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现在网上不是都说你和秦思若闹掰了吗？有人发现秦思若把所有跟你有关的东西都删了呢。”
    楚羡心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这回事，我们今天不是来卖产品的吗？”
    “额，嗯，额，这个咳咳……”
    陈姗姗低头咳了两声，神情紧张，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姗姗姐，直播间人数突破10W了。”
    这个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轻轻的喊了一下，陈姗姗猛地抬头。
    十万？！她从没有到过十万！这流量！是她一个月的流量份额啊！
    ……
    楚羡心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刷屏的大部分竟然都是秦思若的粉丝……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看看大家好像很热情的样子啊……嗯……秦思若呢？我还以为有秦思若才进来的，不要捆绑CP啊，你怎么吸思若血？……”
    陈姗姗闭上了嘴，才意识到这些词汇对于楚羡心是一种言语上的侮辱，顿时气氛窘迫。
    楚羡心看着屏幕发呆，不禁捏紧了提词卡。
    “这个，大家都很关心秦思若的事情啊，哈哈，看来我们下次要请思若来一趟才可以啊，你说是吗？羡心。”
    陈姗姗给了个面子让楚羡心下台，楚羡心无奈，只好点点头。
    “嗯。”
    陈姗姗翻了翻卡片，也不知道谁选的，上面聊得都是一些关于私人事情，而且都跟秦思若有关，谁这么无聊？是现场有楚羡心的粉丝吗？
    “大家不要着急啊，我看看弹幕。”
    陈姗姗低头再次看手机，发现弹幕骂的比之前更加不堪入目。
    【一若：为什么这样的节目还要捆绑我们家思若呢？
    牡丹家的小可爱：就是个蹭热度的啊，抱走我家姐姐不约。
    开洋：啥呀，我还以为能看到思若呢。
    阿狸：炒作了这么久，还要炒！
    老秦的女人：别骂了别骂了，让我来！】
    没有一句是期待楚羡心的，又或者，楚羡心的粉丝已经被淹没在了弹幕水军里，楚羡心叹气，她如今的人气离开了秦思若居然差到这个地步……
    【楚羡心的姑奶奶：你们不要欺负我的羡心。】突然间，弹幕中出现了一条清流，楚羡心看着她，心中竟有些感激。
    【楚羡心的姑奶奶：就一蹭热度的小明星，别给她流量就是了，没必要骂，该走走该留留，我先走为敬。
    （楚羡心的姑奶奶已经离开了房间）】
    楚羡心呆滞，这位用户刚才还给自己猛砸钱呢，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看着人数在减少，主持人也有些慌了，这刚进来怎么就走了？月底完不成业绩可是要扣钱的。
    这个时候，编导走上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好了，大家先不要走，等会儿我们来连线秦思若怎么样？”
    “什么？”
    楚羡心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她的主场为什么要连线秦思若？这根本不对劲。
    “那……羡心啊，你说你和秦思若那么好，要不然让她帮我们宣传宣传产品嘛，顺便打破一下你们之间的谣言？你看，这么多粉丝在这里呢，只要谣言打破了，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主持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刚才得到编导的口讯说要连线，她也没办法，言语之间都带着抱歉的意味。
    楚羡心不太想回答，但弹幕越来越多，在线人数也越来越多，整个屏幕都是密密麻麻的不堪言语。
    【某某：还在吸血？我们家思若根本不惜的理你啊！
    晴晴晴晴：什么垃圾主持人，问的什么垃圾问题。
    我爱秦思若：思若不会理你的，你死心吧，傻X（楚羡心的姑奶奶进入房间）
    楚羡心的姑奶奶：我又来了，害，她根本不会理你，不信你打电话试试？我保证打不通！】……
    楚羡心看着这句话呆愣了一下，这人跟秦思若很熟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想打，思若现在很忙，没空接我电话。”楚羡心转头说道。
    陈姗姗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看了，歪头看着编导比她还要难看的脸色。
    似乎这场直播的本意已经偏离了。
    “其实，你们是闹掰了吧？”陈姗姗靠在椅子上，来回转着，不慌不忙的问道。
    “我说了没有，我是来讲产品的！”楚羡心有些愤怒，语气不经意间提高了几个分贝。
    【某某：生气了？
    晴晴晴晴：哦吼，笑死我了
    我爱秦思若：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打呗。
    楚羡心的姑奶奶：她不敢，秦思若根本不会接我靠：睡上去的吧这人，长得漂亮了不起吗？】看着弹幕上的污言秽语，甚至还有更难看的话，楚羡心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她之前有秦思若的保护，所以根本不会有这些人的仇视，但现在……怎么舆论发酵成这样？
    “你是不敢还是根本没她电话？”
    陈姗姗又问了一句，不嫌事大。
    “我可以打，但是说什么呢？”
    “随便啊，好奇怪你，朋友之间随便说什么不都可以吗？”
    “好。”
    楚羡心出于愤怒答应了主持人，拿起手机，心里却异常的忐忑。
    按下了数字键，秦思若的电话她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不用电话簿都能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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