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百年也不用吃一顿饭,他分明是想要搬到咱们院子里,想着把我调开了,回头他都住下了,我想着再找一个山头也要把流光和行李带走,到时候啊,他也跟着一块走,死皮赖脸的跟着咱们,加上你这个小叛徒在一边敲敲边鼓呢,他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母亲大人英明。”
“过上个百年,咱们也就不回去了,尽管人间界的灵气越来越少,但是你也不是靠着灵气修炼的,浊气越多于你更加有利,咱们就在人间界扎根吧,反正你爹想要下来,哼哼,不伤筋动骨就别想来。”
“妈妈,那流光呢?”
“流光你管它干什么?我是主人,我都不操心,你爹不是很想喂养流光嘛,让他去呗。”
“妈妈”少年明显开始急躁了,“妈妈,人家都是父母双全和和美美,我呢,也是父母双全天天看着父母分居,你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怎么没考虑过啊,一千八百年前,赵氏不是给你当了二十多年的娘吗?我还是你爹呢。你啊,别贪心,二十年足够了。”
“我想要的是亲爹亲娘啊。”
“赵氏对你不好吗?”
“那也不是亲爹亲娘。你看看,这边这么多人,要是我爹在,他保管舍得给你花钱,还可以给你拎包,还能挡着不让人撞到你。我爹对您可好了,干什么都想着你,自己天天看着咱们的宫墙那么难受,......”
“别替他卖惨了。没有他,我也可以提包,我也有钱买东西,现在也没人能撞到我。”
“娘,我发现了,你是个骗人感情的渣女。”
“你跟谁说话呢。”
“跟我娘,骗人感情的渣女说的,你要是不愿意搭理我爹,你就该划清界限,知道那是我爹让我带回来的肉,你还吃得那么欢,你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最后还不许人家和你说话见面。你说你是不是渣?”
“气死老娘了,小子,也就你有这个本事气死老娘。好啊,我就是骗人感情了,你这么回去跟他说,老娘不稀罕他,我吃了他的还他,用了他的赔他。但是你是我和他生的,如今翅膀硬了,你就回去跟着他过吧,别回来了,就当老娘被狗啃了,白认识你们父子俩了。”
“真的?”
“真的。”
“我爹我就不跟他说了,反正我在你们两个中间受够了夹板气了,我爹总埋怨我不替他说话,你总是嫌弃我是我替我爹说话,我得找个人评评理。”说完站起来,一下子挤到人群里,揪着某公司老板的西服领子,嚎啕大哭了起来“舅舅,我妈妈骂我,还不要我了。”
现场的摄影灯光更多了,当了妈的司徒越目瞪口呆,心里止不住的刷屏,还有这种操作。
“同学,我不是你舅舅。”承岳压低声音,半搂着少年,另一只手想把自己的衣领子拯救出来。
“你是不是司徒承岳,你姐的乳名是不是司徒上美下月,我是不是叫司徒福鸿,你怎么不是我舅舅?我还知道我有多少个舅妈,我还知道你......”
承岳立即捂住少年的嘴,对着旁边的娱记们说“不好意思,家事家事,希望各位给我们甥舅两个留点空间,我和他有话说。”推开了要跟上来的女星,少年拉着承岳往前走,“我妈妈在前面呢,刚才人太多了......”
承岳只觉得同手同脚,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被少年拉着不由自主的的跟着走。
终于,看到了坐在一间香水柜台边的女人,眉眼正是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模样。
“大兄......”
“叫姐。”
到了晚上,在承岳的山顶别墅里,司徒越看着自己一千八百年前的棺材,对承岳说“别说,保存的还挺好的。”
“用的料子好,还记得吗?当初父王有一副木板,他去世的时候没有用上,后来父皇抄了薛家,把这块板收缴了,因着这些原因,放了很多年,我后来拿出来给您用了,千年不腐。”
“里面你没打开过吧,什么都没有,我醒来一睁眼,看到了方云,就是那个跟在咱们祖父身边的死鬼,一边脸色很吓人的那个......”
“我爹才不是呢,他身负浊气和煞气,到了人间界要想不影响身边人,必是要毁容的,舅舅,我爹可帅了。对了,舅舅,我改名叫诸丹了,叫我福鸿也行......”
“别理他咱接着说,”司徒越打断了他,“当初祖父想要撮合我们两,他是咱们大姑妈的长子,只不过大姑妈不喜欢他,祖父就把他养在身边,我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他的打算是留在人间几十年呢,但是趁着有人索我的魂魄,他就趁机那啥了,我们就有了这个冤家,我后来在嵩山遇险,这小子就跟着我了。就这样,细节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大兄,不是,长姐,咱们能再次相遇是一种缘分,应该彼此珍惜,您既然能长寿,比什么都好,那接下的时间,我就求您,留在这儿,别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说完泣不成声,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说“祖父不在了,母后不在了,我的妻室贾氏不在了,我的儿女不在了,昔日江山不在了,独留我,有什么意思呢。”
司徒越听的动容,姐弟两个抱头大哭。
哭了半晚上,重新回到别墅的一楼,司徒越在承岳的开放式厨房里面,手起刀落,把一条鱼处理干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把油倒在锅里,裹上淀粉的鱼放了进去。同时掀开另一个锅的锅盖,洒了一把葱,承岳换了一身家居服走了过来,看见承岳出来,诸丹故意把电视上的声音调大,里面正感叹着就是一线女星也俘虏不了商业巨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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