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自认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魅力,说颜值吧,跟厉柏远不同类型,可能还算勉强平分秋色,而且厉柏远的身材各方面比他优秀,气质也好,衣品更不用说,夕阳角的老头老太不认识他的都叫他高富帅,不像自己,一个底层的打工人。
反正先天环境和后天环境带来的影响不是凭着一张脸就能用眼睛看清楚的,林鸠觉得自己普普通通,可他都那么普通了,分手也分了好几年,厉柏远那晚又给他揉腿又亲腿的,有点怕。
到了双人套房,那间大床看得林鸠头皮发麻。床足够的大,但一想跟厉柏远并肩躺的画面,有点接受无能。
他说:“晚上我睡沙发。”
厉柏远笑了声,平日里稳重英俊的形象都显得生动许多。
“啾啾,你在乱想什么”
林鸠梗着脖子站在那。
厉柏远说:“我还没有禽兽到对现在的你下手。”
林鸠眼皮一抖,想追问昨晚的他在做什么,单纯对他的小腿贴贴嘴巴吗?话到嘴边死活说不出口,耳朵还热得很。
林鸠出门前忘记带衣服,酒店有一次性的浴袍和内衣提供,洗完澡再把衣服洗了吹干,晾一晚留第二天穿也一样的。想完,就去了卫浴间,回头看厉柏远在忙别的事,心里松了口气。
他逃一般躲进卫浴间,把热水放满,刚坐进去不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厉柏远说:“叫了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林鸠把水花往门口甩:“不吃。”
隐约晃动的人影把林鸠吓一大跳,他原本思想单纯得不行,好几年前可能东看西看过一点东西,但都没具体看,而且看跟自己会压根不是一回事。
厉柏远亲他让他现在经常想歪,受不了脑子胡思乱想,烦躁得很。
林鸠朝门口大喊,一口气点好几个小吃,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反正厉柏远自己问的。
厉柏远点好外卖,等林鸠洗完澡出来,帮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准备把内裤单独拎出去时,林鸠从门外冲进来,夺走内裤:“我自己洗!”
两只红耳朵没逃过厉柏远的眼。
厉柏远说:“以前也不是没帮你洗过。”
林鸠想也不想:“你闭嘴。”
以前厉柏远是帮他洗过内裤,但那都多久时候的事情了……要说他当时确实很依赖厉柏远,对方要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的那种,如果厉柏远是个渣男,骗身子骗钱的那种,林鸠以当时的情况早就被骗得人财两空。
他唾弃自己的恋爱脑,见厉柏远没出去,就说:“我要洗衣服。”
连洗内裤也不让厉柏远看到了。
厉柏远:“我担心你不方便。”
林鸠:“我肚子大了点又不是断手断脚,你快点出去。”
厉柏远只好退到门外,听到洗衣服的动静,确保人没事,才去房间整理东西。
林鸠洗完衣服晾好,腰部酸乏,用手按了按。
厉柏远又绕回他旁边:“腰酸?”
其实不止,腿也微微发胀。
林鸠查过,这些都是孕夫的正常反应,这段时间尽量克服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他坐在床边不出声,手放在腰后揉,肚子越来越大,揉腰都不太方便。
厉柏远让他靠好:“我帮你。”
林鸠:“不。”
他见厉柏远不动,催他去客厅。
“今晚你睡沙发。”
厉柏远好整以暇,看林鸠越紧张,心里就越放松:“为什么?这么大一张床躺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林鸠眉头纠结:“你知道为什么。”
厉柏远:“因为吻过你?”
林鸠头皮一紧,厉柏远继续问:“你指的是哪一次让你疑惑?”
他仔细地数,帮林鸠回忆:“是在车里的那一次?我是有点越界,咬了你,抱歉。还是昨晚?当时的情况,我情不自禁,无论哪种,我喜欢你才图着想多碰你一点。”
林鸠让厉柏远这么一回忆,才想起之前在被他困在车上那会儿更加过分,亲他不说,居然还……
咬他那种地方。
这个比昨晚更加过分吧他当时怎么就不跟厉柏远绝交,为什么现在还跟这人睡在同一间双人套房。
林鸠越想越越生气,刚好宵夜送到了,肚子里的崽饿,他去客厅扒拉送来的宵夜,在厉柏远洗完澡出来前立刻钻进被窝。
原以为这晚会提心吊胆地睡不着,事实证明林鸠依然睡得很香沉,厉柏远在客厅开了小夜灯处理工作邮件处理到凌晨一点,准备睡时见卧室响起悉数的动静。
厉柏远进去看,就见林鸠迷迷糊糊地穿了拖鞋,看样子要去上个厕所。
酒店林鸠的出租房布局不一样,厉柏远在林鸠撞到门口前把他稍微往身边拉了一下,磕到脑袋也许人没事,万一撞到肚子怎么办?
一点磕磕碰碰都让厉柏远看着心惊,扶林鸠进去,甚至贴心的帮他把睡袍掀开,还挺嫩,跟个粉晶萝卜似的:“尿吧。”
林鸠尿得断断续续的,等肚子解放了,突然一下子激灵起来,意识到自己并非梦游。
他看看自己,再看看厉柏远手上的粉晶萝卜。
不对,不是什么粉晶萝卜。
“你、你在干什么?!”
林鸠整个人全身发热,燥热,羞耻,愤怒,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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