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干脆的回答反而让珍香觉得不太对劲,一个会点剑术的废柴表现这么膨胀合理吗?
她不禁问:“银时就不挣扎一下吗?”
“有什么好挣扎的,我可是记得被人承诺过,只要加入鬼杀队,就每天糖分管够。这么好的待遇当然是要躺下来享受了。”
如此回答顿时让珍香放心不少,系统也表示十分认可:[这种废柴真是没救了,对鬼杀队的破坏一定是毁灭性的。]
于是珍香对银色天然卷微笑道:“银时记错了,并没有糖分管够的承诺,只是一周可以吃五次甜点而已。”
这话让坂田银时回想起自己跟宇智波恭弥的一面之缘。
当时他正处在跑路状态,和宇智波恭弥发生的对话简短到只有三言两语,留下的印象也并不深刻,只依稀记得确实有关于甜点的承诺。
但就是那样匆匆一面的人,不久之后连尸首都没有剩下。
明明战争已经结束了,可仍然有人还活在隐秘的战场上,为保护人类献出生命。
这算什么,男人的浪漫吗?
如果男人的浪漫都要靠牺牲和别离去追求,那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向所有人证明,只有漂亮地活到最后才是真的浪漫。
坂田银时这样想着,挖着耳朵说道:“一周五次的甜食补充也很不错啦,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按照我自己认为美的方式生活下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东西。”
他早已通过与人询问把鬼的情况了解清楚,知道那是由人类转变而成的生物。
当鬼之后就要忘掉做人的感觉吗?甚至会反过来对人命不屑一顾,这也太恶劣了。
他可是一直觉得人类很棒的,就算活得再怎么狼狈,痴呆也好,死了也好,留在人心里的记忆都是刻在灵魂上的,不管碰上什么都不会消失。
人就是这样真诚的生物,至少他是这么相信着的。
如果鬼会破坏这些美好的东西,就像侵蚀健康的病毒,他也只能挥动刀剑来保护自己的灵魂了。
坂田银时从怀里掏出一只蝴蝶形状的金属发卡,交给珍香:“其实我一直在找这个发卡的失主,最近才打听到她被隔离在横滨的某处设施里,主公大人帮我还给她吧,她可能不会很乐意再看到我,毕竟我在那个糟糕的过去里出现过。”
珍香接过发卡,瞬间脑补出十万字渣男辜负痴情少女的虐心剧情。
[系统,我竟然小看他了,这家伙不但是废柴,而且还是渣男啊!]
[啧啧啧!优秀!]系统觉得这个展开非常带劲。
“失主是什么人呢?”珍香温声问。
“是个小女孩,现在该有十四岁了,名叫与谢野晶子。”坂田银时说,“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主公大人帮她把太阳拿回来吧。她是个跌进了泥坑的天使,很需要鼓励和振作。不管是谁,就算背负着痛苦也得学会咬紧牙关重新站起来,这样就算是天上的乌云也会主动让开、乖乖把阳光洒向天使的。”
总觉得说这种话时应该耍酷,所以坂田银时特意说出一连串比喻和形容,反而省略了事实情况。
在战争还未结束的过去,他偶然认识了在前线担当医生的与谢野晶子。那孩子懵懵懂懂,只觉得能用自己的异能轻松救人十分快乐,对战争的残酷还没有足够深刻的体会。
他也曾接受过几次与谢野晶子的治疗,感想就是异能可真便利啊。
虽然因此蒙受好处,但他还是觉得,居然让十几岁的天真小女孩上前线,这个国家真是没救了。
而后来,他听说与谢野晶子崩溃了,竟试图炸沉基地,以这种极端方式结束不得不无限救人的绝望生活,最终被逮捕关押起来。
战争结束后,他专门去旧基地寻找线索,虽然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寻找目标,也没抱任何指望,但最后还真的很幸运地找到了一枚金属发卡。
那就想办法把这枚发卡还回去吧。他想。于是就一直带着了。
珍香没能从坂田银时的含糊说辞里还原真相,怎么听都还是个坂田银时始乱终弃的故事。
系统也这么想:[就让他来鬼杀队继续渣!]
[好的好的,不过以防万一,有个问题还是要问问他。]
“银时,你是异能者吗?”
“如果我是异能者的话,我一定能过得很好的,可惜我不是。”
“那你身边有发生过比较离奇的事情吗?比如,总觉得有猛兽跟着自己之类的?”
坂田银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阿银我精神很健康的!绝对没有被害妄想症!”
[系统,这次是真的稳了。]珍香安心道。
把“有异能”和“觉醒了异能却不自知”两条都排除了,能不稳吗?
系统满意极了:[直接给坂田银时开后门,让他免选拔入队吧。]
就这样,芥川龙之介积极争取而不得的直接入队资格,被珍香随手送给了坂田银时。
这大概就是不公的人生吧。
第74章
珍香发现自己虽然没去过几次横滨, 但已经有点要把横滨当家的感觉了。
这次再返回横滨, 莫名就觉得“近乡情怯”。
她稍作犹豫, 决定先去研钵街看看。
那个地方已经和过去大不一样,从一片荒凉破败变得热闹起来, 贫苦的人们在这里搭建起大大小小挨挨挤挤的房屋,将曾经的废墟完全掩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