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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琴歌笑道:我记得你不、不听话,再打一顿。
    陈策顿时头皮发麻,他上次就是让琴歌放下剑,才差点惹出泼天大祸但这个时候岂容他示弱,正要说话,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余生拦在琴歌面前,道:公子,你喝多了,我们该回家了。
    余生琴歌认出面前的人,点头:嗯回家,回家
    余生从他手上将巨剑接过,琴歌伸手去抢:剑我的
    余生道:我帮你拿。
    左手拖着巨剑,右手半扶半抱着琴歌:我们回家。
    琴歌没有坚持,嗯了一声,歪在他身上。
    慢着!
    余生抬头,便看见秦钺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看着他搂在琴歌腰身的右手,余生一动不动:陛下。
    秦钺漠然道:酒宴才刚开始,琴歌身为楚国臣子,怎好提前退席?你先退下,寡人自会令人好好照看于他。
    站在场中的两人,那相依相偎的模样实在太过刺眼,那一声声的回家,更是刺耳、戮心回家,回家,回什么家!寡人在的地方,才该是你的家!
    余生正要说话,忽然腰侧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便没吭气,低头扶着琴歌回席,少年醉醺醺的靠在他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热气熏的他有些脸红
    余生身子有些僵硬,忽然少年低低的却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回去,质子府周围有齐人潜伏,找出来,杀了!
    一瞬间,所有杂念尽去,余生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扶着琴歌坐回原位,迅速离开。
    第30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
    琴歌刚坐下,案上就被摆上了醒酒汤,琴歌喝了一口就坚决不肯动了那醒酒汤的味道,就一个字能形容酸!
    琴歌能不委屈自己的时候,是从不委屈自己的,反正这会儿他不喝,也绝没有人敢逼他,甩甩手令人撤了,头撑在手肘上,开始打盹。
    他这会儿是有些醉了,但醉的不厉害,一是他酒量不错,喝这么点儿还不到那份上,二是自从上次他彻底醉死过去,被脑袋里的声音烦了一宿之后,琴歌也心有余悸,不敢再那么死命的喝了,三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真让自己喝太醉。
    他在打着盹儿,那边齐使严词激烈的和秦钺对话,要求讨个公道,但秦钺赐酒,就是要让琴歌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又怎么可能给他们什么公道,于是齐人怒气冲冲的退席。看得大秦官员有些忧心忡忡王猛死在这里,若齐人一怒之下,发兵攻打,可怎生是好?但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交出琴歌以熄齐人之怒的话来。
    秦人性情彪悍,尸体收拾干净,地面用水冲刷一下,酒宴竟又继续。与先前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齐人空出的席位,以及一众秦人望向琴歌等人的目光,再不敢那么轻佻。
    齐人已经离开,琴歌连观察对象都没了,头也有些晕,索性趴在案上小觑。才闭上眼睛一小会,就有几个内侍小心翼翼过来,奉命扶他去偏殿休息。
    酒宴从下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王后瑶音早在坐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就回去休息了,其他人到了初更才慢慢散去。
    二更天,夜深人静,当是秦王与王后洞房花烛之时,两个带刀侍卫脚步匆匆的行走在园中小道上,似乎身负什么急差。
    忽然前面树影晃动,两人脚步一顿,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喝道:前面是什么人?出来!
    无人应答,但是有人影从树后缓缓转了出来,他身上罩着一件黑色披风,看不见模样,但走路的姿势闲适悠然,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好看的紧。
    天底下走路都走得这么好看的人实在不多,侍卫心中咯噔一声,有了某种猜测,下一刻,少年抬手褪下兜帽,望向他,问道:你是谁?
    侍卫定了定神,拱手道:在下禁卫军左卫三营,周耀。不知琴歌公子为何会在此地?
    周耀?琴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摇头失笑,道:你们做国主的,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周耀眼中的骇然一闪即过,神色茫然:你说什么?
    琴歌道:我记得,贵国齐王单名一个耀字想必一般齐人,是不敢拿这个字,来做化名的,对吧?齐王陛下?
    说完瞥了另外一个侍卫一眼,道:我以为聪明人,是不会在我面前拔剑的。
    那侍卫原就紧崩的身子瞬间僵直,看了周耀一眼,缓缓将紧握着剑柄的手松开,周耀皱眉道:说什么齐王?我不明白,琴歌公子,你是不是酒还没醒,要不,我们送你回房?
    琴歌看了他一阵,见他没有改口的意思,转身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道:我们坐下说。
    周耀苦笑道:在下是很愿意和琴歌公子闲聊的,只可惜身上还有差事,不如
    琴歌脚步不停,口中道:三日前,我卖了一套酒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周耀闭了嘴,他沉吟片刻,打了个手势,他身边的侍卫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周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走到琴歌身边坐下,道:琴歌公子,请继续。
    琴歌语气平静,道:一个多月前,我知道王猛作为齐使,来了秦都。我想他身后一定有一个能压制的住他的脾气的人,我想把这个人,找出来杀了。
    琴歌口中说着杀人,语气却平淡之极,但就是这样平淡的语气,才让周耀觉得脊背发凉,只听琴歌继续道:我的人跟了王猛一段日子,没发现他和别的什么人有特别的接触,于是我就开始卖酒,然后卖酒器。我将这些酒器,装在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上,这些东西大而杂,装卸起来很不方便,但那辆马车,却只要换上一匹马,铺上一层雨布或者稻草什么的,就再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来。所以我想运送酒器的人,一定不会舍简就繁去更换马车,于是我在马车上,藏了一个人,我让他看看,有谁会去瞧瞧那些东西。
    周耀反问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琴歌公子是因为手下之人,说我长得与他见到的人有几分相似,就认定我是齐人,甚至是齐王琴歌公子不觉得这样太武断了吗?我若真是齐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琴歌道:怎么会?我让他藏在马车里,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藏在齐使这一群人中罢了。毕竟这段时间,秦都中龙蛇混杂,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而我的人手,又实在太少我的人只看见齐使、王猛和两个侍卫,想必,你就是那两位侍卫之一了。
    周耀默然片刻后,道:琴歌公子,你说的这些,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什么酒器,什么齐人,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知道有齐人潜入了皇宫,不如去告诉统领大人,让大人好好查查琴歌公子,虽然此刻有同伴替我遮掩,但我若迟迟不能归队,还是要挨罚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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