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能杀人父母,你当他们不能?那几个孩子的安全相胁迫或是警告,都是轻的。重则身败名裂,无立足之地。”
林雨桐倒吸一口凉气,四爷现在算是逼上梁山么?
她紧张的是,“几个孩子的安全……”
“没事,愿意同流合污,自然千好万好。”四爷说的很轻松,“当然了,也得小心着不小心翻船了,被人家拉出来做替罪羊。”
如果真成了替罪羊了,结果一样会是身败名裂,无立足之地呀。
两边都是悬崖,不顺着这一条道儿走看来是不行了。
见桐桐是真担心,四爷便笑,“你是对这个东西不懂,心里才存了畏惧。可懂的人,这些事都不叫事。要是原身,只怕真就玩现了。”
那就是换了他,万无一失。
可这话才说了三天,四爷从电视台录制节目出来,从电梯直接下了地下车库。人马上到了车跟前了,从边上斜刺出一个人来,穿着连帽衫,走的很快,手里拎着个小桶,直直的奔着这边过来,“金思业,你害我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正好四爷边上有一柱子,地下车库的柱子四四方方的,承重用的,他朝侧面一躲,那一桶硫酸全都泼在了刚才站着的位置,慢几秒,都可能被泼上。饶是躲的及时,衣服和鞋上也已经飞溅上了,幸而录播厅冷气足,穿的都是厚实的西装,如今只是衣服烂了,没别的。
这人一看一次不成,身后抽出刀就奔了过来。眼看到了跟前了,边上猛的冲出一辆车来,直直的撞向持刀之人。
这人被撞的飞出几米远,手里的刀早扔了。
开车的人开了车门冲四爷喊:“金教授,上车来。”
四爷被夹在这个道儿里,除了上车没别的路可走。这边才上车,车门子就关上且锁死了。开车的是个女人,年纪也就三十上下,印象很淡。
这女人开车就走,“我刚才打了一一零了。这里不能呆,我开车送你去附近的派出所还是?”
“不用,把车挡在地下车库进出的通道上就行。”四爷说着,朝后看了一眼。后面并没有人赶来,保安一个都不见。
挺有意思的。
两分钟之后,出警的警察过来了,现场问询之后,还得去警局录口供。
四爷简单的说明情况,女人在边上却说的极尽详细,“……当时我吓坏了不敢下车,对方的动作太快了。幸好金教授躲开了,我一看是机会,开车就冲过去了……您说我这要是把人撞出个好歹,算是见义勇为的误伤吗?太可怕了!那是硫酸呀!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说着,不停的看四爷,像是寻找认同。
而四爷那边看手机呢,桐桐发来的,“现在在哪?”
四爷顺手扔了一个定位。她肯定是听说了。
是啊!桐桐是听小白说的,毕竟电视台那地方,小白进进出出的,也是认识几个小助理的。也在好几个群里摸鱼,总能收获一点消息的。这回群里就发的是金教授遇袭,说是泼硫酸,还拿了刀。她当时就吓坏了,赶紧找录制节目录制了一半的林姐。
然后林姐直接就跑了,开着车一踩油门就走远了。
她到的时候,看见四爷正在警局门口,一个眼熟的女人在跟四爷说话。
“我送送你吧……金教授。”女人心有余悸的样子,“你一个人这么出去,也不能叫人放心呀。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同伙。”
四爷摆手,“不用,有人接我了。”
这女人扭脸看过去,就见林雨桐手里拎着高跟鞋快速的跑过来。
林雨桐看见四爷衣服上那些被灼烧出来的洞,当时就变了脸色,那冷厉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动手杀人,“谁干的?”
“先回家!”四爷拉了拉桐桐,然后再度跟愣在边上的女人道谢,“这次多亏了这位女士了。回头一定郑重道谢。”
林雨桐朝对方点点头,被四爷拉着就走。上了车她才是真恼了,“不是说没事吗?”
四爷轻笑,“不过是一个警告而已。边上等着的绝对不止那个女人一个想趁机救我的人。我要是不动,自然有人出手,那硫酸泼不到我身上。不过是之前想抽身退步……对方想给个教训!”
你是随便什么人想给教训就给教训的吗?
林雨桐呵呵一笑,“找个机会,我要进那个圈子转转。”敢给我的人教训,那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训。
四爷看她,觉得自己像个被护着的犊子。
“我是笃定没事才敢……”
“你笃定不行,得我笃定。”林雨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得!现在别犟嘴,越犟嘴她的火气越大。
回去之后,四爷特别乖巧,“你去忙吧,我在家不出去。”
我不忙!不用出去!
四爷:“……”好吧!他起身往卧室外走,手还没摸出门把手呢,就听桐桐喊:“去哪?”
“去厨房……”
“不用!”桐桐在卧室里给在厨房的保姆打电话,“拿吃的喝的过来。”看你是饿了还是渴了,随便。
保姆无所适从,吃的喝的多了,谁知道主家要吃什么喝什么呀!
她端一盘子过去,“这个行吗?”
行吧!
再端一盘子过去,“这个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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