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中,打巴掌,无所不用其极。
高台上的老夫妻也被弄醒了,像两只鹌鹑一样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我问你们,”教官道:“你们的儿子三棒子为什么要刺杀主公?”
这对老夫妻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哭着喊着说自己不知道。
事实上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毕竟他们也不是三棒子肚子里的蛔虫。
教官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问:“作为三棒子的父母,你们是不是他的同伙?”
老夫妻扑通一声跪下了,脸色不出他人意料之外的铁青。
“教官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逆子干了什么,我们是冤枉的啊!”
照这样的架势,他们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有些东西不能承认,即使是做了也不能承认,更何况他们什么也没做。
这样的话,或许他们能有个解脱,而不是像儿子一样被打成了肉泥。
教官们相互看了一眼,立刻有一个倒霉蛋被推出去见主公,禀报他们问话后的结论。
有一名教官私底下询问:“这么简单,我们怎么判断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操心这个事情干什么?这是主公要操心的事情。”
另一位教官毫不在意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反问了一句。
“你真傻,我们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你懂刑讯,还是我懂刑讯,真相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懂。”
那问话的教官恍然大悟,顺势闭上了嘴巴。
是的,他们什么也不懂,所以最好是什么也不插手。
乖乖巧巧的做个吃瓜群众。
满头是汗,神情狰狞。
这样的云清流无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自认为在主公面前有些脸面的教官们担忧的看着她,永远的劝她注意身体。
云清流漫不经心的拿着一件铁器揉来揉去,仿佛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个面团似的。
这不是在威慑众人...仅仅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更痛。
“我没事,我很好。”
身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深入骨髓的痛苦似的。
这还算好?
所有人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却不敢继续问下去。
在普通人类看不到的地方,系统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类。
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连好话都不会说,就知道硬钢。
它倒是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220伏家用电不够,那么就再加。
反正它现在手里的能量不少,耗得起。
所以坐在众人中心的云清流又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增加了,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团肉泥。
这个时候的她又一次咬上了下嘴唇,差一点就把一块软肉给咬了下来。
毕竟她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自己还是知道的,所以如果真的一口咬下去嘴上的这一块软肉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去。
只是她虽然及时反应了过来,却还是不小心伤到了下嘴唇,以至于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在的他们终于知道主公下巴上的鲜血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不是别人的血溅到了下巴上,而是主公自己的鲜血从嘴唇上流了下来。
“快,快请大夫。”
“主公,千万不要伤到自己啊!”
“主公小心。”
“主公息怒。”
“……”
一群教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云清流平静的挥了挥手。
“我没事,也不用请大夫,你们不用担心。”
欢迎落下,立刻就有一个教官说:“可是主公你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可怕。”
“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比你们更加了解。”云清流不以为然的说:“给我倒一盆水来,我洗把脸。”
不一会儿,有人端上了一盆清水。
云清流低下头洗了一把脸,顿时脸上的所有鲜血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场的众人发现主公哪里都好好的,就是下嘴唇有些血肉模糊。看着就觉得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主公现在还好好的,一直没有喊一声疼。
他们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草是主公了,而他们却是手下。
大概是因为在同等情况下,他们比不了小草坚强和勇敢。
又过了一段时间,出去的教官们回来了,详细的讲解了一下刺杀之人的来龙去脉。
结合三棒子之前的经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这估计不是什么阴谋,也不是什么筹谋已久的事情,而只是某个家伙冲动之下的产物。
冲动杀人,自古以来就有之,一点也不奇怪。
云清流晃悠着两条小短腿从椅子上跳到了地面,不紧不慢的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在电流环绕的情况下,她感觉自己就是喝了魔药的美人鱼公主,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无论是在怎样的绝望下,她都要披荆斩棘的走出一条道。
之前就围成一团的教官们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跟了上去,紧紧的跟在云清流的身后当一个听话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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