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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冷哼道:命是你的,练与不练,与我何干?不过是想不到你琴歌也是口是心非之人罢了!
    琴歌将琴推开,看了秦逸一阵,忽然摇头失笑,道:秦大人医术无双,武功也高明,想来平日修习也辛苦的很。
    秦逸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琴歌道:我想说,秦大人又要学医,又要习武,想必没什么时间读书吧?
    他从怀中掏出几页纸,交给余生递过去,淡淡道:秦大人可知,这世上,有文笔二字?
    秦逸一愣,接过余生送来的几页纸,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看清楚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几处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
    琴歌淡淡道:需知便是武功秘籍,也是人撰写的,只要是人写的东西,那么遣词用句,总有自己的习惯何况这种传承千年的东西,更是千锤百炼,一字不得更替秦大人不会觉得,花上几日功夫,随随便便改上几个字,就可以以假乱真吧?
    他还没本事真从文法上看出删改,但他看到某些字句的时候,会本能的觉得不对,所谓文笔,用来忽悠忽悠秦逸罢了。
    他摇摇头,道:秦大人,我劝你,有空还是多看看书吧!
    秦钺终于听明白了,猛地站起来,看向秦逸,神色冰冷,语气森寒:你给他的长春诀,是假的?
    秦逸心中慌乱,忙站起来,急声道:陛下,臣
    话犹未落,秦钺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想要的答案,一语不发拔出长剑削了过去,秦逸万万想不到,秦钺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惊得亡魂丧胆:陛下!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秦钺长剑一震,贴着秦逸的肩膀滑了过去,带走了一大片皮肉,侥幸保住胳膊的秦逸惊魂未定的捂住伤口,脸色苍白的看向琴歌。
    琴歌神色平静的将弹弓收回袖子,看向秦钺,道:若陛下是因为外臣,而要处置秦大人,我会看轻了陛下,若陛下是因为秦大人阳奉阴违而要处置于他请陛下恕罪,我这院子狭小,就这么一个能呆的地方,陛下能不能换个地方行刑?
    一面不悦的瞪了眼对他挤眉弄眼表示不满的韩朴:他琴歌,何需秦鉞为他出头?
    秦钺充耳不闻,依旧盯着秦逸,双目通红、眼神凶厉的像是要杀人,事实上,若不是他还尚存少许理智,他已经杀了他了。
    秦钺执剑的右手都在微微发抖,他闭上眼,强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唇角却漫出嘲讽的笑容:酷刑、囚禁、凌辱从头到尾,他给他的只有伤害,源源不断的伤害,而长春诀,是他唯一释放出来的一缕善意却原来,只是讽刺。
    只是讽刺。
    平静的琴声传来,秦钺睁开眼睛,只见琴歌已经不再关注这边,他低垂着眉眼,轻拨着指下的琴弦,纤细的仿佛一碰即折的手腕上,还挂着沉重的鉄镣
    秦钺感觉到莫大的嘲讽,张了张唇,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自嘲一笑,一语不发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秦逸的声音: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你的命,这长春诀虽然我做了手脚,但练了它,不过是会四肢无力罢了它的确能救你的命
    身后琴声依旧,夹杂着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哦,所以你不是要我死,是要我生不如死。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日子,我已经试过一次了,那样的日子我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再过一日。
    那样的日子,我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再过一日。
    秦钺,你将他锁在床上动弹不得,四十一日,四十一日。
    呵
    第28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
    秦钺走时的脸色实在不必做任何伪装,谁一见就知道这是动了雷霆之怒了,再加上后面还跟着一个捂着伤口、脸色惨白的秦逸,只将楚人吓得胆战心惊,只当琴歌这小祖宗又胆大包天的对秦钺他们动了手。是以秦钺他们离开不久,琴歌的院子里就又来了客人,楚使就差没给他跪下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缠着琴歌不放,琴歌不耐烦,让韩朴余生将他们撵了出去,于是这一群人又改缠易安和秋韵去了。
    两国具体是如何交涉的琴歌不知道,只知楚王将原本就丰厚无比的嫁妆又添了三成,约定大婚以后就送来,于是大婚照常进行。
    琴歌委实不明白这些人的心理,难道他们真的以为,秦钺娶了楚公主,就会对楚国手下留情不成?
    这段日子琴歌过得倒是清净,再无人打扰,第二日秦逸派人将真的长春诀送了来,倒再没有人提练与不练的事儿,只是他的戒酒戒剑令和他身上的鉄镣也没人说要给他解开。
    眼看秦王大婚之日渐近,秦都又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坊间版本是这的因琴歌公子酒后伤了秦王,秦王下令不许他碰酒,可是琴歌公子所制的酒器依旧源源不断的在出产美酒。琴歌公子因自己不得饮,所以眼不见为净,直接将它送给酒家售卖,一时之间,琴歌酒之名,响彻秦都。每日一早,各个酒家老板便侯在质子府前争抢,琴歌公子不厌其烦,索性决定将酒器和制法、图纸一起卖了。这消息一出,整个秦都但凡和一个酒字相关的人,都坐不住了,各种关系找尽,几乎将质子府围的水泄不通。
    很快,第二个消息传来,琴歌制酒之术,将在秦都最大的酒楼拍卖,不问身份,价高者得,并琴歌公子有言,此术绝不售与二家,便是琴歌公子自己,所制之酒也只自用,绝不售卖。这话一传来出,琴歌制酒术的价值直线上升谁买了,就能独享此术,这可是摇钱树、聚宝盆啊!这下,连和酒不相干的商人甚至达官贵族都骚动起来。
    三日后,拍卖如期举行,因琴歌派出的管事一副不求高价,只想甩脱麻烦的态度,拍卖进行的很快,才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管事直接将带来的用黑布蒙起来的酒器扔给买家一走了之,连运送酒器的价值不菲的马车都随手奉送了。
    晚间,琴歌正在试练被自己改的面目全非的长春诀,韩朴无声无息的翻窗而入,大大咧咧坐到几前,一连给自己倒了几杯凉茶喝了,才道:我这次是真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买家一定会是齐人?
    齐使去了?
    韩朴点头,道:去了去了,不枉我在暗格里窝了半日!不光他去了,王猛也去了。
    还有其他人吗?
    韩朴不满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明明是他先问的好吧?
    琴歌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时人都知道秦人性情豪爽,喜好烈酒,却不知其实齐人更爱烈酒。或者说爱还不够,应该是需要才对。齐地冬日苦寒,还需在外骑马驰骋,此时便只能用烈酒御寒到了冬天,他们水囊里,装得往往不是水,而是酒。我蒸的酒,一口就可抵他们一碗,所以他们对制酒之法,是志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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