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有一股烟味呢。”我吐出一截舌头,“虽说我不是那种闻到烟味就会有生理反应的类型,但是像大叔你这样抽到身上随时都带着烟味的程度,说不定肺已经全部黑掉了哦。”
说完,我抬起头,对着毛利西奥露出一个虚伪到近乎甜蜜的笑:“让我来用波纹为大叔你治一治吧?”
跃动着波纹的一拳,在话音还未落时就狠狠地砸上了毛利西奥的胸膛!
“这一拳!”伴随着肋骨骨折的清脆咔擦声,我恨恨道,“是为了被你偷走又丢弃的医生!”
没人料到我会在此时发难,就连已经被提前告知过的仗助也瞪圆了双眼,看着我左手拎着猫包仅用右手一拳就将一个成年男性打得倒仰着飞出三米,落地后还捂着前胸痛叫起来。
“呀,小立香可真是武德充沛,去大正走了一遭回来是不是学到些什么了?”
森鸥外还没走远,他看起来对自己部下被打无动于衷,反而笑着开始调侃我。别的黑手党成员本来都下意识地摸向后腰别着的武器了,看到他和中原中也平淡到反常的反应,不得不都按捺下来。
“嗯,确实。我学到了出手应当果断,不给敌人留任何能够反杀的机会。”我甩甩手,双眼仍然紧盯着在地上抽搐的毛利西奥,“乔鲁诺,这家伙就是你此行的目标,那位亲卫队的‘隐藏最后一人’。我想,你应该会很乐意亲自审一审他。”
乔鲁诺带来的“热情”下属立刻一拥而上将毛利西奥架了起来,年轻的小教父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失败者,很快就转移注意,将视线投在了我身上。
“比起审问,我更想知道藤丸小姐是如何提前通晓这家伙的事情的。关于上任首领亲卫的情报,除了我身边极少数的下属还有干部外,没有泄露给其他任何人。”乔鲁诺唇角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难道说,身为魔术师的你,真的会读心?”
我赶紧摆手:“不不,读心什么的,这可有点太过超能了,就连梅林也没法完全做到。我只是……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还是上船之后再说比较好。”
显然,这一周目我的“未卜先知”将乔鲁诺吓到了,年轻的“热情”波ss一改上一次轮回对我的温柔态度,疑虑重重地对我警觉拉满。在上船后走向嗅议室的一路,我都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向我扫来的视线,简直像是能够透射一样让我手心冒汗。
我悄悄地借下楼梯的功夫绕到承太郎旁边,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拽他的袖子,企图用脑电波或者队内语音这种玄妙的东西让他赶紧想想办法,让乔鲁诺别像是盯嗲菠萝一样盯着我。“热情”新任的空条干部一开始还用眼神安抚一下,到后来他就假装感受不到自己大衣袖子上力道越来越重的拉扯感,甚至从猫包里把沉睡的花京院掏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揉悬狸黑乎乎的肉肉尖耳朵。
“撕溃。——”
中也耳朵一颤,回头问:“什么声音?”
承太郎平稳道:“只是衣服破了。”
中也扫过他被撕出一个大豁口的袖子,再扫过我手心里努力想团起来的同样花色的布料碎片,眼角抽了抽。
“之前没见过立香手劲儿这么大啊……”他嘀咕着转身,“当初她要是给狐狸精梳毛的时候手劲儿也那么大……”
那就不用哒宰和森鸥外两个家伙合力,光我一个就能把陀思薅秃了,对吧?
我就知道你们港黑上下一个一个心里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东西!
走进会议室之后,我有些歉疚地帮承太郎把那只被我撕坏了的袖子卷了上去。他单手托着悬狸崽儿,无奈地垂目看着我:“这可是——”
“这可是纯羊毛的校服外套,价值两万日元的裤子,充满品位的手表……什么什么的。知道啦知道啦,我在剧情里都了解了哦,空条大少爷。”我嘟囔,“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只是这么焦躁可一点也不像你。”承太郎晃了晃卷起来的袖口,露出他的一截手腕,上面还隐约可见一些曾经埃及之旅中难以彻底消去的旧疤痕,“不必担心乔鲁诺,我相信你的所作所为都有合理解释。只要你能够像以前那样坦率地告诉大家,我们都会理解的。”
“再匪夷所思也能够理解吗?”我小声问。
承太郎平静地说:“怎么也不会比我亲自拜访荒木老师更匪夷所思了。”
……这倒是。
“喂,博士,怎么又再像是以前那样和小立香说悄悄话呀?”森鸥外已经在主位上落座,爱丽丝亲亲热热地蹭到了一旁的乔鲁诺身边,似乎对同是金发的他很感兴趣,“快点过来,不光是乔巴拿先生,我也对立香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感兴趣哦。”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猫包。
“接下来我要说的,虽然很离奇,但是确实是我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用自己的令咒起誓,这段叙述绝非虚假。”
“诸位,我是已经经历过了一遍今日的藤丸立香。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世界将会陷入日复一日的无尽绝望循环当中!”
时钟指向了10点。
在上一个轮回中,此时我刚刚在赌场遇到乔装混入的仗助,正绞尽脑汁在想要编什么胡话。但二周目可谓是进度神速,毛利西奥被抓到了,医生也没有丢,大家都齐聚在这个会议室里,认真地听我讲述“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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