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舞这么一说,铃铛一看自己的衣服,果然,两个人的衣服挂在一起,竟然都是臭虫。
铃铛这下急了。
没有衣服也不好出去,铃铛只好也光着身子跳下床,用卫生间的毛巾,使劲的抽衣服上的臭虫。
两个女人在房里一起大叫,一个在床边放火,一个在放置衣服的橱边又甩又踩的要弄死臭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跳蚤和臭虫都很小,又很多,烧着烧着,夜舞就发现自己放的火,自己不好收场了。
她大叫起来:“铃铛,快,快去拿水来,我的床着火了!”
“不行啊,我的衣服上都是,我得先弄干净我的衣服!你的火不是收放自如的吗,自己搞定!”
“你!你这点忙也不帮?”
“我怎么帮,我不是在帮着一起弄干净衣服吗?弄干净了衣服,最起码我们还能出去!”
“你!蠢货!要烧起来了!”
“蠢货?你骂谁?”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你个神经病!”
“你在骂谁?”
“你说呢?”
两个女人,各自在焦躁的情绪下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眼看着夜舞床上的火越烧越大了,两人才忍着恶心,把衣服穿上,开了门出去喊人救火。
火烧着了床,起的还蛮快的。
要不是整个楼面的男同胞都出来帮忙,估计招待所都要烧掉了。
大家都很生气,开始各种责备夜舞。
“不是异能者吗?干什么把房间弄成这样?”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
“什么跳蚤臭虫,我们房间怎么没有?”
“可不是!刚才服务员不是让她们检查过了,干干净净才住进去的吗?”
“谁知道!这个女人,出了名的爱搞事情!”
“吵死了,一晚上都没睡好,都三点钟了!”
夜舞也大吵着骂了众人几句,但是人多,她一嘴难敌众口,气得呼呼直喘气,最后把怒火对准了服务员:
“你们招待所怎么回事?为什么给我们的房间,都是这么肮脏的呢?我要换房间!”
服务员:“之前你检查过的,都是干净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进去,就这么肮脏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带进去的吗?”夜舞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衣服,把服务员吓得不轻。
有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夜舞!够了!我们是出来比赛的,可你看看你的行为!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每一个人,从进入这个招待所,你们的个人评分就已经开始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有记录,最后才和团队比赛汇总。可你看看你,一晚上闹了两场了,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就你不是要换房间就是烧房间,你是存心来给我添乱的吗?”
众人听了这话,都相互看看,能回房的都回房了。
而夜舞,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努力压下了怒气:“瞿堂主,你也看见了,我的房间真的是脏的不行。”
瞿堂主:“我可没看见。好了,不早了,都睡下吧,有问题自己解决!”
瞿堂主也走了。
夜舞和铃铛相互看看,铃铛垂下眼,不说话。
夜舞鄙夷的抽抽脸,问服务员:“还有空房间吗?”
“没有了。”
“有一个人睡的女同志吗?”
“……有是有,305号房是一个人睡的,但是……”
服务员还没说完,夜舞说:“305?……华东来的?”
“……对。同志,你已经换了两次了,不能再换了……”
夜舞不理会,咬住唇,目光闪了闪:“走,你去开门,我……和她住。”
服务员垂下头,说:“同志,按照招待所的规定,现在人家睡下了,我们也不能随便去开门的。”
“我去敲门。大家都是同门,我现在没地方睡,她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呢?”
夜舞先一步就往305房走去敲门,服务员只好跟着。
可是,夜舞在外头敲了好久,根本没人开门。
夜舞:“里头没人住?”
服务员:“有。”
“为什么不开门?”
“我不知道。”
“你开门。”
“同志,不可以的。”
夜舞气得拿脚踢门,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舞在外头大喊:“出来,华东的,你死在里面了吗?”
回应她的,是瞿堂主从远处喊过来的训斥:“夜舞,不要因为你个人,害我们集体都被扣分!”
夜舞捏了捏拳,只好回了317房。
房里,铃铛坐在自己的床上,无可奈何的,刚躺下睡觉。
夜舞走过去:“……没办法了,我们挤挤吧。”
铃铛眼里是无比的嫌弃,可还是让开一点,让夜舞睡下了。
这么折腾了小一夜,实在太累了,两个人躺下后,很快睡着了。
可是似乎才眯着一会儿,318号房间的两个女人,经历了夜舞和铃铛同样的待遇,在房间里怪叫起来:
“老鼠啊!大老鼠啊!”
“金丽,你力气大,你快打死那只!”
“我,我有点怕!”
“你是大力神,你怕什么呢?”
“这跟大力不大力有什么关系,它,它毛茸茸的,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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