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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旭很想说,你在自己小爸爸面前这么不客气地吐槽你大爸爸,你就不怕被揍吗?事实是,祁玉玺没揍凌君凡。
    百里家,百里元坤面露惊讶地看向又一次登门的邬栖山以及和邬栖山一道前来的阿拉义。茶几上放着一个檀木的盒子,盒子里有4枚古牌。邬栖山解释:“其中两枚是欧盟那边送过来的,他们不好意思来打扰两位大宗师,委派我替他们转交。他们说迟了两天,还希望两位大宗师不怪。另外两枚,是阿拉义代表阿拉伯的几个国家送上的。”
    阿拉义立刻解释:“我们总统阁下知道祁大宗师喜欢这种古牌,就下令全国范围内寻找。我们阿联酋找到一枚,沙特找到一枚。这两枚是今早刚送到我手里的,得知邬处长要来,我就和邬处长一起来了。”
    百里元坤面上不显,说:“这古牌具体是什么用处,安安也不知道,但上面既然是古字,哪怕只是收藏也是十分有意义的。谢谢你们,也谢谢欧盟方面。不过,阿拉义,欧盟方面送两枚古牌是抵消拍卖的费用。你们呢?有什么要求?”
    阿拉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百里大宗师,您也知道我们阿拉伯国家的古武发展十分的落后。这一次我们竞拍到了两部上等的功法。我不瞒您,这两部功法,太高深了,又是用华文写的古语。我们阿联酋古武联合会是阿拉伯国家古武实力最强的,我们的会长都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我们又不能随便找人来翻译,不知道祁大宗师能不能帮我们翻译出来,不需要是阿拉伯语,只要是直白的语言就行。”
    百里元坤明白了。拍到功法是第一步,研究出功法的内容才是至关重要。就如百里家的那部天级极品功法,如果不是有安安这个徒弟,百里元坤恐怕到死都研究不透那部功法的内容,更别说修习了。
    阿拉义的话一落,邬栖山的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暗芒。百里元坤替徒弟做了决定,说:“我可以让安安给你们翻译成直白用语,但要如何修习,还需要你们自己琢磨。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安安是大宗师,他对功法的理解和体悟肯定与旁人不同。”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您!”阿拉义高兴坏了。
    邬栖山没有顺便也提出这个要求,他和阿拉义过来送上古牌后就一起离开了。百里元坤把4枚古牌拿去给在练功房的凌靖轩,让他收好,然后给徒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一趟。
    祁玉玺这一天上下午都有课。滕茕上完第一节 课后就请假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在小食堂点了好多菜,虽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祁玉玺,不过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宁旭和凌君凡开始习武后饭量也是蹭蹭蹭上涨,两人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古武者能吃的根本原因。
    宁旭吃了两碗饭后,低声说:“玉玺,我还没跟我家里人说我可以习武了。”
    凌君凡好奇:“你还没说啊。”
    宁旭:“我想练出个一二三来再告诉他们。我也怕我爷爷心脏吃不消。”
    宁旭说到了心脏,祁玉玺才想起一件事,他拿过自己的双肩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深棕色的大瓶子递给宁旭。宁旭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没有立刻接,而是先问:“这是什么?”
    “上品九天云雪丹。”
    “噗!”
    宁旭脑袋急忙撇到一边,嘴里还没全部咽下去的饭全部喷了出来。凌君凡大叫:“宁旭,你喷我碗里了!”
    宁旭剧烈地咳嗽,抽了张纸巾狼狈地擦嘴擦眼泪。祁玉玺把瓶子放在宁旭面前,低头淡然地继续吃饭。凌君凡是知道家里的长辈吃的九天云雪丹早就全部换成了上品,他更好奇的是:“玉玺,那个梧桐丸,你还有吗?”他问的很小小声。
    祁玉玺:“你要?”
    凌君凡猛摇头:“只是好奇。”
    “有。”
    这边宁旭勉强缓过来了,他把瓶子推了回去:“不行,这个我不能要。”
    祁玉玺:“废话多。”
    “……”
    凌君凡踢了宁旭一脚:“赶紧装起来,小心被打劫!”
    宁旭感动极了,他咬了咬嘴,拿过瓶子塞进了裤子口袋里,说:“这个我家一定要给钱的,你要不收,就是跟我见外。”
    凌君凡:“你给玉玺钱才是跟玉玺见外。能叫玉玺免费给丹药的人能有几个。你就别磨叽了。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爸和玉玺摆酒那天,你帮我爸多挡点酒就行了。”
    祁玉玺:“君凡比你看得明白。”
    宁旭的眼眶刷的就红了。他低头用力眨了下眼睛,再抬头时,笑着说:“那没问题。我先吃一把醒酒丸,然后去给凌四叔挡酒。”
    凌君凡在一旁发愁:“我最怕喝白酒了,太辣。”
    宁旭:“你可以不去挡酒。”
    凌君凡瞥了祁玉玺一眼猛摇头:“我要去的。”他要敢不去,他爸估计得揍他。
    祁玉玺给宁旭的那一瓶上品九天云雪丸可比拍卖会上的瓶子大。口袋里揣着好几百万华币的丹药,宁旭也没心思吃饭了。他给爷爷发了条短信,让爷爷赶紧派大伯过来学校一趟。下午的课开始十分钟后,宁旭才猫着身子偷偷摸进了教室。把丹药交给了大伯,他算是松了口气。他坐下后,在他身边的凌君凡小声问:“交给你家人了?”
    宁旭低声回道:“我大伯亲自来拿的。我看他手都软了。”至于大伯说爷爷会想办法表示感谢这件事他没提。祁玉玺要不要是一回事,宁家不能当作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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