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在案子没有解决之前,他还是得厚着脸皮待在贝克街。
“我知道大福先生已经同意你参与这件案子,这件案子总归要比上次海军那件不小心死在火车顶上的案件好解决得多。”雷斯垂德叹了口气,“主要是现在那位老公爵可还在医院住着,一旦有什么刺激我真怕他挺不过去,倒霉的最后还是苏格兰场。”
华生点点头,但是他看了看夏洛克,“你不觉得如果让夏洛克出面,那位倒霉的老人家会去的更快吗?”
雷斯垂德沉默下来,他的目光太过诡异和意味深长,以至于让一直坐在那里夏洛克有些不满地看了过来,“华生,我很好奇在你装满了芨芨草的脑袋里到底对我进行了何等惨无人道的魔化,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能够在奄奄一息的老人面前刺激他的人吗?”
唐蘅从门外探进头来,“是的,我和华生都非常怀疑,是否有一天从你口中说出的话不仅能让人气死,还能将一个一脚踏进天堂的人再拽回来。”
雷斯垂德看看华生,再看看唐蘅,最后又看了看夏洛克,他讪笑道:“你们是在开玩笑对吧!”
他们三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对着雷斯垂德微笑,“你猜!”
被搞得一头雾水的雷斯垂德揣着夏洛克给他的线索走了,他走后,夏洛克拿起了他的小提琴,悠扬动听的乐曲从窗口流泻而下,很快就响彻整条街,在这个炎热的中午,贝克街上的店铺纷纷关紧了门,无声地对抗这种突如其来的噪音。
而夏洛克的目光放空,似乎已经进入了他自己的精神殿堂。
第11章
“众所周知,夏洛克.福尔摩斯是近年英国最出名的咨询侦探之一,尽管他和苏格兰场有合作,但是民众看到的都是属于大侦探的能力,苏格兰场的警员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每况愈下,尽管有着两年前的事件在,但是人们依旧会怀疑一个年轻的没有再警方挂职的青年人是否有权力出入各种案发现场,时至今日,笔者依旧存疑......”
“时下,案件频出,我们在质疑警方的不作为时,是否也应该考虑是否有人能够从警方得到内部消息,进而犯下一系列案件,当然,笔者在此并非质疑大侦探,毕竟,有两年前的事情在,大侦探的名声就有了一道坚固的保障......”
华生干巴巴地读着报纸上的内容,时不时抬头小心地看一看夏洛克的脸色,可惜他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唐蘅抱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听,忍不住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以为有了两年前那件事情作为前车之鉴,现在的记者应该小心求证,以免被打脸,不过,看起来他们不怎么聪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麦考夫那里应该会控制这些不实报道的。”华生放下了报纸,恨不得立刻把这薄薄的一张纸扔进壁炉里烧掉。
“麦考夫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夏洛克语气平淡地说,他看起来非常的淡然,就像是报纸上说的不是他一样,而实际上,他对这些报道嗤之以鼻,“我要继续调查发生在贝克街的这件案子了,你们两个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客厅,不要让你们的存在扰乱我的思绪。”
华生和唐蘅点点头,作为一大早起来看报纸并且还坚持要求夏洛克旁观的后果就是他们两个不得不在夏洛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离开客厅,他们两个溜掉的速度十分可观,似乎一眨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夏洛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下楼往案发地点走,他走的十分悠闲,看起来就像是出门买个菜一样随便,这让蹲守在贝克街附近的记者觉得大侦探已经有了把握,如果不是这条街周围一直都有警员把守,他们一定会冲过来把话筒怼在夏洛克面前的。
雷斯垂德站在书店里,尸体已经被拉走交给法医验尸,其他散落的书本还在原位,他正在按照书本的顺序研究其中的内幕。
“很高兴看到你终于离开了你的房间。”雷斯垂德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看了看自己脚边那本书的书号,“我这里依旧没什么收获,这些散乱的书本中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很可能是凶手故意放在这里转移视线的,我们现在已知的信息中还是没能找出凶手的身份,估计凶手现在可能已经离开英国了。”
夏洛克同意了他的说法,按照他和麦考夫的推理,凶手是谁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位凶手将文件带到了什么地方,文件的内容是否外泄,在那位不幸的老公爵的女儿的订婚宴上,文件中的一份图纸已经泄露,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剩下的文件,保证文件内容的未知性。
他又在书店中转了一圈,再一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凶手和店主是熟识的,而且应该会时常来到这里帮忙,这才让店主丝毫没有防备,按照凶手的年纪来算,凶手和店主的儿子是朋友,而之所以起了杀意,定然是和店主的儿子产生了龃龉,至于文件的来源,这就是麦考夫需要去查证的事情了。
“你们应该已经从周围的住户那里得到了经常来到这里的人的信息了。”夏洛克并没有告诉雷斯垂德这家书店周边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特工的事实,“按照我之前给出的线索,在这些人中就能够确定凶手的身份了,我还要去一趟郊区的工厂,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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