拿过来打开扫了一眼,就顺手装进去,然后往随身的包包里一塞,就直接起身,“那就告辞了。”
钱通又给叫住:“小林啊,你师伯年纪大了,家里这老妻也是跟着担惊受怕了一辈子了……”
“明白!”林雨桐摆手,“肯定不再来家里打搅了。”
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钱太太特别热情,把好茶咖啡弄了几罐子都一股脑的给林雨桐带上,“得空就来跟我说话。记得要常来!”
林雨桐都接了,“公事办完了我就来。”好说歹说的,没叫钱太太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