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酱新养的狗吗?青年声线柔和,带着绵软之意,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带着刺。
而作为被刺的对象,山崎花奈浑然不觉。
太宰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开玩笑。湛蓝色的眼眸澄澈一片,看上去没有丝毫阴霾,小胜是我很重要的后辈,麻烦不要太欺负他啦。
重新把放下的碗筷拿起来,金发少女笑着说道:就算有什么正事,也请留到饭后再谈吧?故意让淑女饿着肚子和自己聊天,真正的绅士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耸了耸肩,青年表示了默认,转身就出了厨房。
很快的客厅就传来了热闹的声响。
哦呀,小胜的菜看上去味道不错~
混蛋谁允许你叫老子名字了?
唉?可是小胜不是还没做自我介绍吗?我就只能跟着花酱喊了嘛~
狗屎!老子叫爆豪胜己!爆!豪!胜!己!你这家伙不要随口就叫这么亲密!
嗨嗨~我知道了,小胜!
你他妈!老子炸了你!
太宰治和爆豪胜己一个是一点就燃的火药桶,一个是专门研究五花八门作死方式的作死小能手,两个人碰到一起就像是氢氧化钠和醋酸凑在一会儿发生了化学反应,咕咚咕咚地不断往外释放着能量。
虽然这顿饭吃的不那么令人愉快,但是对山崎花奈来说,宁愿忍受饭桌上令人难受的气氛,也不愿意就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一看就笑得不怀好意的太宰治。
山崎花奈忘记是谁对自己说过了笑着的人,总要比冷着脸的人看上去更容易相处所以她才会慢慢习惯性地面上带笑。
但是她的笑容和太宰治的笑又有些不一样,如果她的笑起码是用了几分心思的,那么青年的笑更像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假面,笑容的主人连敷衍性的真实都不愿意付出。
而另一边的爆豪胜己即便是再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接下去的话题并不适合自己参与,所以乖乖去厨房洗碗了。
说起来,前两天中也刚刚提醒过我,让我避着太宰先生走她的话语未尽,刻意地拖了些长音,顿了顿,不过已经过去两年了吧?这两年都没有听到过您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了呢~
哎呀哎呀,那只蛞蝓居然察觉到了吗?饶有兴味地挑挑眉,还有,那种恶心巴拉的敬语还是去掉比较好吧?明明自己反胃的不行,还要强迫自己用这种口气说话,不得不说这两年花酱也是有长进的嘛,起码比刚见面那会儿一脸阴沉的模样好多了。
我想那一定是太宰先生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宰先生现在还是港黑的叛徒吧?直接到我这里来的话,就不怕我向森先生告密吗?
噗刚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的青年忍不住喷笑了出来,连带着杯中的茶水都晃了晃,唉?说起来我明明只是叛逃了而已,也值得港黑通缉我,这就有些过分了,明明最早离开港黑的是花酱不是吗?
太宰先生都说了吧,我只是离开港黑,而不是叛逃哦~着重强调了两者之间的不同,金发少女竖起食指晃了晃,而且我听中也说,你刚刚叛逃的那几个月,森先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脸上的黑眼圈倒是挂了不少时间。
掌握着自己最大的秘密的属下居然没有死在任务里,而是活着叛逃了,对于森鸥外这种习惯性将一切策无遗算的人来说,如鲠在喉的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而太宰治能够活着渡过这两年,也足够说明了这个人的能力和本事,要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一整个庞大的港口黑丨手党。
嘛~不过有那条蛞蝓在,再加上彭格列的原因,森先生虽然没有对你采取什么措施,但是之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呢~要知道意大利方面最近可不是特别太平。
咔哒清脆的敲击声,是玻璃茶杯底座叩击茶几的声音,山崎花奈垂下眼睑将视线放在了茶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梗上,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森鸥外那张讨人厌烦的面孔。
而且如果让那个小矮子知道花酱新养了一条狗
小胜是我重要的后辈,太宰先生。打断了对方的话,她刻意强调了一遍。
好吧好吧如果让那家伙知道的话,森先生说不定会借机做出些什么哦~
所以呢?她轻声道,虽然他今天突然造访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的心中也有了隐约的猜测,现下这会儿不过是对方的话语和自己心中的猜测相互印证罢了。
我是来求助花酱的呀。一手托腮,青年的脸上出现了带着点天真的笑容,虽然这两年我花了些手段洗白了自己的履历,但是有些地方是个人力量所不能及的地方,我知道花酱向来有些办法,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啦。
你想通过我联络上彭格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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