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从袅袅的热气中抬起头来,不远处的茶杯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裙下的腿悠闲地晃了晃。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外袍微开,里衣却严整合缝。她从白色的里衣可以隐隐看到他腹上肌肉的轮廓。
严肃而不容侵犯,从头到脚都显出不好惹的气势来。
她从他的脖子盯到下巴,再到薄唇,最后看向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眸。那是一双太好看的眼睛,像含着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浓密的长睫下是漆黑的眸,目光淡漠疏离。
易渺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出道以来合作过形形色色的男艺人,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在吸引人。
易渺看的喉咙干哑,手心里冒出一层汗来,她喝了一口茶,然后听到他的声音。
“算什么?”
易渺没做声。
她是被贺敏拉来的,可能因为她最近没什么事业心,贺敏很上火。她对算命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反正闲着,过来看看也无妨。
这一看,倒是看见了个了不得的人。
她可没想到过来会看见这样一个男人,从喉结到指尖都让她产生强烈的欲望。
那身道袍之下,藏着什么样的躯体。叫人想撕破那层伪装,将他所有翻滚的邪恶欲念吞干净。
易渺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不好,总有挑战极限的心思,可关于男人,她这么多年还没碰见过一个极限,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是第一个。
要不是今天看见他,她都以为自己成尼姑了。
易渺琢磨着怎么答他的话,指尖在檀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语气懒洋洋的:“算我能不能平步青云,高官厚禄,或者看我能不能得个好姻缘,生几个孩子。”
她说话的时候向前靠近,脸上表情有自然流出的妩媚,指尖有意无意地蹭到他的手旁。
荀庭原本舒展的眉在一瞬间皱起来,他不动声色地闪开手,将茶杯推到她眼前,语气没变:“算不了。”
易渺看着他袍袖内露出手腕,那几根手指捏着着青色的茶杯到她眼前。他的指甲光滑干净,修剪的很整齐。
她咬住下唇,向外坐了坐。
荀庭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裙子,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领口开的很大,几条系带虚虚掩掩地挡在胸前,但似乎没什么用。
她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两只细白的胳膊放在了桌上。易渺似乎没觉得自己的穿着不太合适,即使裙子看起来快要包裹不住她胸前浑圆的两团。
一条系带软软的垂进乳沟里,她低眼抬眉,一双漂亮明净的眼睛却透露着几分不相称的媚色。
他收回目光。
“那你会算什么?”她撑着下巴问,长发落到腰侧。
“易小姐,我建议你诚心想知道什么的时候再来找我,”荀庭目光淡淡,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易渺歪着头笑,红唇抿了抿:“你用什么算?”
她没指望他能回答些什么,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六爻。”
易渺听不懂,懒懒地抬手:“那你会捉鬼吗?我这几天晚上总睡不好。”
荀庭没立刻回答,停顿了两秒,看着她笑意吟吟却目光无辜的脸:“拿一件你最近贴身带着的东西出来。”
易渺手一顿,暧昧的目光刮过他的脸,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裙子。黑色的胸衣按扣设计在了前面,格外方便人脱取。
她手指钻进去解开,饱满浑圆的两团从胸衣中跳出来。
她挺着胸,乳尖透过薄薄一层布料突出来,随着她动作的每一次起伏,那两团就会颤动一下。
易渺用手指挑着脱下的胸衣,轻轻扔到桌上,语气慵懒:“最近随身带的,只有这个。”
荀庭握着茶杯的手用力了一分,英俊的眉眼蒙上一层淡淡的冰霜。因为对面的女人正翘起了脚,一下下蹭着他的腿。
他冷漠地低眸,看着那只白嫩嫩又小巧的脚。
易渺的眼神太露骨,从目光到动作都透露着赤裸裸的情欲,看他的每一眼都像是要把他生吞了。
荀庭松了松道袍里衣的领口,抓住她还在乱动的脚踝,声音冷静:“易小姐,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他手腕用力,手指像烙铁一样紧紧贴着她的脚踝。她皮肤滑腻,小腿被抬着落到他腿间。
易渺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道给扯下了凳子,坐到了地毯上。听到他的问话,她身子一抖,目光坦荡。
荀庭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目光落到她的腿上。
易渺的裙子很短,两条细长的腿因为不着力而分了开来。因为被他拉住脚踝,她另一只腿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她好像是故意将腿分得更开,被他一把合上,力道之大让易渺的腿上顿时多了显眼的指印。
“干嘛这么粗鲁,”她语气有点埋怨,小腿蹭着他的手腕,“没骗你,我晚上真的睡不着。”
荀庭放开她的脚,神情丝毫没变。她散乱的长发遮住胸前的风光,似乎很懂得勾引男人,知道半掩半露更吸引人。
易渺向上坐到桌上,双腿交迭,纤细的手顺着桌子滑向他的手心。
她侧身和他说话,长发落到他的肩 上:“从进门看你第一眼,我就想和你睡,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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