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严厉也苛刻,但却是好话。
林雨桐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主要是那天着急,结果没吃饭……那几天都是处理的烫伤伤患,伤口看的我吃不下饭。那天一着急,一中暑,低血糖给晕倒在酒店门口了。那天120还出诊了……120指挥中心那边您一问记录就知道了……”
姚大夫皱眉,“那你当时请假就该说明情况。现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现在神外呆着……医生嘛,只要有技术,医院都抢着要。左主任别的不行,手术还是很拿的出手的。你只要能参与手术,一年之后,续合同的事有我……”
如今,平白无故的,当真没人愿意随便插手这样的事了。
这人情有点厚,“这事您插手不合适,您还得在急诊科呢……”
“这人情你不用记在心上。”姚大夫笑了一下,“妇幼的周安民你认识吧,他跟我们家那位有点交情……”
周安民?
前姐夫?
好好的怎么管起自己的事了?
林雨桐觉得,今儿下班,大概得回去一趟。
晚上这边集中了不少等着按摩的人,在外面坐着聊天呢。林雨桐挣了一百七八十块钱,顺便点出了这些人身上的小毛病,顺便推荐了一下效果还不错的药品。然后林雨苗那边晚上倒是有了买卖。
忙完都十点多了,林雨苗那边也准备上关门了,林雨桐才进去,“大姐。”
她第一次主动跟林雨苗说话。
林雨苗‘嗯’了一声,“忙完了不去睡?”
说话冷冷的,一如既往的语气。
林雨桐帮她收拾清点,“你给可可爸打电话说我的事了?”
林雨苗继续干她的,“你以为医院是那么好进的?别人都在找关系,你干等着?那天你回来一弄那个按摩,我就知道你那边大概要没戏……”
那天真不是因为那个。
可人家不声不响的帮忙了,林雨桐能说什么?能说我本来就不想签的,你要是不多管闲事我都自由了?能说这话吗?好心当了驴肝肺也不是这样的。
林雨桐沉默的点头“……我一定好好在医院干……争取留在医院。”反正留在医院的办法也不光是合同和编制,还有一种,那就是特聘。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中医院吗?另外想办法就是了。一家子都觉得不在医院干就是被踢出来了,这要真不干了,短期内成了一家子的负担了。
之前家里冷言冷语的,林雨桐还不觉得怎么着。可那天医院急着召回,林雨苹二话不说直接骑着摩托就送人。穿着睡衣,也不化妆讲究了,载着她就走。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怕她不能按时去再把工作机会给丢了的。
这边一直不好说话的林雨苗,瞧瞧的给前夫打了电话。两口子闹崩了,能为了妹妹低这个头,不容易。
家里父母宁肯贴钱也得保住这个体面的工作,较劲的心态有,但主要还是看好这一行的前程。觉得稳定,将来磨出来了,那什么就跟着好了。
这也是大事,不能谁的感受都不顾的。
林雨苗低声道“这事别叫爸妈知道。”
“嗯!”林雨桐说着就看她,“……大姐,我姐夫那边,你以后别去求了。这个人情……我记着,以后我还他一份大的。除了因为可可的事,你有必要跟他说之外,别的事别求他了。”
“知道。”林雨苗埋头干她的活,沉默了良久才道“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一定非得找个比你强的。有时候,男人太又本事了,不是好事。要找就找个能拿的住的……好歹日子安稳。”
难得说了这么长一段的话。但这种择偶观也太偏激了。
今天这个话题到这里就算了,点到即止吧。
收拾收拾都回去洗洗睡了。晚饭也没做,是林雨苹出门买回来的,一人一碗米线,简单的吃点就好。可可已经睡了,回来之后,林阳管孩子的时候还多些。家里的衣服都是林阳洗的。她自律的很,过来晚上七点,绝对不进食。因此也没人叫她。
林雨苹又说学舞蹈的事,还是要三万块钱,要办培训班。
齐芬芳实在烦的不行,问了一句“跳舞你能跳多大年纪?将来结婚了,怀孕了,怎么办?还跳不跳了?不跳是不是一分钱都不挣了。行,也就那么两三年,不挣钱也行。可等你年纪大了呢?过了四十过了五十,那时候你怎么办?跳的动不?”
“怎么跳不动,你看人家那些舞蹈家……”
“那是舞蹈家,舞蹈家靠名声就有饭吃,你行吗?人家下了多少苦功夫,你呢?”齐芬芳有她的坚持,“没文化怕什么,学手艺也不丢人。你可着一行好好的学好好的干行不行?针灸减肥你要是觉得手艺没丢,那就在诊所里,我把诊所隔开,千年放一排椅子就够输液挂针的了。晚上,你二姐要用。这边地方不够,药店腾出个三两平的地方我不容易?你就用诊所的后一半,也放三张美容床,十来分钟一个人,来了就走的。一天做上个人,一个月下来还好几千呢。要真能做起来,把咱们住的这房子都给你腾出来重新装修,二楼就不出租了,重新整合装修,咱们住二楼去。”
这话听着也有道理。
可这话林雨苹却不爱听,几口将米线扒拉了,剩下一半,不吃了。洗了脸回屋敷面膜去了。
林忍让一般是不到十二点不回家,现在不定在哪个烧烤摊子上,跟谁喝啤酒吃烤肉吹牛皮呢。因此也没人问,没人等,吃了将垃圾扔了,各自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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