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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数珠丸恒次’,请问两位有见过他吗?”
    ……
    “备前国失陷领土之上全部传送装置已全部销毁。”
    前田藤四郎将前线传回来的报告放在了案上,眼圈发红,却还是坚定地汇报道:“目前失陷领土内的安全装置已清理完毕。”
    “辛苦了。”低沉而又寡淡的男声在室内响起,语调带着奇特的韵律,让浮躁的人心不自觉地平定,“你们都做得很好。”
    这里是时之政府废弃的据点,也是这个小世界里唯一残存的、没被恶堕之气侵蚀的土地,时政留下的结界虽然残破,但修补后还能勉强使用,是以成为了据点。
    天守阁内,无数符隶咒术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晕,一名身穿蓝白服饰的男子端坐在阵法中,任由阵法和符隶蚕食自己的灵力,维持结界的运转。
    “已经三天了。”数珠丸恒次低垂着眼眸,黑白两色的渐变发蜿蜒在榻榻米上,迤逦及地,宛如流水。
    数珠丸恒次静坐于地,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轻轻捻弄着佛珠,神色淡然,看不出悲喜。
    数珠丸很清楚,现在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支柱,谁都能倒下,唯独他不能,但是即便他以自身愿力和灵力反哺,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想要一个人撑起这个曾经由二十位巫女和审神者支撑起来的结界到底还是太困难了,身为刀剑付丧神所拥有的那点愿力和信仰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南无妙法莲华经……”
    佛刀低声念着佛语,虽说诸行无常,一切皆苦,但一旦有了人身,就难免有了凡人的悲喜。
    在这个末法时代,光明和希望究竟在哪里?
    “数珠丸殿下!数珠丸殿下!”
    稚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秋田藤四郎一把拉开了纸门,前田来不及斥责兄弟的鲁莽,便对上了一双包含热泪的眼睛。
    “数珠丸殿下——有、有审神者……回来了!”
    “哒。”
    佛珠滚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数珠丸压住内心泛起的波澜,语气平静如故地询问道:“审神者?”
    “是!”秋田抹了一把泪水,忍不住欢喜地道,“那位大人名为‘瞬光’,治好了骨喰哥和鲶尾哥,她说……她说她是来支援我们的!”
    ——如此窥见光明。
    第147章 审神之人(二)
    “我真的不是什么审神者……”
    薇拉撑着下巴,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刀剑, 掐了一个手诀施放创造再生, 面前残破的刀剑便沐浴在转变为生之力的查克拉中。
    薇拉身上穿着的是系统为她量身设计的战甲“闪光白蝶”,宽大的蝴蝶袖在战斗时会显得格外清新飘逸, 但同时也有被拽住的风险。
    薇拉低头, 看着挂在自己袖子上的三头身小娃娃, 小娃娃穿着深蓝色的繁复袴裙,配备着金色的护具以及胸甲, 容貌如辉月般华美清俊, 眼里映着一弯月亮。
    小娃娃笑得眉眼弯弯, 身上却带着不少伤,脖子上的一道伤痕尤其狰狞, 但他生得神清骨秀, 所以看上去不显丑陋, 反而令人心生爱怜。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疤。
    “这位是三日月宗近殿下, 天下五剑之一。”骨喰藤四郎跟在薇拉的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没有审神者, 所以只能保持幼生期的模样。”
    薇拉很想叹气,但是她不能, 因为她不想让身后刚刚死里逃生的少年感到不安,于是只能微笑着拿起一边的手入工具,询问道:“这个怎么用呢?”
    刀剑男士,刀剑男士, 虽然是刀剑,但也是男士,总不能把打粉棒往人家脸上怼吧?
    因为薇拉救了鲶尾而一直执拗跟在薇拉身后的骨喰不擅言辞,闻言,觉得讲解过程实在太为难自己了,便在薇拉身边跪坐下来,用自己的本体刀示范了手入。
    示范完毕,无口无心无表情的银发少年沉默了许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便来了一句灵魂之语:“人形也可以。”
    于是三日月小团子就被薇拉抱在怀里用打粉棒rua脸蛋,而骨喰藤四郎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半点没有伸出援手的想法。
    数珠丸恒次带着前田藤四郎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沐浴在一片绿光中的刀剑,以及被少女抱在怀里rua得直打喷嚏的天下五剑。
    “审神者……”数珠丸微微抬起轻阖的眼帘,金色的流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重新阖起,话语微微一顿,“原来不是……”
    ——是救世主大人。
    侦查值极高的胁差第一时间发现了数珠丸恒次,骨喰面无表情地敲了敲地板,示意薇拉回头看。
    骨喰心想这人既然要找数珠丸恒次大人,不至于认不出人来,但谁知薇拉一回头,面上微笑不改,但眼神懵逼茫然:“请问这位是……?”
    “……”骨喰面无表情地盯着薇拉看了三秒,惜字如金地吐字道,“数珠丸恒次大人。”
    薇拉看了一眼数珠丸恒次,低头看看放在脚边的肖像画,又抬头看了一下数珠丸,然后又低头……
    骨喰直接把画像给挡了,面无表情地提醒道:“丑,不是。”
    薇拉擦干净三日月脸上的打刀粉,抿了抿嘴,不甘心地为毕加索正名道:“……这是青史留名的画家画的。”
    骨喰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拿起画往自己跪坐的蒲团下一塞,当那糟心的画作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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