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香感到疑惑,不清楚究竟哪里像。
但蝴蝶忍丝毫没有解释一下的意思,转而说道:“其实我也建议让小治出去走走。我仔细想过了,小治确实不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孩子,我不该拘束他,如果是您带着他,我也放心。”
这份信任之情有些叫人难以感动啊……
珍香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找小忍谈话说的是不是太过深刻,以至于矫枉过正了?她只是希望太宰治能继续自由的进出病房,无拘无束散播黑泥,并不是希望小忍放黑泥精出去跑啊?
就在珍香试图酝酿一个委婉的拒绝理由时,作之助也发话了:“我们就带着小治一起吧。”
这下,如果再想不到有人在背后策划就是傻瓜了。珍香很想苦笑,可面具阻止了她,她只能淡定地问:“作之助,是不是小治提前让你帮他说话了?”
作之助老实点头:“嗯,是啊。”
这个作之助,说他什么好?态度竟如此自然的就承认了。
珍香彻底没有脾气,她转头看向太宰治,太宰治一脸萌哒哒地对她笑,还狡黠地眨眨眼睛,仿佛觉得她是个很适合的撒娇对象。
老实说,有点可爱,同时也有点恶心。
最终珍香无可奈何地从了,毕竟众愿难违。
于是在一个明亮的早晨,珍香、太宰治、作之助三人一起离开了蝶屋。
作之助是作为朋友结伴同行的,他随身带着个小本子,不走路的时候就随便坐到哪里,埋头整理上面在蝶屋记录的故事。
太宰治通过小心机跟出来之后,就像个把人用完就丢的渣男,达成目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完全忽略掉珍香,开始围着作之助晃来晃去,天天“织田作”长“织田作”短的叫,听着还挺洗脑的。
珍香简直怀疑太宰治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不然这个本该对男性不假辞色的撩妹能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泥精是不是把作之助当爸爸了?]珍香试图与系统探讨这个严肃的问题。
[有可能哦,我们都知道,织田作之助一直很有老父亲的气质。]系统附和着。
珍香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她与作之助是朋友,两人平辈论交,那这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也能把太宰治当成儿子辈的人看待?
这样一来,她与太宰治其实是同龄人的事实就大可忽略不计了。
毕竟占人便宜的好事谁会不喜欢呢?
珍香顿时兴致勃勃,就要找个机会说服作之助把太宰治收为义子。
她选的第一个开口机会是在一次晚饭后,但不巧,一只扑棱着翅膀昏头昏脑飞进碗里的鎹鸦打断了她,并带给她一个消息:有个名为「万世极乐教」的宗教在这附近的村庄暗中发展着,教众约有两百人左右。
秘密宗教这种东西,一想就知道是邪教,是立场贴近反派的组织。虽然鎹鸦带来的信息并不具体,连这个教的具体教义都不清楚,系统也来了兴趣:[这里面说不定会有合适的人才。]
[嗯,确实有可能。]珍香想了想,这次出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原本就是四处走走,现在把挖掘邪教当成目标也不错,反正怎么想邪教都跟鬼扯不上关系。
珍香与鬼舞辻无惨可是神交已久,她很肯定这位鬼王大人对宗教信仰毫无兴趣,是不信神道的唯物主义者。
考虑到鬼王自己信奉猥琐发育,于是就强令所有鬼都不能嚣张不许浪。那么同理可知,它也会要求所有鬼都不信神。
珍香和系统一致认为这个逻辑无懈可击。
做下决定后,珍香把自己打算调查邪教的事情与作之助跟太宰治一说,就在当地村镇租了个空房子住下。她挑中了一栋修得挺好的小二层楼,一人可以分到一个单间。
三人租住进去的时候,里面连一张床都没有,可谓家徒四壁,还是收了钱的当地人临时从别处拉来三张床和一套桌椅,才让人能暂时住下。
不过好处就是,这里因为太过空荡,连蛇虫鼠蚁都不愿造访,十分干净。
珍香第二次试图和作之助说收太宰治当义子的事情,是在住进来的当天晚上。当时晚饭早已结束,太宰治出去消食了,而作之助还守在桌前,点着油灯翻笔记,没有立即睡觉的意思。
珍香觉得机会来了,就凑到作之助跟前打算开口。结果太宰治正好回来,仿佛故意掐好了时间似的,一进门就十分没眼色地大声说:“我听说了关于这栋小楼的很有意思的故事。织田作,恭弥,你们想不想听听看?”
如果说不想听,你就不会讲了吗?珍香怨念地想,到底跟着作之助一起点了头。
于是太宰治就直接坐到桌面上,利用油灯的光线制造恐怖气氛,用说书人的腔调幽幽讲述起来:
据说曾有一个外乡来的生意人想在当地定居,于是雇佣当地人盖房子,但房子刚刚盖好,尾款都没来得及付清,那生意人就意外在大雨天摔下悬崖而死,留下一名妻子以泪洗面。
生意人是个过分小心的守财奴,生前把钱财都藏在秘密的地方,连妻子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因此成为寡妇的妻子没钱支付房子尾款,只能用自己身上最后的现金为丈夫买下一口薄棺,自己则在夜色中独自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当地人盖好房子却收不到钱,房子暂时的归属权自然就到了当地人手中。大家都说这房子邪性,夜晚靠近会有女子的哭声久久不散,加上具体归属权其实并不清晰,便无人敢住,但是人们也再没等到看中这里愿意接盘的外乡人,新建好的小二层楼就这么空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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