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家的博儿,也不是,那小子是个浪子,五儿看不上他。是不是皇亲啊?”
“是啊,我想着他们姑表亲,比其他人更亲一些,日后做了夫妻啊,也比其他人恩爱。”
“姑表亲,不会是看上四王家的诚毅了吧,诚毅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摊上个糊涂老子,老四那是没丁点主见,诚毅多大了,还不知道给他打算打算。”
皇后的脸就有点绷不住,“我说的不是诚毅,诚毅是挺实在的,但是五儿家的二娘看上的不是诚毅。”
“......她不会看上君明了吧?”皇帝的脸在烛光下严肃了起来。
“是的,今儿君明来宫里,她们小姐妹在崇政殿后面的阁子里玩呢,荣王往我这儿请安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宫女们说那是荣郡王,小姑娘们就脸红了。二娘回来就羞羞答答的,依着我......”
“依不了你,君明的脾气二娘是降不住的,趁早让五儿再打算,君明的婚事朕慎重着呢。”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刘金子上来给他披上了大衣服,把玉带给他系上,皇帝嘴里还在说“今儿跑到崇政殿拿话刺了朕一通,朕赏了他一巴掌赶回去了,她一时好一时歹的,二娘养的娇娇的,如何能受得了她的脾气。”
说完刘金子已经给他系上了玉带,披上了披风。皇帝抬腿就往外走。皇后就在后面问他“您这是去哪儿?”
“去郁贵人宫里,你早点歇着吧。”
人已经出了大殿,大批的宫女太监跟了上去,一会在夜风里看不到背影了。
皇后等人走了看不到了才一脸气呼呼,对身边的嬷嬷说“真真是冤家,二娘看上谁不好就看上了荣王呢。”
“五公主哪儿?”
“跟五儿说,让她探探四王妃的底儿,把二娘说给诚毅吧。怎么说以后都是一个郡王妃,”最后喃喃的说“不入宫也好,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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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初六那天秦可卿带着孩子来了荣王府,期间米兴又挣扎着写了一封信托人带回来,信中说他如今已经不再昏迷,每日好转了很多。林瑜在初五那天就回到了荣王府,还把他姐姐也带来了。
“我表兄可烦人了,他一大早去我姐姐的房里面,外祖母知道了还说这是感情好,要亲香。弟子不知道亲香是什么意思,但是弟子很生气,就把姐姐带来了。大师父,你愿意让姐姐住在咱们家吧。”
林瑜抱着司徒越的腿,眨巴着大眼睛,把司徒越萌的那句“不愿意”给摁回肚子里了。
“那就住一段吧,你问过你姐姐了吗?要是她愿意和你表兄亲香呢,你这么做她该不高兴了吧。”
“才不是呢,弟子看的出来,我姐姐是不愿意的。没法子,她和表兄住在碧纱橱里,行动坐卧都有人看着,我好歹在咱们府里还有个大院子,一院子的宫女姐姐照顾,闲了还能和侍卫哥哥一起玩,姐姐每天只能陪着表兄玩,反正我是不愿意让姐姐回去的。”
隔了两天承岳来司徒越这儿,看到林氏姐弟两个一起来请安,手牵着手,林瑜特别的乖巧,林黛玉说话也软软慢慢的,顿生好感,待姐弟两个走了,十分感性的说“咱们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司徒越真的想说少年你想多了,当年就是背着你上街乞讨,敢调戏他们的一个也没落着好,何况那些当年骂过讽刺过恶心过他们的人。想到这儿,司徒越心理就有一种想要发-泄-暴-力的冲动,只是忍习惯了,她也就一会平静了下来。
可惜这儿没有心理医生,司徒越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有点问题,然而无从排解。
转眼过了十六,期间方云想要请司徒越去观灯,让司徒越拒了,方云就送了一盏荷花灯过来。天气慢慢的开始回温,直隶地界的春耕已经开始,司徒越亲自出了一趟京城。代替皇帝去主持春耕,皇帝看灯的时候染了风寒,如今在静养。
司徒越上辈子是耕过田地的,知道深耕细耙的道理,她脱了靴袜,扶压着铁犁,用鞭子抽打耕牛,在地上开出一陇陇的泥土,又快又好,身后装样子的官员和他比起来失色了太多,晚上回到驿站,脚上和手上一溜的水泡,程掬用马尾给她把水泡刺穿,又疼又累的司徒越简直想立即回到城里。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这辈子没干过这么重的活。
等到她六天之后回到京城,发现皇帝的风寒不仅没好,反而加重了,他进宫去见皇帝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说胡话,嘴里不听的喊着先皇后的名字,过了一会又拉着司徒越喊“杲儿,我的儿,你这是来接父皇了。”吓得满宫的后妃皇子们跪倒了一片大气不敢出。
司徒杲,是先太子。司徒越,承岳和秦可卿的父亲。
只有六王爬过去,“父皇,大哥已经葬了,这是君明是司徒越,您看花眼了。”
皇帝又说“是君明啊,朕给你赐婚了呢,你嫁给你表哥子固吧,好孩子,你嫁了吧,比孤魂野鬼的好。”
这下子,满宫的人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就有三王大胆,“父皇,子固是谁?”
皇帝没有回答,六王和三王在脚踏边跪着吵了起来。
“父皇本就不清醒,君明是个男孩,咱家的长孙,大哥的长子,如何嫁出去,三哥这会不念着叔侄感情只顾起哄,等父皇醒过来神,看三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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