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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小书过来替他挽发,又道:公子爷您该去再去买个簪子了,上次那个被您给扔了,剩下的都有些戴不出去。老爷好歹也是五品官儿,您也是有名的才子,再用那些次等的玉簪,多跌份啊!
    林若道:先将就着,等过几天伯父有钱了,咱们去买个最好的。
    小书吐槽道:公子您别做梦了,老爷穷了大半辈子,哪那么容易发财,还过几天呢,过几年都没用他老人家一年的薪水都不够买块最好的玉。
    知道伯父为什么明明是五品官儿,可还是那么穷吗?
    为什么?
    因为存在感太弱,胆子又小,朋友还多。
    啊?
    存在感太弱,在太子爷面前说不上话,所以没什么人来主动巴结;胆子太小,或者说是不愿多事,所以人家求一些超出他职权范围的事儿,他多半是不应的,自然也就无人贿赂伯父的俸禄原本就不算高,少了这些外快,就已经够穷了,结果他朋友还多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平日里品茶喝酒,哪里不要钱?所以穷是理所应当的。
    额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太子爷登了门,咱家的门庭也该热闹起来了,也会有些不担风险的银子入账了。
    小书虚心请教:什么叫不担风险的银子?
    林若道:就是人家主动送银子上门,不求你办任何事,只求别在太子爷面前上他的眼药,你要不收他还不安心。这银子,可以收到放心大胆啊!
    闲聊着梳洗完,去前厅吃他的早饭加午饭,才吃了几口,跟着林博远出门的长随回来传话:老爷让小的回来看看您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去太子府一趟,太子爷问话呢!
    这还是林若还是第一次进太子府,也是第一次看见太子李建成。
    李家子弟生的都甚是出众,太子建成也不例外,外形高大俊朗、卓尔不凡,他如今三十有五,容貌和李世民有几分相似,上唇留有短须,比之李世民,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沉稳儒雅。
    见林若进门行礼,李建成从文案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锐利,他并不与林若废话,开口便直入正题:为何要跑?
    林若微微一愣后,答道:不能弹琴、不能作诗、不能与人谈经辩义,草民生命中已经缺失了很多,可总不能连信义都没了草民实不愿成为天下笑柄。
    李建成淡淡道:倒没有拿游学二字来糊弄孤后来为什么又要回长安?
    林若低头,低声道:听说,伯父在太子府,颇为艰难。
    听说?李建成冷哼一声,怒道:听谁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离京也是,回京也是!既如此,你何不去了他的天策府、弘文馆,岂不比跟着我这无能太子强上百倍?
    林若低头不吭气。
    李建成见状,叹息一声,语气在愤怒中却又多了一丝亲近:你以为我李建成是什么人?不错,孤的确有将你举荐给父皇的意思,可你也用脑子想想,林博远是我属下亲信,难道我会不考虑他的感受?难道孤身为一国太子,逼迫仕子破誓献艺的名声就好听?
    他伸手指向林若,恨铁不成钢的虚点着他的额头,道:这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孤既然想要举荐于你,自然会显示足够的诚意。孤身为太子,只要数次登门相请,你便可宣称有感于孤的孝心,破了那劳什子的誓约,以免因此沉寂下去有孤在,天下人谁会说什么?你既可顺势破誓,又能得父皇青睐,有什么不好?可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把事情闹成什么样子?!连孤都被害的里外不是人,成了笑柄!
    林若道:就算别人不说,草民自己也心里清楚。
    李建成气乐了,骂道:读书读傻了你!
    又放软了语气,道:也是你伯父把你保护的太好,全不知世事艰难、人心险恶。坚守信义是好事,可也不能太死脑筋。你只觉得入宫抚琴,有损你读书人的颜面,可你想想,朝堂上那些为官做宰的,官做的够大、书念得够好、受天下读书人敬仰,可是他们在父皇面前,还不是一样要小心翼翼的说话,满口的奉承,让他们做首诗,也是满篇的歌功颂德,难道就比替父皇吹笛子要清高多少?
    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汉武帝靠迎娶比他小七岁的陈阿娇登上皇位,卫青靠着卫子夫,从马夫当上将军难道他们都不如你林若?你啊,太天真了!
    林若道:殿下说的道理,草民懂,可是草民还想再天真几年。
    李建成皱眉,看了他好一阵,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到底年轻,有时候孤倒是羡慕你们
    顿了顿,又道:你这些日子也吃够了苦头,好生回去休息吧!回去告诉你伯父,就说孤说的,让他给你换个先生,除了念书,好歹也学些人情世故,省的下次又随随便便被人哄了去。
    林若应了,告辞离开,正要出门时却又被叫住,李建成道:听说你会卜卦?
    林若点头,道:会是会,不过草民学的时间太短不怎么准。
    李建成道:孤听说,二弟在外遇险,是你事先算出他有血光之灾,他才逃过一劫,由此可见,你的卦不是很准吗?
    林若叹气道:可是秦王殿下毫发未损啊那卦象根本就没有应验,还是不准。
    不准也没关系,李建成站起身来,道:孤刚才忽然发现,身上的玉佩不知何时弄丢了孤实在不想兴师动众。正好你在这里,不如替孤卜一卦?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便罢了。
    林若扫一眼李建成空荡荡的腰间,微微一笑,道:那草民就勉力一试。
    从袖子里取出竹筒和铜板,慎重的摇了几下后洒在书案上,仔细研究片刻,问道:殿下可有子女是属鸡的?
    李建成摇头:没有,怎么了?
    林若又看了眼卦象,苦着脸道:殿下,草民怕是帮不了您了。这一卦又不准的。
    哦?李建成道:你算出什么来了?
    林若苦笑道:按卦象来说,这玉佩并非无意遗失,而是被人取了去,取走它的人应属鸡,同玉佩主人血脉相亲,关系极近我本以为是殿下子女一时淘气取了去,可是殿下没有属鸡的子女,总不能是陛下或哪位殿下同太子殿下玩笑吧?可见又是不准。
    李建成继续问:那按卦象,孤要怎么做,才能将它寻回?
    林若道:这个不准,做不得数,要不草民再算一次?
    好。
    于是再来一次,末了林若苦笑道:结果竟和先前差不多。说殿下什么都不必做,东西自己就会回来殿下,您还是派人去找吧,草民的卦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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