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心里忽然冒出了好多粉红色的泡泡,却偏要装傻充愣:“我以为你打算竞争做我的私人助理。”
“别这样。”
对方只回复给凌昀三个字,且好一阵没有新的消息发过来,凌昀却有些坐立不安,反省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了。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或者道个歉,对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尼克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
晚上,凌昀再熬夜看球的时候发现自己忽然有个毛病——只有在看到关于阿隆索的特写镜头时才能让他打起精神,其他时候他都有点昏昏欲睡。
老实说,每□□夕相处的时候不觉得,分开的这些天两个人的联系反而愈发频繁。
于是,一个惊人的念头涌上心头:“我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一个念头第一次被从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拎出来,后面就会有无数次,凌昀发现,在两个人分开的这十来天的时间里,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在困扰着他。
每次距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总会被他自己强行压下去。
当地时间2月15号晚上,在足总杯的一场四分之一淘汰赛中,阿森纳主场迎战布莱克本。
阿隆索本来只是替补,而在球队0比1落后的情况下被温格换上场。
意外就在下半场受伤了,为了在中圈附近和对手争一个球的落地,两个人在起跳的时候相撞,阿隆索的膝盖被对方狠狠地撞了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然后,他就表情痛苦地被队医搀扶着走下了场。
……
凌昀连比赛都没有看完就以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询问阿隆索的伤情,那边却没一个人说得清楚,最后还是周一妹子冷静的声音大致向他陈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怀疑是韧带拉伤,不知道有没有撕裂,需要明天拍一个核磁共振才能下确诊。”
他心神不宁地在家里等了几个小时,期间手机一直保持和阿隆索的通话状态,直到对方表示已经回到家准备休息。
其实电话那头的人比他更不舍得挂掉电话,但时间确实有些晚,凌昀那边恐怕要天亮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别紧张,可能只是有一些拉伤,应该问题不大。”
凌昀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早点休息吧。”然后他就主动挂掉了电话。
凌昀本来给自己放了两周的假,看来这最后几天无论如何也没法安心在国内待下去了。他订好了机票,天一亮就直奔机场,甚至来不及和家里的长辈打一声招呼,只能托管家向父母和爷爷转达歉意,自己临时有事必须马上赶回伦敦。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他断断续续睡得并不是很好,醒过来的时候心里惦念的都是那个人的伤情。
他想说服自己,之所以对阿隆索的伤势如此紧张,是因为赛季下半程无论是联赛还是欧冠都非常重要,他们不能失去这位中场大脑。
然而,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卡索拉、阿扎尔对于阿森纳而言同样很重要,可是在得知他们的伤情报告时自己虽然也很担忧,但绝不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
萦绕在他心里好几天的那个问题又冒出来给他添乱:“我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他?”
小凌老板闭着眼,嘴角忽然漾起一抹笑意:“是,又怎么样?”
凌昀下了飞机的时候尼克和司机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也来不及回家换身衣服,直接让人把车开去科尔尼训练基地。
一路上也没顾得上聊点别的,尼克一直在滔滔不绝地向他汇报这两周来的工作。大大小小的事务加起来有几十项之多,尼克条分缕析地给他交代了一遍,凌昀竟然还能准确无误地指出问题,并重新安排工作。
尼克说:“彪马给出了每年3000万英镑的合同,仅次于皇马和曼联,这已经非常有诚意了,现在就看你的决定。”
凌昀一口灌下去半杯咖啡,给自己提提神,思索了片刻才给出答复:“彪马和阿迪达斯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两者在全球的市场占比不在一个量级,咱们也别盯着装备赞助这一项合作,毕竟我们还有球员一半的肖像权,告诉商业部这件事先缓一缓。”
他到达科尔尼训练基地的时候,下午的训练课正要开始,球员们陆陆续续从更衣室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近两周没有露面的老板,个个都开心坏了。
阿扎尔第一个冲上前与凌昀拥抱:“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新年礼物呀,听说在中国过年要吃饺子。”
凌昀抱着他第一时间先看了看他的腿,阿扎尔得意洋洋地展示给他看:“已经完全康复啦,队医说今天就能和全队一起合练。”
“那就好,”凌昀摸了摸他的脑袋,“明天中午就让咱们的大厨给你包饺子。”
远远地看到温格,凌昀便主动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训练课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凌昀没有在训练场多待,而是直奔医疗室而去。
正巧周一陪着阿隆索刚做完核磁共振,几个队医和康复师围在观片灯前讨论结果,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老板此刻正站在门口。
周一指了指片子上的一个位置,自信而笃定地说道:“看这里,内侧副韧带的拉伤,和我们之前的诊断是吻合的,预计伤停时间在三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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