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Servant的魅力所在吧,天上有无数星辰,他们便是最闪耀的一颗,即使傲慢如吉尔伽美什也有视为平等愿意分享一切的存在。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本能的一惊,转头一看却是安培晴明。
“怎么了?”
安培晴明看着他,“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到你露出怀念的表情,也在想你的朋友吗?”
韦伯摇头,“不是朋友,是我的王。”
安培晴明用扇子敲了敲手,“你的王啊?”
这话被吉尔伽美什听到了,他相当稀奇的将注意力分给这边一点,“哦,那家伙合格的家臣啊!要不要试试看再召唤一次?虽然我觉得你整个人乏善可陈,但现在勉强也像话了一些,不让你的王看看吗?”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进去试试看吧。”
说着韦伯就被他用不知名宝具给捆起来扔进了召唤阵内。
吉尔伽美什没怎么客气的命令安培晴明,“去帮他召唤一下Servant吧,这家伙居然在这样值得庆祝的时候,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快要哭的面孔来,未免也太扫兴了。”
宝具把韦伯捆住了,但并没有封住他的口鼻。
韦伯并非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喂,你说谁快要哭啊,我只是有点怀念而已!”
然而在场的英灵没一个理他。
吉尔伽美什带着恩奇都去喝酒。
看上去很友好的安培晴明似乎也听不懂人话,即便韦伯要求放开他,安培晴明也只是轻轻叹气,“其实我也有很多好友,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若是能在圣杯战争中与他们相见,即使成为敌人,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吧。”
“博雅、神乐、八百比丘尼、小白那些式神,还有老师。不知道源赖光和道满觉得我是他们的朋友吗?要是可以召唤他们也很有意思。”
韦伯,“要召唤你自己去召唤啊!”
韦伯已经不管破破烂烂说不定因为各种违规提前召唤Ruler的圣杯了,他只想让这些Servant把自己放开。
他已经成年了,现在也是时钟塔的讲师,被这样捆起来扔在地上很丢人的好不好
安培晴明对他笑了笑。
然后韦伯就发现自己稀薄的魔力不受控制的与召唤阵连接。
他想说话,但嘴巴出来的音节居然是召唤的咒语,然而闭上嘴,那召唤阵依然运行起来。
白光散去,召唤阵中显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韦伯呆住了。
这个被他召唤出来的Servant态度很不错,见到被捆着的韦伯,主动蹲下来,“啊,被召唤了吗?你就是Master?”
“你的样子稍微有点狼狈哦。那便是敌人还是朋友?”
韦伯呆呆的看着他。
Servant笑了起来,“虽然我长得的确不差,但Master你这样一幅被我迷住的样子还是让我惊讶自己的魅力。”
“你好,我叫亚历山大,也可以叫我亚历山大三世,当然了,其他的名字也可以。”
亚历山大,那就不会有错。
可问题是,自己上一届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伊斯坎达尔,也就是亚历山大大帝,根本不是这样十多岁的美少年,而是个中年满脸胡子浑身肌肉的壮汉啊!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韦伯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一下。
他先抽根烟,潜意识摸入口袋拿出雪茄,他才发现捆住他的宝具已经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
跟他Master一样恶劣的Servant,当然现在留在这里的安培晴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在心里如此想着。
然而面对自己的Servant,他吐出烟圈,“你好,我是韦伯·维尔维特,你的臣子。”
Servant亚历山大有些惊讶,然而看着Master绝非开玩笑的脸,以及微微抖动的手指,他意识到了一些东西,“额……是成年的我吗?”
“抱歉啊,虽然有着长大后我生前的记忆,但我的意识还是未成为王的时刻。”
少年的亚历山大和成年的性格不太一样,他露出了笑脸,“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成年的我会将你收为臣子,你一定有着过人之处吧。”
“反过来,能让你作为臣子,成年的我也很厉害,这稍微就让我有点骄傲了。”
“不过,现在的我还是非王之身,比起臣子,我觉得我们需要更换一下身份,你愿意做我的老师吗?”
“比起成年的我,现在的我一定还有着许多的不足,需要老师的指导,我觉得你是一位难得的贤者。”
韦伯并非没有被人肯定过。
虽然在参加圣杯战争前,他的确没有多少成就,然而在经历圣杯战争成长之后,虽然魔术水平受限于血脉,但他作为教师和学术的才华是被肯定的。
曾经不太看得起他的肯尼斯导师把他收入门下,虽然大部分时候仍然是那副高傲的贵族姿态,但偶尔,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夸奖他一下。
至今他都还会嫉妒着自己弟子们的才华,对自己魔术上平庸的天赋无可奈何。
然而被时钟塔的那些人肯定与被面前的人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韦伯想点燃雪茄,几次都没有打出火,他干脆就把雪茄和打火机一起放回口袋。
“我这种人完全称不上是贤者,肯定也比不过你的老师,”比如亚里士多德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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