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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辙慢慢停下来,深吸口气,往下吻了吻姜昀祺小下巴,低下头抵上姜昀祺薄薄肩膀,沙哑嗓音带笑:“怎么了?”
    姜昀祺完全傻了,说不出话,屏息太久,被人放开的下一秒,呼吸都连贯不起来,一下急一下慢。
    前一刻的炙热迷醉唇齿交磨完全超过预期,超过姜昀祺能够想象的所有,而此刻与他说话的裴辙,像是另一个裴辙,一个姜昀祺想都不敢想的裴辙。
    裴辙细心给姜昀祺抚背顺气。
    等姜昀祺平复下来,裴辙转头去看,发现姜昀祺紧紧闭着眼睛,眼睫乱颤,嘴唇湿润,有些肿。
    开口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别的什么,姜昀祺闭着眼小声试探叫他:“裴哥……”
    “嗯。”
    裴辙注视脸色白白的姜昀祺,有点明白了,默默叹气。
    “你到底醉没醉啊……”
    语调足够可怜,好像只要裴辙说他“没醉”,只需零点一秒,姜昀祺能立马在他面前哭出来。
    真是个坏蛋啊。裴辙苦笑。
    过了会,姜昀祺感觉肩头一重,接着耳边传来裴辙喑哑鼻音:“醉了。”
    姜昀祺抽了几下鼻子,睁开眼去看裴辙,捏了捏裴辙耳朵,小声又叫:“裴哥?”
    一套戏演足。裴辙没应。
    姜昀祺不敢动。好久之后,捏了裴辙几下耳朵,见裴辙都没反应,姜昀祺才慢慢把人放倒在沙发上。
    然后,一点点蹭下沙发。
    然后,拔腿就跑。
    水瓶被踢翻,哗啦一声,姜昀祺吓得差点跳起来,头都不敢回,一路猛冲,进房间钻被窝,团成一团,呼吸都忘了。
    裴辙被始乱终弃,这会听着接连动静,莫名有丝委屈。
    索性就在沙发上睡了。
    几分钟没有,准备闭眼的裴辙又听到房间传来拖拉的声音。
    裴辙望了望天,闭上眼等着。
    真够磨人的。
    厚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裴辙就不怎么委屈了,悄悄睁开眼睛去望姜昀祺。
    一小只蹲在自己面前伸手给自己掖被角,表情愁巴巴,还有点苦闷,仔细看,又有些失望。
    裴辙搞不懂他十九岁怎么就这么多情绪。
    后来裴辙明白了。
    掖好的被角被掀开,姜昀祺探头进去望了望。
    裴辙弯唇,知道他在打算什么。装作无意识的翻身动作,裴辙翻了个身朝里。
    背后又是一阵受惊哑巴。
    裴辙快被他磨死了,恨不得直接把人捞过来塞怀里包住,顺便按几下解气。
    这样估计会哭。
    裴辙只能等。
    也没有等太久,之前裴辙装醉已经深入姜心,这会姜昀祺拉开被子,躲进那一小块空间,脸颊贴上裴辙后背,发出心满意足的缓慢喟叹。
    裴辙笑。
    连番折腾到这个时候,姜昀祺早就困呆了,贴上没几秒,睡得轻轻打鼾,呼吸也有些重。
    裴辙伸出一只手往后护着他不掉下去,然后悄悄翻身,将人彻底搂进怀里。
    这才算完。
    不知道说胆子大还是小,裴辙想了会,低声笑骂:“小坏蛋。”
    第26章 表里不一
    睡得实在晚,又是周六,但高三生物钟还是在七点多发挥了作用。姜昀祺意识昏沉,翻了个身,模糊感觉自己睡到了床上。
    一个激灵,姜昀祺彻底清醒,猛坐起来,四处望了望,呆头呆脑掀开被子瞧,但哪里都没有裴辙。可明明昨晚是抱着睡的。
    未等他细想其中缘由,卧室门被敲了两下,是裴辙。
    “昀祺,醒了吗?”
    姜昀祺呆住。
    裴辙等了会,见他没有回答,便准备走开让他再睡会。
    毕竟裴辙知道姜昀祺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醒——醒了……”
    先是有些急慌慌的声音,陡然又降下几个音调,最后小声道。
    裴辙笑,离得近了些:“那就起吧。待会要出去。”
    姜昀祺眼睛亮了,“好!”
    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宋姨已经将两人行李收拾好。
    姜昀祺歪头看了眼,又去瞧站客厅看国际新闻的裴辙,“裴哥,我们要去哪里?”
    “S市。”裴辙抬手拨出电话,转身去了阳台。
    姜昀祺反应过来兴奋地左右找人,“宋姨!宋姨——”
    “哎!”声音从他房间传出,宋姨正在给他收拾床铺。
    “我和裴哥要去S市!今晚肯定回不来!”
    宋姨好笑,“当然回不来,坐车去都要大半天”。
    姜昀祺笑眯眯,加快速度吃早餐,吃完就乖乖坐沙发上望着不大的行李箱耐心等裴辙接完电话领他走。
    电话是打给喻呈安的。
    早间国际新闻已经将上周在布鲁塞尔几个部长级会议的结果正式通告,但与裴辙手里拿到的陆基、海基和空基数据还是有出入,需要重申的协定最后也只以单方条约形式出现,态度暧昧。
    喻呈安也已知晓,正邮件联系,“司里已经安排人通话,结果不清楚。数据方面,他们好像另外委托了研究所核查,我有个同学,这次也参与其中,叫方明柏。我可以问问细节”。
    裴辙听他说完,没有立即开口。
    搁在窗沿瓷砖上的手不疾不徐叩了两下,凝神考虑几秒,缓慢道:“数据方面不急。开春二轮谈判开启,到时候还会有修改。但单方条约必须修改成多边协定。只有承认这个大前提,开春才有得谈。不然各说各的,一个共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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