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里,太宰治打听到了不少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卫宫切嗣并没有向他们隐瞒其他各组参赛者的信息,估计也是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
他们这边的优势和劣势都很明显,优势就是远远高出其余几组的战斗力,而劣势也同样显而易见,就是山崎花奈手背上的令咒,只要原本Lancer的御主仍旧存在,他们山崎花奈手上的令咒终究不过是伪物。
所以,只要把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揪出来干掉就好了吧?带着帽子的青年压了压自己的帽檐,脸色有些难看,自从他得知了山崎花奈令咒的由来之后,就一直处于这种一点就炸的状态中。
哎呀呀,中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瘫在旁边沙发上的太宰治翘着二郎腿,手上端着加量版的巧克力巴菲,神色轻松,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外来者,过多的暴露自身只会引来敌人的警惕,万一对面抱团就比较棘手了。
我赞同太宰君的意思,还是先不要贸然出手比较好。沢田纲吉坐在床边低着头削苹果,然后把去了皮的苹果切成大小均等的方块,用牙签一块块地戳着喂给半靠在床上的少女。
乖巧地接受着来自青年的投喂,山崎花奈沉默地咀嚼着。
对方现在的这个态度让山崎花奈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自觉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是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倒不如说在某些时候还表现地更亲密了些比如在她吃完苹果以后还细心地用纸巾帮她揩了揩嘴角,抹去了残留的苹果汁。
她听到不远处的爆豪胜己冷笑一声,笑声里的嫌弃溢于言表。
花奈呢?有什么意见吗?对少年的嘲笑充耳未闻,涵养极好的青年声音像是被温开水烫过一般,柔软清澈。
听到沢田纲吉的询问,她略略惊讶了一瞬,但是很快回过了神。
我也赞同太宰先生的意见,中也,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中原中也轻啧一声,但是并没有出口反驳。
不过,相较于武力镇压,我认为和Lancer的另外一个御主进行接触,通过对话来解决问题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毕竟只是等待的话,也太过被动了,圣杯战争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们处在极度缺乏情报的环境中并不是那么有利。
沙发上端着巧克力巴菲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果然,少女接下来的话语几乎和他所猜测的一模一样。
自然,身为Lancer的另外一名御主,我是最适合谈判的人选。
不行!
我不同意!
你是傻子吗?!
除了太宰治之外的另外几人齐齐否定,脾气极冲的少年率先张口。
你现在一个瞎子,还必须坐在轮椅上,就你这幅模样,连生活自理都有点困难?你怕不是在做梦?
我赞同爆豪君的话,虽然说是和平接触,但是并不排除有武力冲突的可能性,失去了视力和双腿的你,根本不能做到在有危险的第一时间进行反应。
你的大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沢田纲吉看着戴帽子的青年紧皱着眉,抬手就是一个食指戳在少女的额心。
反正只要我在这里,你休想去!
如果是中也陪着的话,也不行吗?坐在床上的少女苦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戳了的额头,如果是中也的话,一定有能力保护好我的吧?
嘛虽然不是特别想承认,但是单纯论武力的话,这条蛞蝓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拿了纸巾揩了揩自己的嘴角,太宰治点点头,算是赞同了。
棕发青年自然是知道港黑重力使的能力有多夸张,爆豪胜己虽然具体不清楚,但是在之前未远河中与水怪一战的时候,对中原中也的战斗力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
两人也没有再开口反对。
倒是被信任的那个人仍旧僵着一张脸。
不行,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并不熟悉,万一对方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啧,反正我不同意。
少见地将自己头顶的帽子取了下来,抓着帽檐的手收紧,捏住一道道褶皱,了解他的人,比如太宰治就能够发觉对方正处于极度焦躁的状态中。
不过既然中原中也自身不同意这个方案,那就自然没有实施的可能性了,经过众人的讨论,仍旧采取静观其变的应对方式。
我出去抽根烟!讨论结束,中原中也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疾步走出了房间,太宰治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商量,也紧跟着出了门。
因为几人暂时的落脚点是酒店,所以作为唯一的女性,山崎花奈独自一个人住了一个房间。
阿纲?少女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棕发青年浅浅地回了一个鼻音,放下了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机。
我有些饿了。
少女的话语柔软而充满生活气息,就像是两人相处时候司空见惯的撒娇。
我现在去买,想吃什么?棕发青年并没有犹豫,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伸手拿过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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