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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作为生活在科技社会的周植,听得脑袋发懵。
    然而这鬼存在太久,他克的了一时,却不能完全驱除。
    时暮看向身后,房门紧闭,冒着红光,这说明女鬼还不死心。
    傅云深。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你过来。
    傅云深扭头看她一眼,踱步走来。
    时暮从架子上摸索出一个本子来,翻开后从上面撕下一张干净的纸页。
    把手给我。
    傅云深虽然不明白意思,但还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他手上咬出的小口子已经不再冒血,时暮想也不想的把他手指头放在了嘴里,感受着那湿润的触感,傅云深眼眸瞪大,顿时抽手。
    时暮蹙眉,声音含糊不清:别动。
    她牙齿用力,狠狠撕咬,硬生生把那个伤口拉大,血腥味充斥口鼻,当那指尖血顺着喉间滑入身体里面时,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流转,原本绞痛的胸口逐渐恢复平静,她眼神愕然,不由多吮吸了一口。
    指尖上酥酥麻麻,她染血的嘴唇饱满诱人,盯着那一张一合诱惑的唇齿,傅云深觉得骨头酥麻,喉间干涩,心跳得更是厉害。
    但是很快,傅云深就回过了神: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让时暮肩膀一僵,动作停下,短暂的沉寂后,时暮恋恋不舍松开了他手,我在救你们。
    说完,时暮握住了傅云深的手,她掌心柔软,骨骼一点都不像男孩子那般凸显,还小,傅云深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手,这么细软的指尖,他滚烫有力的手掌更突显出她皮肤的白皙来。
    傅云深皱眉,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下就要抽出手来。
    别动。时暮冷声下着命令。
    他抿唇,不甘不愿让他拉着。
    时暮压平纸页,扣着傅云深五指,就着鲜血在上面落下字符,一笔一划,按照记忆中看到的模样,写的规规整整,认认真真。
    傅、傅云深,她她她快过来了!
    女鬼已经缓过了神,脚步旋转,哼着歌慢慢接近。
    时暮第一次干画符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太熟练,好在原主有基础,自己又认真琢磨了下,就算画的不算好,也不会出错。
    [叮!与傅云深牵手过10秒,获得得兄弟值X500]
    真可惜,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和傅云深多拉一会儿小手手。
    在女鬼将要接近的下一秒,符纸写好。
    时暮起身站在两人跟前,目光毫不避让:天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暮把手上符纸甩到了女鬼身上,面前女鬼被逼的接连后退,掩面哀嚎,刹那狂风乱起,震的房屋四下颤抖,尖叫声持续许久,面前的女鬼缓缓化成一道风,钻入到了地上的舞鞋里。
    四周总算恢复了安静,头顶灯泡刺啦刺啦响了两声后,灯光亮起,除了落在地上的舞鞋外,四周一切如常。
    时暮捂着还有些不太舒坦的胸口,脸色苍白:我那道符只能暂时逼走她,想要完全让她走,要黄符纸才行,你们没事吗?
    事儿倒是没事儿,就是有些怀疑人生。
    周植活这么大,第一次见人驱鬼。
    傅云深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我用黄纸写一道符,塞到鞋里在她死去的地方烧了,就没事了。
    几人都没有异议,锁门,拿上那双舞鞋离开了鬼气森森的器材室。
    学校空空荡荡,两边教学楼的灯光还亮着几盏,刚经历完一场灵异事件的几人惊魂未定。
    周植从离开器材室就开始哭,泪珠子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边哭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吓死了,我以为见不到我妈了,呜你们救了我命,你们是我亲哥,不,你们是我再生父母!!
    时暮回头:谁是父谁是母?
    这话问住了周植。
    傅云深瞥了他一眼,语调冷生生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别乱认爹。
    操,老子那是夸张比喻手法,傅云深你就是个牲口!我谢谢你都不行了?
    傅云深:不稀罕。
    周植摸干净眼泪,快步跟上,强行挤在两人中间,他胳膊耷拉在时暮身上,眼神关切:时暮,我看你刚才不舒服,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时暮的身份设定是孱弱的小孤儿,她朝傅云深那处望了眼,点了下头:是有些不好,不碍事。
    周植看着时暮的眼神更加崇拜了,你这么弱都能捉鬼,你可真厉害,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就连一直沉默的傅云深都朝她看了眼。
    时暮甩开周植那条沉甸甸的胳膊,说:我外公从道的,靠驱邪卜卦谋生,我常年耳濡目染,就会了点。
    时暮这话不假,她外公除了懂巫蛊,也向道,不然不会那么多道家咒法,只是可惜早早去了,不然现在也能有个靠山。
    周植瞪大眼睛:卧槽,牛逼!
    只是一瞬间,时暮的形象就在他心里变得高大上起来,像是一尊大佛般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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