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魏妟尝试着将一丝灵力灌入其中。
果然,玉佩有了反应,金色光芒浮现,玉佩上方出现了一个字:善!
阿祯震惊:“金光善!”
魏妟将玉佩收紧,好容易忍住没把它给弄碎了。
“那封信呢?”
阿祯取出保存完好的信封信纸。魏妟再度展开,这封信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不只查过一遍,一无所获,便是字迹,也是伪装过的。
但这回魏妟换了个方向,他将灵力打入信封信纸。信封信纸并没有出现如同玉牌一样的变化。魏妟又打入了一丝灵力,这回的作用与之前不同。一股淡淡的芳香自信纸中传出。
味道很微弱,若不是魏妟用灵气将其逼出来,还真闻不出来。
阿祯嗅了嗅,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兰陵金氏特有的熏香!”
他在金家人身上闻到过!
魏妟双手收紧!金光善,居然真是金光善!此地玉牌是他的,写信的人也是他!他既知道父母之死,知道他们的葬身之所,为何这么多年,只字不提!不告诉阿婴,不告诉江枫眠,甚至怕是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
此处偏僻,寻常修士也来不到这里。父母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到崖底的?他们出事的时候,金光善是不是就在现场?又或者说,金光善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做了些什么?父母之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一个个疑问自脑海蹦出。这一刻,魏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若父母真是夜猎出了意外,死于邪祟妖魔,也就罢了。可若是还有他人手笔,他怎么能忍!
魏妟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糟了!”
阿祯见他面色突然煞白,大惊:“怎么了?”
“金光善本就觊觎阿婴手中阴铁!我原以为这封信是冲着我来的,可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他故意把信交到我手里,将事情搞得扑朔迷离,就是让我以为这是局。又特意有意无意在信中提及事发地恐有危险。两项交加之下,我必不会让阿婴随我同行。”
阿祯瞬间明悟,“二公子如今正在金陵台!他们所谓的什么仙督庆典和围猎是假,对付二公子是真!他的目标是二公子,他想要二公子手中的阴铁!故意送信,是不想少主插手,而设的调虎离山之局!”
阿祯心一抖,“如此,二公子怕是有危险!”
魏妟脸色更为难看,正要动身赶往兰陵,便觉怀中一烫。取出来便发现是他一式两份,给予阿婴的传信符篆。
将符篆凌空打出,符篆自行成灰,空中显出几个字:
兄长,速来穷奇道,急!急!急!
这传信符与旁的不一样。寻常仙门所用传讯之物虽形态各有不同,但作用大抵与母亲所用飞鹤一致,会自行找到传信之人,将消息告诉他。可传文字,亦可传语音。不过因为需寻到人才有用,虽然这速度也不慢,却并非瞬间。
而魏妟给的传信符却是实时的。几乎那边一发出讯息,这边便能收到。
魏婴几乎没有时间写清楚事情原委,单就一个速来,再加三个急字,可见事态严重。
魏妟心头一凛,不假思索,取出两张符篆,一张贴在阿祯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个字:“走!”
余音还在崖底回荡,现场已没了二人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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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穷奇道。
魏妟一落地便看到三三两两四散奔窜的修士,他们仿佛受到巨大惊吓,逃命一般,就连他和阿祯两个大活人出现,也没察觉。
阿祯顺手拦住一人,“怎么回事?”
“魏……魏无羡疯了!他把温宁做成了凶尸,大开杀戒!”
魏妟一惊,“他人呢?”
那修士抬头,猛然瞧清来人样貌,看到是魏无羡的兄长,心中更是惊惧,可对上魏妟的目光,压根不敢不答,“在……在前……前面!”
阿祯随手将他丢出去,与魏妟二人往前赶。
不过奔袭数息功夫,就见到了被磅礴大雨淋得透湿的几人。
温宁昏迷不醒,温情抱着他,魏婴半跪在一边,神色胶着,还带了几分愧疚。蓝湛站在魏婴身旁,低头看着魏婴不语。
“阿婴!”
魏婴抬头,看到魏妟二人,十分惊讶。明明他的讯息才传出不到半盏茶功夫,兄长怎地这么快便来了!
“兄长!你……”
魏妟摇头,将他的疑问堵回去,“出了何事?”
魏婴忙抓过他的手,“你帮我看看温宁!”
魏妟哪会没看出温宁的不寻常,他伸手探了探脉息。魏婴又是焦急又是忐忑,“他……他还有救吗?”
“你给他喂了回灵丹?”
“是!兄长,你说过,不论多重的伤势,只需有一脉尚存,便可保起性命七日不绝。”
魏妟皱眉,看向四周已经因撤去术法而没了攻击力,重新变回尸身的傀儡凶尸,“你用了陈情和阴虎符?”
魏婴张着嘴,“我……我只是想借这些死去之人的手,教训教训他们,也让他们常常被人虐杀的滋味。可我没想把温宁也制成凶尸。何况,我用的术法明明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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