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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页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 诺娜却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无论如何不能确信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不是幻觉。
    “皮肤很白,个子不高,长得很漂亮,还是我们指挥系的?”
    塞西尔古怪地反问了一声。
    “你确定这是我们指挥系的?不是隔壁艺术系的Omega吗?”
    诺娜本身在Alpha里面身高就不算高,而只到诺娜肩膀那里的,怎么看也都不可能是成年Alpha。
    毕竟指挥系早就是众所周知的和尚庙了,似乎建系以来就没有出现过Omega。
    “是啊……指挥系要是有这样的,我也不必单身到现在了,AA恋我都可以。”
    萨科叹息了一声,勉强开了个玩笑,尽管现场并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可是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人,穿着指挥系的制服,而且就在大家朝外跑的时候,那个人却往里面跑了。”
    诺娜越是回忆,越觉得疑点众多。
    当时疏散之际,所有人都依次朝着出口排队离开,偏偏那个陌生的少年却是向着礼堂深处奔跑了过去,仿佛在焦急地找人一样。
    “诺娜,或许你只是被信息素影响了?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对于我们这些Alpha而言,的确能够产生致幻效果了。”
    塞尔福摇了摇头,明显无法理解或者是相信诺娜描述的存在。
    “回去查一查档案不就知道了?真的那么漂亮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
    一旁有人试着提出了建议,倒是极为可行的方案。
    诺娜神色不解地看向了依旧灯火通明却依然寂静无声的礼堂。
    因为自己太想找到年年那只小人鱼,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么?
    “不过应该也不用太担心,学校内部一向没有外人能够混进来,所有学生也几乎都认识年年那只鱼的存在,大概等混乱结束了会有见到年年的人来找?”
    塞尔福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太可怕了,今年这一切简直跟戏剧一样,我帽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本来跟礼服一套特地请的穆尼尔大师做的。”
    泰伦斯挠了挠后脑勺,也有些难得的苦恼。
    “你的帽子?”
    诺娜的目光停留在了泰伦斯身上的礼服上,银灰色的礼服的确剪裁得完美极了,将Alpha的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只是布料有点眼熟……
    当时幻觉里的那个少年,似乎就在戴帽子?
    “泰伦斯,你的帽子是不是帽檐上还有枚金色的徽章?”
    诺娜突然严肃地问了一句,瞬间让泰伦斯吓了一跳。
    “啊……对,对的,诺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毫不犹豫地转身看了一眼礼堂深处,这一刻的诺娜无论如何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如果真的是泰伦斯的帽子,那自己看见的就不应该是幻觉才对……
    “Alpha的分化期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真的是学神的话,发展成这样的动静我也不奇怪了。”
    塞尔福顺着诺娜的目光同样看了一眼礼堂,语气的担忧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存在。
    准Alpha的分化期,攻击性和危险性几乎都会到达一个巅峰般的存在。
    甚至会本能地对自身周围全部Alpha同类产生驱逐的领域意识,但与此同时,也会表现出对Omega信息素抚慰更加强烈的需求。
    “但也没有Omega这种情况下还敢进去给予信息素安抚吧,大概会被撕成碎片?光是闻到气息,大部分普通的Omega都已经在颤抖了。”
    萨科看了一眼周围不少准备离开的Omega,几乎满脸都写着恐惧,对于这种危险本能地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以厉渊那家伙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接受依靠一个Omega度过分化期的。何况我觉得他可以。”
    泰伦斯对自己这位好友的性格却极为笃定,尽管说出来的话对厉渊充满了信任,但语气里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确信。
    恰恰是因为厉渊的精神力实在太强了,分化期这种罕见的剧烈波动反而会面临更为糟糕的反噬。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旁听着这一切的诺娜,眼前却再度浮现出了那个陌生却又漂亮到了不可思议地步的少年。
    *
    如果说分化期的Alpha究竟有多危险……
    大概裴年这只刚刚变成人的鱼此刻感受得最为深刻了。
    细碎的呼气声在寂静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动人。
    滚烫的鼻息近乎灼人地喷洒在耳根甚至是脖颈间,分化期中的Alpha如同确认猎物一般轻轻嗅着脖颈气息的举动,莫名地带上了几分压迫感和恐惧感。
    裴年向来白皙的肤色都被烫的微微泛红,几乎被嗅到哪里,哪里就泛出了一片极为漂亮的樱花色。
    偏偏带着点湿漉漉味道的一声“哥哥”,夹杂在有些恐惧的哽咽声里,莫名浸染了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就像是从来没被欺负得这么疼一样。
    裴年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到底能不能被眼前的厉渊理解或者是听见,然而被厉渊这样抵在脖颈间一点点地确认气息,实在是不自觉地让自己恐惧极了。
    虽然只是闻了闻脖子,但危险得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吃掉一样。
    Alpha的身体修长而又结实,尤其是此刻扣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掌,几乎能隔着衣服感受到指腹上的老茧。
    然而比起曾经被厉渊抱着挠痒痒那种玩笑般的举动,这一刻带给裴年的,却是一种截然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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