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强撑起精神微笑,“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回头他就把首无赶出去!让他再也见不到毛倡妓!
奴良鲤伴心中扎着小人,面上还是非常敬职敬业的演戏。
“恩!”花酱用力点头,“我要亲了哦,不会痛的,鲤伴叔叔不用害怕。”
奴良鲤伴笑呵呵地说好,旁边的男孩已经完全把大脑放空了。
今天天气真好啊,就是有点热。
咦,怎么会热?
奴良陆生擦了把头上的薄汗。
哦对,冰丽这几天出门探望母亲去了,没她在周围怪不得会热。
奴良鲤伴已经想好了,只要等小姑娘亲下来,他就装作好多了的样子把人先哄走,反正他这病本就不是真的。
这朝日奈家到底什么毛病?居然这么欺骗这个小姑娘。
奴良鲤伴心中咒骂,同时还有些嫉妒。
要是他和若菜也有这么可爱的小公主,他一定把她宠上天去。
奴良鲤伴闭上了眼,意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只有一个软乎乎带着热气的额吻。
花酱在心中默念到十,才直起身子重新将湿毛巾放了回去,她对着奴良鲤伴露出了带着羞涩的笑容,“鲤伴叔叔觉得怎么样?”
奴良鲤伴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他慢了半拍才想起回应,“啊,恩,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花酱。”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不让小姑娘有其他想法,奴良鲤伴直接拿下额头的毛巾,坐了起来。
“太好了!”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
防止节外生枝,奴良鲤伴直接半赶着将两个孩子哄走了,在首无把门拉上后,他直接用手上的毛巾擦掉了脸上涂抹上去的白色。
“大将,这样真的好吗?”首无的表情很是纠结。
这么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真的好吗?
首无觉得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奴良鲤伴没有回答他,反而陷入了沉思。
看到大将过于深沉的严肃表情,首无突然惊醒。
等等,现在还有比良心更重要的事啊!
他快步走到榻前,“大将您没事吧?”
奴良鲤伴挥挥手,摇着头说:“我没事。”
首无却是没有信,眼中的焦虑是一分未减,“您就别强撑了,还是躺下吧。”
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呢?
明白缘由的奴良鲤伴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还是从最开始说起吧。
女孩对妖怪的吸引力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像是之前的奴良陆生,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带走了接近暴走状态的儿子,这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结束。
连奴良陆生都这样的,那其他的妖怪怎么没做些什么?
是因为害怕,女孩身上不但有致命的吸引力,还有另一种力量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过于靠近。
更可怕的是这股力量还是能传递的,之前若菜就抱了她一下,之后他再想要触碰他的妻子,只会觉得触碰到的地方被灼烧得生疼,要不是他及时松开了,说不定那只手就废掉了。
面对妻子疑惑的表情,奴良鲤伴只能笑笑放人去和学姐叙旧。
奴良若菜一脸期待的端着茶点走了,留下后头的奴良鲤伴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烧伤沉思,用起继承于母亲珱姬的治疗能力,很快那里的肤色就变回了正常模样,隐隐的刺痛也不在了,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那些小妖怪不敢靠近,是因为妖怪本能在警告他们,要是敢碰上去,下场一定会很惨,事实上只是靠近些,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仿佛实体化的灼热气焰。
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他们将两种完全相反的欲望折中了下,变成了后来奴良陆生看到的情况。
按理说,陆生变回了妖怪形态也该感到害怕才是,连他这个年纪的都还觉得心悸,人还没到家门口他就赶紧躲到了房间里,就怕出什么意外让若菜更生气。
可是偏偏他儿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就想往前冲。
原因为何,奴良鲤伴一直没想通,所有猜测都在刚出现的时候就被原地击毙了,没个靠谱的,直到刚刚,他终于对这个‘为什么’有点眉头了。
奴良鲤伴对着首无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我的额头,仔细看看。”
“诶?”首无犹豫了下,说了句‘失礼了’便凑了上去,“没什么东西啊。”
奴良鲤伴面色不变,“你确定?”
“确定。”首无点点头。
奴良鲤伴笑了,展开手掌挥了挥,“我之前碰到若菜的时候,手上可是焦了一大片的。”
“你们刚刚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还牵了手,可有什么不适?”
“没——啊!!”反应过来了的首无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奴良鲤伴兴味十足的摸了摸下巴,“可惜老头子现在不在,不然就能问问他了。”
远在熊本县的奴良滑瓢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怎么不知道滑头鬼还是会感冒的。”
奴良滑瓢发出了嚯嚯嚯的笑声,“怕是家里的几个又想我了,哎他们就是离不开我。”
“你可要点脸吧。”一只招财猫模样的猫咪熟练地把豆沙包抛到空中,仰头咬进嘴里,三两下一个包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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