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什么品种的智障?
“所以你说——我是你的朋友?”龙雅随手将喝空的易拉罐捏扁,丢入垃圾桶中,一直插在上衣兜里的手掌掌心濡湿,在他人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几度握拳又放开,装成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声音实际上有些颤抖。
观月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维持语调平静:“那要不然呢?”
自初识以来,越前龙雅没在他这里成为过“朋友”,他们之间也从不是友情,刚开始是陌生人,熟悉之后慢慢变成亲人,最后又有那么点隐秘而暧昧的情丝,说是兄长都比朋友来得有说服力,只不过在同学面前,观月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有一个几乎算得上轻浮的哥哥的。
龙雅看起来一直都不太着调,总抱着一副近乎高高在上的姿态,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连网球比赛的输赢都渐渐在他心里失去地位,更别提其他。所以就算是他从未对人有过切实得轻浮举动,也会被人下意识贴上标签。
反正,他现在只要咬死不认就好了。突然想通的观月心情愉悦。
“要来点甜点吗?这个时间料理社应该刚刚结束社团活动,她们部长向来欢迎人去品尝。”只要不怕被稀奇古怪的新尝试毒死,观月在心里补完后半句,并由衷地希望这一站可以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好啊,我都可以。”即使被转移话题,龙雅也没有觉得有多不爽,或者说,他原本就对观月正式这个问题并给出回答没有期待,“不过——”
“嗯?不过什么?”观月回头看向他。
“我在日本,最多只能留到圣诞节前。意大利那边已经有人在叫我早点回去了。”
“所以?”
“来找我吧。”越前龙雅微笑道。
你会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卡死
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写一段卡一段
据群里说我要被烤了
有没有人来救我
我想回大纲
卡文杀我
我,似鸽,缘更的,狼灭
想要,多多的,评论和收藏
不知道有没有人投营养液啥的,我姑且打个勾勾
第50章 噩梦
黑暗。
狂风呼啸。
乌云压下来,阴沉沉的,深色的光影侵袭至身后,被不知名的怪物追逐,他在睁眼的一刹那就开始奔跑。
每分每秒头顶的空间都在不断被压缩,空气逐渐黏稠、沉闷,像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他呼吸困难,试图吞咽自己的唾液,但口腔里干燥无比,喉咙火烧火燎得疼。
呼——呼——
身旁的景色飞速后退,风声里他只听见自己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和鞋底与地面的摩擦。
飓风在阻止他前进,而他只能不停奔跑,奔跑仿佛是他的本能,双腿只是在僵硬地执行某处下达的命令,没有思考过程。他一直向前,也只能向前,因为后面没有退路。但很快,前方也到了有穷尽的悬崖峭壁,看不到的深渊的暗色延伸出来,嘻嘻发笑,笑声和风融合在一起,他只能听到偶尔爆出的尖细声响。
前方的深渊张开大口,等待猎物坠入,他继续向前冲去,没有减速的意向,竟是想直接飞跨过这深渊!
深渊再向深向下延展,在最底部呼吸,发出沉重的咚咚的声音。
这次他听清了。
忽的!他由于腿力不足,无法跨过深渊的宽度而迅速落下!速度快得仿佛空气也在为他加速!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闭上眼,静待死亡,却突然有金色的光照亮地面,驱散乌云,直直刺入他眼。
实在是太亮了,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光散开之后,琥珀色的圆位于中央,色泽柔和又明亮。
——像极了某个人的眼睛。
他腾然清醒。
观月坐起身,床头的日历刚划过前一天是金曜日,闹钟的分针安静地划过八,时针在五靠近六的位置停置。
是周末。
还是清晨。
他打开床头灯。
窗外的天还没大亮,太阳也还没升起,暧昧地停在地平线的上方一点,刚冒出个头。微暗的天色透过紧紧拉住的窗帘,投在距离床还有一米多的地板上,反射回来,再映入人的眼里。
观月穿着睡衣睡裤,还没套上袜子,赤足走下床拉开窗帘。床头灯还是得开着,不过屋子里已经亮了几分。他泡了红茶,放在床头柜上。
他很少这么早起,但一起床就不会再睡回笼觉,观月得每时每刻都保持良好的作息,才能把之前缺的那些都补回来。
距离上次越前龙雅来圣鲁道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久到幸村再次在车站晕倒,被路人送到医院都是之前的事。
十二月初幸村家里强烈要求幸村住院检查,结果很不好,格林-巴利综合征,即使接受手术、手术成功,幸村也有很大几率不能再走上球场。
去检查的那天观月没能赶过去,检查结果是佳奈偷偷打电话告诉他的,想也知道这对一个热爱网球并且对胜利有着强烈渴望的人是多大的打击,而幸村绝对不想让他知道这个消息,更不愿意让他因为这件事对他心软。
这期间他去了几次医院,都没能见到人,幸村不是去做复查,就是不在病房,某种意愿表达得相当明显,两人维持着这个频率错过彼此,说不清是抱有遗憾还是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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