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护着她的意思了?
四皇子和薄明月走了,二皇子和陈珞再一走,这里可就只留下宝庆长公主、金大人和王晞了。
刚才大家虽然说的都挺好,可绝对的权势之下,她还是人家的鱼肉,人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就算要背信弃义翻脸不认,王晞不管是从身份地位还是武力值,都只能乖乖就犯。
说个不好听的,就算此时她被杀人灭口了,连个喊冤的人都没有。
陈珞让她在他之前离开,就是担心这一点?
可见陈珞这个人是多么地体贴周到。
特别是王晞在他们面前不管是家世还是出身都还不够宝庆长公主记住的情况下,这样的体贴周到,就尤显珍贵。
何况陈珞的脸色还是这么不好看的时候。
王晞心头微微有些感动,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生出弃陈珞而去的想法,面对陈珞不免有些汗颜。
“好的!”她曲膝给陈珞行礼,道,“我就先回莺啭馆了!”
陈珞对他母亲比较了解,他母亲一生子嗣艰难,所以看别人家的孩子也带着几分宽和。金松青却不同,这个人和他去世的兄长一点也不相同,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他朝着王晞点头,看见王晞走出了树林,这才和长公主告辞,就这样,他走之前还叮嘱金松青:“你记得帮王小姐把那两个丫鬟找到。”
金松青是不敢惹陈珞不快的,他恭声应“是”,陈珞这才和二皇子离开了树林。
只是他们一离开树林,二皇子就用手肘拐了拐他,还挤眉弄眼地调侃他:“原来永城侯府的表小姐姓王,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和他刚才冷淡疏离的样子相差甚远。
陈珞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还挺闲的。大皇子如今侍驾去了西苑,你也不怎么急的样子,还有空关心我的事。我看,明天也不用我去西苑了,你花点时间,肯定能行。”
“哎哟,这就不像兄弟了!”二皇子皱着眉,眉也是歪的,眼也是斜的,让人越发觉得滑稽,“你不说我们永远是兄弟,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吗?你犯不着为了永城侯府的表小姐就和我发脾气吧?”说到这里,他猛地一击掌,道,“难道给薄明月说对了?王晞虽然爱慕你,可你也挺关注王小姐的?薄明月这个软脚虾,干什么都不行,像妇人似的说三道四却总能无意间一语道破天机。你还记不记得良嫔和那个什么选侍的事了,父皇都要责怪良嫔了,结果被薄明月站起来一番童言童语的,不仅把良嫔给摘了出来,还让淑妃娘娘也背了个锅。你别说,他自幼就有这本事。这次的事,也多亏了他。不然我们谁能想得到。”
陈珞没有吭声。
二皇子神色一正,像变脸似的,又恢复了之前的肃然:“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陈珏那里,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她坐井观天,还以为她能一手遮天,什么事都难不倒她。她这样的性子,自己吃亏都是次要的,就怕连累了你。
“我们兄弟一场,你也不用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这种事我们兄弟不好出面,可薄明月行啊!他最喜欢干这种事了。我帮你出面,请薄明月出手,给陈珏一个教训。
“正好,你也可以和薄明月讲和了。
“你们两个这样,王不对王的,看得我头都疼了。”
如果不出意外,二皇子有很大的机会做太子。
这也是为什么二皇子在几个兄弟面前,功勋子弟甚至是朝臣面前都有些威严。
陈珞闻言却有些烦躁,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就想知道她的事我父亲知不知道?”
这就有点难了。
谁知道陈珏有没有跟镇国公透露过这事。
还有陈璎,一直没有出现。以他的性子,向来是和陈珏共进退的,他又在干什么?
想起这些二皇子心里就烦躁,他不由道:“怎么就都不能消停些!这样闹很有意思吗?传出去了很有面子吗?”
陈珞没有吭声。
两个人去了陈珏相约的后花园。
王晞却像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莺啭馆。
掀天的锣鼓,鼎沸的人声,高昂的唱腔,穿梭的仆妇,如滚滚红尘扑面而来,都让王晞有种重获新生的踏实。
她几乎要留泪。
只要长公主不当街杀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就相信自己能活下来。
说来说去,还是她自保能力太差了,如果她有青绸和红绸那样的身手,在长公主等人面前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最少也能自保啊!
她在心里感慨,转身去了小阁楼。
陆玲和常珂共用一个千里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吴二小姐则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假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三个人都望了过来。
陆玲还不悦地道:“王姐姐,你去了哪里?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走了!”
王晞不解。
常珂笑着解释道:“江川伯府太夫人派了人来请玲子,说是马上要拜寿了,宝庆长公主会在此之前先见见玲子,她得提前过去。”
可宝庆长公主和她才刚刚分开……
她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一个时辰,经历了恐惧害怕,死里逃生的王晞精神上很累,没精力多想,随意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只能晚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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