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个说了一通的话,看着天色晚了,就早早的回去了。
司徒越看着林瑜出了门,把秦五喊来,“去查查贾家上个月去哪个道观看的戏,都有什么游方的道士和尚去挂了单,别打草惊蛇了,爷昨儿的遇刺,和这件事估计会有干系。”
王夫人在贾府贾太君面前敢如此放肆可不多见,司徒越敢肯定王家的势力盖过了贾家的势力,必是暗地里有一番较量,这一番较量里面贾家输了,才让王夫人放弃了旧日的谨小慎微。加上昨日那个穿夜行衣的光头拿着的弩-箭,由此可见这场行刺,王家占了主导。贾家上个月全家去了道观,主子奴才那么多人,别人看到的是赫赫扬扬,背地里传递了什么连略了什么外人都不清楚。
虽然是今上给了几天假期在家养伤,但是户部的一趟子事儿多的让人头疼。司徒越换成了轿子去了户部,下午的时候,今上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祝骏来请,说是宫中的御马有几匹好马请司徒越去挑选。
司徒越让程掬把乔乔带来,父女两个一起去了,上皇和今上也在,父子两个在高台上看着校场里的马匹奔跑,待到司徒越来了,上皇替她选中了一匹黑色,今上选中的是一匹枣红色的。没什么相马经验的司徒越当即表示两匹她都要了。到了夜幕落下,乔乔挤在上皇和今上中间走在前面,承岳和司徒越落后几步,宫人远远的跟着。承岳看了一眼前后,对司徒越说“贵妃如今病了,反反复复,前几日请了御医也不见好,御医只说痰迷了心窍,静静养着吧。”
痰迷了心窍。
可不是迷了心窍嘛。“贾家和一些花和尚歪道士有联系。这件事我已经查下去了。”
承岳点了点头。晚饭是上皇坐了主位,上皇的皇十二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作陪。司徒越和承岳执壶,一顿饭吃的也算平静,皇十二子如今大了,外边建好了王府,过不几日就要搬出西苑了。崔太妃十分的舍不得,她娘家的兄弟还找过司徒越,想着给皇十二子的府邸修的更精美些,让司徒越早点把银子拨出来,崔家人挺客气的,司徒越对待该拨出来的银子向来不拖拉,所以在此刻,司徒晚对待司徒越有几分结交的意思在里面。
吃过饭,宫中开了宫门,司徒越骑着新马,怀里抱着乔乔,快速的回到王府。秦五已经等着了。
“根据给那个道观厨房送菜的人说,上个月在贾家去道观前,来了几个南疆的和尚道士,贾家走的第二天,他们一同走了。因着那个道观是前朝一家人的私产,到了咱们这年月,这家道观的和尚大肆接一些法事什么的,香火挺多的。估计观主也不留意他们。”
“不是清虚观吗?嗯,这些人和贾家是巧合吗?”
“不是。您想不到,贾政见了他们。给咱们说这事的人还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难道贾家的爷们所求的是咱们京城的和尚念不了的。”
“可不是吗。外来的和尚自然会念经,念得还是让人心想事成的经,告诉咱们的人,状告那个道观,这事牵连的越大越好。爷有办法把这些歪道士收拾一遍。”
转眼到了户部空闲下来,隔壁的刑部确实忙的四脚朝天,有一家道观干了些不干净的事儿,那些去道观里的女客被辱了清白,告到了顺天府,顺天府顺藤摸瓜,查出来京城的道观有诸多的坑脏事,此事干系重大,移到了刑部,刑部的人来申请了银子,要出城查访,司徒越这里敲打了几句若是有人拿着银子不干事或是浪费铺张,日后再申请,户部是决计不给的。随后让人爽快的放了银子。
户部一旦闲下来,堂上的小吏在白日里就开始打瞌睡,司徒越把追债的事儿重新提了起来。
“宁荣二府被称作是四王八公之首,如今追债也从这两家开始。你们拿着这封信函,宁国府交给贾珍,荣国府交给贾政,记着是贾政,别给贾赦,那个是不当家的。言语里别客气,让他们三个月之内,不管是砸锅卖铁还是卖儿卖女,把钱凑齐了。对了,要是真的砸锅卖铁了,让他们把废铁卖到一家叫恒舒典的当铺去,绝对价钱公道。”
底下人应了,司徒越对着侍郎马晏说“上宾是不是觉得本王就是那最可恶的追债的?不顾人家死活的那种。”
马侍郎哪敢说上官不是,“是王爷仁慈,账目留到了现在,不然,别人哪个能给他们这么几年的时间去筹钱啊。”
“上宾说的是,本王就是心软太过,这么多年雷声大雨点小,喊着要追债年年没动静。”司徒越厚脸皮的资格夸自个。“咱们这么多年都没要回这笔银子了,岂不知今上心里埋怨咱们整日枯坐于朝廷无为。该是要回银子了。”
“他们这些人家,就是地缝里扫一扫也够了,依着臣的看法,是不想还而已。只是,王爷,贾家实在不是咱们开局的好选择啊,他们宫中有贵妃呢,到时候给今上吹了枕头风,够咱们户部上下喝一壶了。”
“是啊,要是贾妃给今上吹了枕头风,本王就跑到太庙里去哭祖宗。放心好了上宾,放下你的心安安稳稳的当你的座上宾吧。”
马侍郎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贾家如今没人在朝廷里为官,倒是在朝廷上翻不起太大的浪花,让他忌惮的就是宫中的贵妃,听说是极为得宠,在宫中就如副后一般。
“臣前几日听说了,贾家的人出手大方着呢,甄家的老太君过寿,在码头上装了三船的寿礼,贾家人还说他们和甄家是老亲。说道甄家,也是极为棘手,王爷,三王老千岁哪儿不会让咱们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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