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总而言之,他们家这些个孩子,甭管是不是亲的,反正处起来比亲的还要更黏糊百倍的那种。
查尔斯冷笑了两声:“那可不,他们一向是一致对外的,关系不好那就见鬼了!”
谨欢:“……”
总感觉这个扫射面有点广,安全起见,她还是闭嘴吧。
神族兄弟的酒量的确比常人更出色,但是再出色的酒量,在这么多陈酿面前也终究是要败下阵来的,特别是洛基在接二连三地被震惊了之后更是开始了“借酒浇愁”。
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一杯两杯下肚尚且还好,一桶两桶下了肚,那可真是大罗神仙也要倒了。
于是等到索尔又和史蒂夫哈拉完一轮,转过头来再看的时候,哟呵,旁边这个笑得比花还灿烂的人是谁?这还是我那一天到晚冰块脸和晚娘脸交替出现的弟弟吗?
“洛基,洛基?”索尔试探性地叫了几声。
洛基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一样的嫌弃说道:“叫唤什么呢!”
索尔对于弟弟这样的态度可以说是再习惯不过了,不过保险起见毕竟某人实在是前科累累,索尔又问了一句:“那我最喜欢什么动物?”
洛基嫌弃地皱眉道:“蛇,蛇,你最喜欢的是蛇,八岁的时候我就变成蛇捅了你一刀,你个蠢货记吃不记打,又被我这么耍了好多回!”
被这么嫌弃了一通之后,索尔才算是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没错了,这还是他的倒霉弟弟,没有被人给掉包。
得了个确定的答案,索尔转过头去打算继续喝,哪知道洛基却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收不住了。
“明明什么都是我好,我更聪明,更稳重,更听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更喜欢你?你辉耀着阿斯加德,未来还会辉耀九界,我可以尽职尽责当一个好弟弟,去尽到我的责任,可是为什么,凭什么,明明当初父亲说过,我们都是生来要成为王的人,为什么我就要让,为什么我……”洛基的话音越来越低,头也跟着越来越低,而后直接眼睛一闭,“哐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餐厅里瞬间安静如鸡,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那种。
等到洛基轻微而又匀速的呼吸声传来,吃瓜群众们这才面面相觑,纷纷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相互间使眼色都快使得眼睛抽筋了,最后还是谨欢被推了出来。
“咳咳咳,那什么,我们听了你们神族这么多内幕消息,不会被灭口吧?”
不是,这位还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一鸣惊人啊。讲真的,我们一介凡人,对你们阿斯加德神族的,不不不,甚至于是你们王族的内部纷争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毕竟你们是真的家里有王位要继承的人家,而我们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顶天了也就继承点家产罢了。
得亏谨欢这话没说出来,不然还真的容易引起群殴。
“顶天也就继承点家产”?
那您对于这个“点”的定义是不是太空泛了呢?
谨欢一直自认不是溺爱孩子的那种家长,但是事实就是她的万贯家财也的确只有大群一个继承人。其他孩子会得到她的赠与,可是主体的话,不是说谨欢偏心,也不是说她对其他孩子不真心,而是她就大群一个崽崽啊。
当妈的不把家产留给自己的崽儿,难不成还真的把爱播撒向全社会吗?
抱歉,这个是真正崇高的人会做的事情,谨欢一向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鉴于大群目前压根没有点亮商业天赋的迹象,谨欢已经着手开始给他准备各种信托了。反正就不管她还能在这儿呆多久,自家崽永远都不需要为钱发愁这一点谨欢已经做到了。
当然了,这个都是后话,目前来说比较重要的还是神族兄弟之间的问题。
毕竟,人家是真的要继承王位的。
“你们想多了。”索尔的脸上露出了几丝苦笑。
最近这几百年来,索尔越来越能感觉到洛基仿佛离自己远了,明明他们还是并肩战斗,最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索尔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洛基哪里变了。可偏偏他自己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每次他问洛基,洛基要么不回答,要么就说是他多想了。
直到今天,阴错阳差之下,索尔才算是初步了解到了弟弟这些年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你父亲真的说过这种话吗,类似于你们兄弟生来就是为王的之类的?” 埃里克自觉自己是索尔在处理家庭关系这方面的引导者,表现起来比谁都积极。
埃里克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是说过吧,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记得父亲带着我和洛基去宝库,然后父亲告诉我们,我们生来就是注定要成为王的。”
“那你爸这话有问题啊,喏,就算你父亲是九界的守护者,可是归根结底,他能传承的王座也就只有阿斯加德一个罢了,他要是真这么说了的话,那不是摆明了要你们兄弟相争吗?”这些对于宫斗老手来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所谓太阳下面没有新鲜事儿,什么叫套路呢,这就是套路啊!
“不可能!”索尔坚定地摇了摇头,“父亲绝不是这样的想法,他绝对不会想着看到我们兄弟之间相互斗争的。”对于奥丁,身为人子,索尔不敢说完全了解他,但是这些最基础的,索尔还是深信不疑的,他的父亲,是众神之父,所有人心中的“all father”,他是绝对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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