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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心下轻叹:“这具虚假的肉身支撑不了太久了,希望若凡可以快一点找到北海灵洲众人的尸体并帮他们解脱吧。”
    “至于我……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赎罪了,情天,如果可以,真想再听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啊。”
    薄樱魅影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那副阴冷的神态。
    奇梦人带着渺若凡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而此时渺若凡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震惊与恐惧。
    “公主……”奇梦人刚刚张口,渺若凡就瑟缩着躲开了他的视线。
    “你别过来!”渺若凡脑海中回放着在地牢之中所见到的那一幕,太辅竟然真的是幕后黑手之一,她只觉得长久以来的信念和认知都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如今她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好,我不过去,你先冷静一下。”奇梦人给兔爵士递了一个眼神,兔爵士心领神会,悄悄走过她身后的时候打开了手中的香水瓶。
    奇异的冷香掠过渺若凡的鼻尖,她只觉大脑忽然传来一阵眩晕,眼前的奇梦人也出现了数个重影。
    “你……”她眼神恍惚不已,踉跄了几步,终究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一个人接住了她。
    那是一名有着一头奇异粉白色长发的青年,容颜精致,衣白若雪,正是昊天的义子,也是渺若凡名义上的王弟,渺渺。
    他将渺若凡打横抱了起来,眉头微蹙间看向奇梦人:“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看到了,你们所生活的北海灵洲一点也不简单。”奇梦人淡淡一笑,“我会查出真相,在此之前,麻烦你带着公主去找倚情天,他会保护你们的安全,至于其他人,谁也不要信,包括我在内。”
    “好。”渺渺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义父并非是你所杀,奇梦先生,我等着你的真相,请。”
    “你就这样让他们走啦?”兔爵士抓了抓脑袋,奇怪道。
    “不然呢?”奇梦人回过头,“难道我还要留他们喝杯茶再走吗?”
    “刚刚痛失父亲的少女正需要安慰,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兔爵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之前那引诱人的看家本领呢?”
    “耶~奇梦人从始至终,相引诱的人可是只有一个啊。”奇梦人叹了口气,“可惜她好像不吃这一套,现在更是连一丝消息也没了,也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之前送给她的手链,其实还带着定位的作用,可如今他却根本感应不到她了,这种感觉使他不安。
    奇梦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为什么……他隐隐感觉,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呢?仿佛在某个时刻,他也曾如现在一般失去过她的消息。
    兔爵士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恍惚:“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当然是去赴约了。”奇梦人收敛了心神,意味深长地说道,“天魔灵车约了我那么多次,也该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始主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且附耳过来。”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兔爵士纳闷地侧过头,奇梦人俯下身在它耳边一阵低语。
    “放心,我这就去。”兔爵士理了理自己的礼帽,“你一个人小心点,可别翻车了。”
    “我的能为你还不清楚吗?”奇梦人转动着谬思木杖,温柔的笑容中隐隐带着一丝傲慢,隐约能看到他作为无神论时的姿态,“就让我看看,那位魔始,究竟在策划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陆知槐:= =我太难了。
    ☆、第87章 棺椁
    对于中阴界,陆知槐对它的了解仍旧局限于曾经在剧中所看到的——传闻中生与死的中继站,亦是生人与活魂共处之空间。
    而绝境长城则是位处中阴界之边界,是用来流放罪犯的地方,当初这里甚至还封印过天之厉的半身双足。
    不过如今这个地方主要是用来阻挡蜕变类通过,防止它们大规模进入苦境。
    “我们进行过多次强攻,但因为有月藏锋等人固守,我们始终无法彻底翻越这道屏障。”
    “不过你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绝对不会察觉你的身份,计蒙大人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只要你能通过绝境长城,就能将它带回苦境。”在陆知槐进入绝境长城之前,蜕变类的小首领对她如是说道。
    陆知槐不置可否。
    绝境长城虽然是重兵把守的险地,防守也称得上是固若金汤,但这只是相对他人而言,对于陆知槐来说,想要悄无声息地穿过绝境长城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当然,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中阴界内竟然也有了类似于监控一样的黑科技。
    所以在陆知槐自认为悄无声息,在月藏锋等人的眼中却是“明目张胆”地穿过了绝境长城。
    长城之外,是腐烂恶心的蜕变类,长城之内,却是安居乐业的中阴界百姓,可见月藏锋等人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魔始要我带回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陆知槐低垂着眉眼,默然穿过鬼气与人气并存的热闹街市,“计蒙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嗯?有人跟踪我?”
    感知中有一抹沁凉的冰蓝一闪而逝,陆知槐脚下不停,恍若未觉。
    “穷酸布衣,希望你的计划真的有用,否则我堂堂爱之厉,还要怎么追到缉无涯姑娘。”冰无漪小心翼翼地跟在陆知槐身后不远处,表情隐带一丝哀怨,但随即又升起几分困惑之色,“不过话说回来,她看起来真不像是蜕变类,身上也没有那种恶心的腐臭味,她究竟是谁?怎么会和蜕变类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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