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那正在扶着墙呕吐,结果什么也吐不出来的人还算是正常的一类。
“你们……给我查清楚这家伙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我?有没有同伙?”
主公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一群教官们不敢深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答应了下来。
“村长,给我换个房间。”
萧梦溪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只是她都快要走出房间了,仍然没有听到任何人回应。
目光环顾一周后才发现,原来村长晕倒了,如今已不省人事。
没办法,云清流只好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个因为并没有看清楚,所以只是有些瑟瑟发抖的女眷身上。
那些女眷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又如同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咚咚咚……”
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外面传来了慌乱又高昂的声音。
“里面的人快起来,不分男女老少、老弱病残,全都去食堂门口集合。”
挺着大肚子的王晓丽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丝不苟的穿好了衣物。
等到她慢条斯理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也差不多来齐了。
所有人,包括老人和孩子都站成了一个方队,一眼望去一目了然,只是不怎么整齐而已。
王晓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如同笨重的企鹅一样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很好,前后左右的人都是那几个人,没有错。
也不知道教官们是怎么想的,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
前后左右都是谁都要记清楚了,一个也不能错。
如果那个人因为什么样的缘故不能来,那个位置就要空着,不能被任何人所占据。
“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齐。”
“向前看。”
“……”
伴随着一个个口号声,原本还有些杂乱的队伍立刻变得整齐起来,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笔直的如同一条直线。
一个大嗓门的教官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所有人。
“同志们,你们都看一看,还有谁没有来?”
话音落下,立刻有不少人举起了手。
一些教官们不紧不慢的围了上去,漫不经心的点了一个人,问:“你知道谁没有来?”
那人立刻挺直了胸膛,脸上的笑容像一朵花似的绽放。
“回教官的话,我知道,是他们家的三棒子。”
教官们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低着头瑟瑟发抖。
“还有吗?”
“没有了,只有三棒子没有来。”
“其他人有没有要补充的?”
“没有,教官,就只有三棒子。”
“你们做的很好,”
那问话的教官说完这句话后就打了一个手势,神色出奇的严肃。
其他的教官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一言不发的把人抓了起来。
那对老夫妻没有喊冤,也没有挣扎。只是男的沉默的在那里流泪,女的控制不住的哭哭啼啼,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对夫妻被抓到高台上去后,大嗓门的教官转头问众人。
“同志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他们吗?”
高台下的村民们哪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
大嗓门的教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说:“因为他们的儿子三棒子不久前闯入了主公的房中,妄图刺杀主公。”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特别是高台上的那对老夫妻,被吓得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大嗓门的教官又说:“带上来。”
话音落下,几个教官就抬着一个木箱子走了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
不仅仅是如此,他们还抬着箱子走了一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一眼。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如同肉馅一样的血肉模糊,活该被打马赛克的那一种。
“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三棒子。”
话还没有说完,高台上的那对老夫妻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高台下的其他村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惊吓。
如果只是脸色苍白那已经很好了,呕吐的、吓晕的、尿裤子的……数不胜数。
比如说那个满头是汗的王晓丽,此时此刻惊魂未定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任由一股暖流弥漫。
别误会,她不是什么心理素质脆弱的人。即使见到了如此血腥的场景,也没有出现什么流产的征兆。
事实上,她只是被吓尿了而已。
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在整个方阵当中,和她一样的人不在少数。
所有人都看过后,大嗓门的教官说:“这个家伙半夜三更的闯进主公的房间里,如同谋逆,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听到这样的话后,被吓哭的人更多了。
原本没有晕过去的人也晕了过去,倒了一地。
因为他们知道主公不仅仅是养着他们的冤大头,也是能够决定他们生死的存在。
“你们快点动手把周围的人弄醒,所有人都不准晕过去,接下来的话你们都得听明白了。”
还没有晕过去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已经昏过去的人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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