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钱后,云清流和萧梦溪对自己可不小气。在城镇上购买的笔墨纸砚虽然不是最好的,可也不是最差的,属于品质良好的那一类。
陆宇彬沾了妹妹的光,得到了妹妹的一份馈赠。所以自己手上的笔墨纸砚也不差,自然而然的淘汰了那一份劣质的东西。
写作业的过程中,萧梦溪仍然有些心绪不宁,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看身边的云清流,那幅焦虑的模样连一向迟钝的大哥都看得出来。
“妹妹,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萧梦溪顿了顿,摇了摇头。
“没有,大哥,你别瞎说。”
萧梦荆张了张嘴巴,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这时,云清流完成了家庭作业,站起身收拾好东西,有条不紊的离开了。
不知怎么的,萧梦溪突然松了一口气,大概是该来的终于来了。
果不其然,等到兄妹两人回家的时候,他们就听到别人说自己的父母被打了,还是被小草打的。
萧梦荆脑海中刚刚勾勒出小草的模样,身体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他仍然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时的堂屋中,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
一个沉默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个哇哇大哭,看起来十分委屈。
“爹,娘,你们没事吧?”
大宝娘一看到儿子,眼泪哗哗的流的更多了。
“我的大宝啊,娘委屈啊!我们家好心请她吃饭,她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吗?”
萧梦荆手忙脚乱的扶住自己的娘,慌里慌张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宝娘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说出了真相。
原来小草怪罪他父母给她吃了病死的鸡,所以上门来找麻烦。并且警告所有人,谁要是给她吃生病的东西,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萧梦荆听到这样的话后,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父母说,大家都是这样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妹妹说,生病的家禽牲畜必须毁掉,以免人吃了得了病,更甚者会丢了一条命。
那么,谁说的是真的呢?
这个时候,步子小一点的萧梦溪终于回来了,不慌不忙的拿出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药酒。
在抹药的过程当中,大宝娘一边呲牙咧嘴得喊痛,一边控诉道:“菊花,我看那小草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姐妹。我好心请她吃好东西,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了什么样,你以后不要和她来往了。”
“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菊花,不要叫我菊花,你怎么就不听呢?”
萧梦溪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语气里带着十分明显的埋怨和抗议。
“有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而是去跟小草说。你让我不和小草接触,你看看小草答不答应?”
听到这样的话后,大宝娘一下子就消停下来了。
直到亲身体验过她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恐惧小草,不敢违逆小草的意愿。
真的是……太疼了。
“大家伙都在这儿呢!”
一个身材高挑、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萧家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宝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脸委屈的把事实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那老人摇了摇头,眼眸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失望。
“我还想着请小草去帮我杀猪呢,看来现在是没有这个荣幸了。”
说着他叫了几个人的名字,请他们去帮自己杀猪,顺便吃一顿杀猪宴。
有人不解的问:“叔,这个时节你杀什么猪?”
那老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那头猪不精神,还是先杀了好。”
萧梦溪在听到这样的话后,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三爷爷,生病的猪吃不得,谁知道它得的是什么病,吃死了怎么办?”
那老人不高兴的看了萧梦溪一眼,语气不善的说:“你不吃就不吃,没人求着你吃。”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在这个堂屋里多待一秒钟。
吃瓜群众们也跟着走了,打算去看一看杀猪,顺便蹭一下杀猪宴。
至于猪生病了的事情,谁在乎?
看到众人这副模样,萧梦溪一脸焦急的把手里的药酒塞到了大哥的手里,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宝娘伸长了手臂,大喊:“娃,你要干什么去?”
萧梦溪头也不回的说:“我去找小草。”
大宝娘一下子慌了,不顾身上的疼痛,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娃,娘给你说笑的,娘其实是摔的,绝不是被小草打的。”
萧梦溪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因为她亲口同意了小草可以把自己爹娘打一顿。
不过,即使心中不忍,这一顿也必须得打。做错了事情就得有惩罚,谁也不能例外。
“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完她提着裙摆跑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小草,小草,不好了。我三爷爷家的猪病了,现在要杀猪吃。”
云清流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们去看看。”
走了一路,两人来到了所谓的三爷爷家。
隔了一段距离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大概那就是所谓的杀猪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