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一片大空地下,一群人看到的是站的乱七八糟的队伍,还有那神色哀戚的老夫妻。
不远处站着的某一个教官敏锐的察觉到了主公脸上并没有隐藏的不满,立刻大声的命令起来。
不管是吐了还是尿了的人群马上行动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队。
高台上,几个教官搬来了一个特制的高椅,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了上面。
云清流走上高台,又顺着高椅上面的台阶往上爬。
速度比以往慢了多倍,仿佛蜗牛爬行一般。
然而没有任何人催促,也没有任何人不满,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行动。
半响后,云清流终于爬到了最高处后,转身坐在了椅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
“今天晚上有人闯到我房间里刺杀我,我很高兴。因为当时我心情不好,正需要发泄,正好有一个人跑到我面前来,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话音落下,人群中一片哗然。
高台上的两夫妻更是受不得这个刺/激,又一次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好在教官们有经验,很快就用手段让他们苏醒了过来。
云清流晃晃悠悠的甩着小短腿儿,说:“你们两人之前说,那个谁的所作所为和你们无关,那……”
两夫妻紧张的抱住了同样弱小可怜无助的伴侣,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中想了很多很多。
什么凌迟,什么砍头,什么五马分尸……
即使他们没有读书习字,可是还是听说过这种事情的。
岂料,主公是说:“我就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在这样的时代中,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
不然连坐、满门抄斩、灭九族……又是怎么来的呢?
一位主公遭到了刺杀,却不处理刺杀之人的家人的麻烦,想想就觉得诡异。
云清流环顾一周,准确无误的看到了所有人眼中的惊讶,面上的笑容越发扭曲。
无他,疼的。
可恶的系统还在放电,差一点让她从高椅上摔下去。
恰在此时,一位大嗓门的教官站了出去。
“同志们,先前主公就已经说过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三棒子犯了错,又如何连累到他的父母身上?”
赵家村的村民们听到这样的话,又一次对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这句话有了新的领悟。
当然,他们也觉得这个主公真是傻,明明有能力却不杀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三棒子死在主公的手里,难以保定三棒子的爹娘不会为三棒子报仇。
只是这件事情主公说了算,他们也不好插手。
再说了,他们和那两夫妻是熟人,也不愿意这两夫妻死了。
不久后,月上中天。
上头说了声什么,所有人一哄而散。
大着肚子的王晓丽看见三棒子的爹娘想要把三棒子带回家,等来的却是一鞭子。
夫妻两人哭的心都碎了,那绝望的声音让人心有余悸。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有三棒子这一个儿子。
现在儿子没有了,可不就是绝户了嘛!
什么,还有女儿。
开什么玩笑,女儿能传宗接代嘛?
别忘了,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重男轻女的时代。
恐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两夫妻才哭的这么伤心,这么难过,仿佛天塌了一般。
王晓丽摇了摇头,挺着个大肚子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至于这两夫妻,又关她什么事?
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给这两夫妻赔个儿子。
第二天一早,王晓丽在一个偶然里从其他人嘴里得到了三棒子的消息。
听说昨天晚上他就被教官们挫骨扬灰,并且随便找了个地方给埋了。
至于棺材、香火、葬礼什么的,一概没有。
不过那家伙可是胆大包天的去刺杀主公了,有这样的下场也正常。
与此同时,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在那里窃窃私语,话说个不停。
“哎,你们说,三棒子怎么会变成那样?”
“三棒子本来就那样,一天到晚不行好。”
“我是问他怎么变成一头肉泥的,看起来真吓人,昨天晚上差点没把我吓傻。”
“不知道,大概是被教官们剁成这样的。”
“瞎说什么,你们当剁肉馅呢!”
“我听说是被主公打成这样的。”
“开什么玩笑,打人可不会打成这样。”
“我打听过了,是真的被主公打的。”
“听说主公力大无穷,几百斤的东西都不是事儿。”
“我也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一件事情,说是主公的父母对主公不好,直接被天上的星子携来天火给烧成了灰烬。”
“你们都退后,我来告诉你们真相,我可是从村长儿媳妇那里打听到的。”
“咋的了?”
“还是你有本事,快给我们说说。”
“村长儿媳妇说,那三棒子是被主公用拳头砸成这样的。”
“这……你没开玩笑吧!”
“什么开玩笑,村长可是亲眼看到了,错不了。”
“那主公力大无穷的传闻是真的?”
“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把那么大个人砸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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