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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怀舟:明天下午有空吗?
    伏贺:中午有个商演,应该五点过能结束,咋了呀?
    胥怀舟:有个人想让你见。
    伏贺想了一会,还是发了个疑问过去:“谁啊。”
    那边隔了好久才回消息,伏贺一看顿时没脾气了,胥怀舟只说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
    青台街位于主城区东面,出了巷道拐个弯便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巷道两侧小楼鳞次栉比,楼面上爬满茂密的青藤,巷口有几个美妇正在搓麻将。
    “柳老头的徒弟回来了,还带了个怪人回来。”
    “看你乐的,尾巴都藏不住了,这么大的年纪还不害臊。”
    “你管我,最近网上不是流行什么年下小狼狗吗!人家就喜欢这种。”说完,她优雅的晃了晃裙子下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朝胥怀舟抛了个媚眼。
    “你还别说,带回来那小伙子长得也挺好看的。”
    伏贺耳朵尖听见几人的议论声,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胥怀舟面容沉稳的带着着伏贺拐了弯进了巷子深处,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声抛在身后。
    七拐八弯后,终于到了目的地,推开雕花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古色古香的屋子,架上摆放了不少名贵古器玉石,一旁的软榻上趴着一个人影,还伴随着响亮的鼾声。
    伏贺吸了吸鼻子,是炸鸡的香味,果然地上鸡骨头散乱丢着,一片狼籍。
    胥怀舟走过去一把将盖在那人脸上的色|情杂志拿开,“起来。”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看见胥怀舟的模样时,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师哥回来了。”
    柳老头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他看起来刚四十出头,身架瘦巴巴的,颧骨高耸,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边还有些油渍,看上去邋里邋遢的。
    “这就是那个自称是你主人的小伙子?”柳老头目光落在伏贺身上,兴致勃勃的上下打量着。
    伏贺道“不是自称,是本来就是。”,顿了顿,又狐疑道:“你是谁?”
    柳老头捋了捋并不存在的山羊胡,“我是他的师父。”
    柳老头是宗元派第二十九代传人,家里世代捉妖除鬼,乍一听很能唬人,可是如今吃饭都要靠徒弟救济,所以干脆发展起了副业,租了个铺子卖起了古董玉石,周边还有不少“非人”邻居,小日子也过的火火红红。
    有一天几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带了货来问他收不收,他一看便知道是从土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打开一看,竟然是把古剑。
    那剑身长四尺一寸,通体漆黑,剑身雕刻着古朴晦涩的纹路,整把剑笼罩着浓郁的嗜杀戾气。阴气森森,一看便是大凶之物。
    最吸引他的是那剑竟然浑身充斥着灵气,显然已化出了剑灵,有了自己的意识,可不知为何似乎元气大伤,正在休养生息。
    他也是一时兴起,这才将那剑留了下来,正要自己习过驭剑之术,可以为自己所用。
    后来他四处查阅古史典籍,心里这才渐渐有了眉目,说实话当时他也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这把剑竟有可能是上古名剑太华。
    据古籍记载:“太华性邪,可斩万物,固死者之魂,使永生。”
    而它最后一任主人应是大荣朝赫赫有名的武宁将军伏氏,史书上对他生平着墨不多,只有只言片语描述,连完整的姓名都没有详细记载。
    “长安伏氏,容昳丽,性暴戾,因骁勇善战,封武宁将军,元平十五年,卒于宫中,新帝登基,将其葬于北山,谥号为“忠。”
    他不忍名剑蒙尘,难得见还保有灵识的古器,所以私心里帮了他一把,助它化形一臂之力,正好自己的驭剑之术可以派上用场。
    谁知它化形后却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本体,而且身上似乎有天劫留下的印记,不仅没有灵力,身体还比寻常人还要虚弱,等他恢复灵力,似乎还要花些时间。
    而他索性也瞒了下来他的身世,只说他是自己捡来的小孩,收了他为徒,省了一大堆解释的工夫。
    伏贺一听柳老头自称是胥怀舟的师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一把攥着胥怀舟的胳膊,紧紧的黏着他,瞪了柳老头一眼。
    “我还是他的主人呢。”
    柳老头嘿嘿一笑,伸手摸索了一下,拿起一本油腻破烂的古籍,翻开看了一下,眯着眼比对了一会,“不像啊。”
    伏贺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古籍上自己,这要能认出就有鬼了。
    “你说你叫伏贺是吧,古籍上记载太华剑的最后一任主人确实姓伏。”
    伏贺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柳老头话锋一转,拿了根牙签掏了掏牙齿,嘴里含糊不清,“...姓伏的那么多,不可能冒出一个姓伏的活死人就能证明是怀舟主人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凡事要讲究证据,不能张嘴胡说。”
    伏贺气呼呼:“我就是他的主人!”
    “证据。”柳老头摊开手。
    一直沉默不语的胥怀舟也盯着他,那眼神盯的伏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我....我没有。”伏贺理直气壮,“但是他会想起来的,从前的一切,他一定会想起来的,我得跟着他,不然我会死的。”
    他说到最后,声调渐渐微弱了下去,眼角一酸,语气里有几分伤感,魂飞魄散的滋味他一点都不想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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