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繁忙的十二月,谢锐言后天习得的“老毛病”彻底爆发了。
数月前,离开韩峤家后,谢锐言回了宅子,发现错拿了韩峤的领带,并使用了它。
从此以后,在谢锐言压力大时,事情便有了一种全新的解决方式。
他忙完一阵,裹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直到韩峤把被子一掀,作案现场暴露无疑。
小小谢被吓得当场缴械。
韩峤弯着眼睛,递上抽纸,和谢锐言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在……”
韩峤说着,往谢锐言的另一只手上看去:“这不是我的领带吗,我说怎么哪里都找不着。”
谢锐言拿韩峤的领带,一是为了闻味道,二是为了“使用”,被韩峤发现后,他索性破罐破摔,给韩总当场表演使用方法,捞起来,吸氧似的嗅了一大口。
韩峤笑意更深:“你亲我领带干什么?”
谢锐言表演完了,尴尬癌发作,矢口否认:“没有亲。”
“不是亲,难道是闻吗。”
谢锐言撅起嘴:“我就看一下上面的花纹,不小心碰着了。”
韩峤从他手里抽走了一片狼藉的领带:“其实你可以先和我说一声,我那边什么样的领带都有,现在连白色的也有。锐言,你真的不用害羞,哪怕我这个人也都是你的,我早就答应了。”
谢锐言从床上跳了起来,旋风般光速跑掉。
韩峤的眼神慢慢地盛满难耐的渴求,他从未被如此渴望过。
谢锐言啊……
谢锐言他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他。
时间很快来到了新的一年,韩峤和月厂有场酒会,就把谢锐言带上了。
比起人们眼中的热恋期情侣,他们更像是默契的搭档。
酒桌上,韩峤和对方以话为剑,唇枪舌战。
谢锐言负责挡酒,但不负责喝:“他感冒刚好,吃了头孢,不宜饮酒。”
韩峤心里默默补充:“两个月前吃的一粒头孢。”
对方问:“谢总您呢?家属代喝,走一个?”
谢锐言摆手:“我酒量不行,免了吧。”
酒桌上很热闹,你来我往之间谈成了一笔大合作。月厂的新CEO接了个老董事长的电话,却微微地表露出反悔,想再用敬酒施压,让韩峤让出三成利润。
韩峤:“我真的不行,真吃了药。”
“哎?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月厂CEO敬酒,发挥出中年油腻男性的劝酒本色,给旁边的几个下属使眼色,众人举着酒杯包抄过来,要杀韩峤个片甲不留
被谢锐言通通接下,喝趴所有人。
“还敢和我们两口子喝吗?”
“不敢了不敢了,我们不敢了,呕……”
韩峤为他们一一找了代驾。
回家路上,韩峤走在谢锐言身后,看路灯灯光拖出一条长长的人影,他一下下地踩住谢锐言的“脑袋”,让脚融在里面。
谢锐言突然回眸一笑,双眼闪亮:“我棒,夸我。”
狗勾最厉害的眼神攻势!
他要让韩峤肯定,带他这个家属,没有半点问题。
“你棒,棒极了,漂亮国总统都没有你厉害。”
谢锐言总觉得韩峤话里有话:“你在棒读,不真诚,还怪阴阳怪气的。”
韩峤浅浅一笑:“我没有,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很自责。”
“一年只喝了这么一次,他们太气人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这么喝。”谢锐言举起手发誓,再有下回,让他晚年秃顶。
韩峤问晚年多少岁,谢锐言回答,九十一百岁左右。
韩峤成功让他逗笑了。
谢锐言趁机说:“喝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再带点儿感情夸我,我可以给你示范。”
“谢锐言,你真喝了不少。”韩峤不和醉鬼纠缠,虽然谢锐言也没有多醉,“你示范,我听。”
“没醉。”谢锐言凑近,贴着韩峤的脸,“不光要夸我棒,还要蹭蹭,贴贴,夸夸。”
韩峤轻笑:“谢三儿。”
谢锐言不满:“不要用这个称呼叫我,三儿什么三儿,我现在分家了,并且是你唯一的正房。”
“是三岁不能更多了。”
“你不是喜欢照顾小孩儿吗?除了我,你还捡了谁回家?”
“就你一个,这辈子都没别人。”
昏黄的路灯下,韩峤踩着沙沙的落叶,凑上去,温热柔软的嘴唇与谢锐言的鬓发厮磨,低沉的嗓音像夜空下风平浪静的海面,还带着美酒的香气:“蹭蹭,贴贴,夸夸。”
谢锐言:“……”
韩峤怎么说干就干了,而且韩峤又没喝酒!
这可是在外面啊!
事情因他而起,但临阵的某种反应让谢锐言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回到家之后,韩峤给谢锐言一个纯洁到不行的亲亲,成功让谢锐言回忆起来,当初的霸总是个多么清纯的美人。
但韩峤说这是彼此认识三周年的友情纪念吻,谢锐言就很不高兴。
谢锐言抓着韩峤的高定西装衣领:“谁要跟你友情纪念!老子只想和你打X!”
韩峤笑他:“很奶。”
“?我超凶。”
“好,奶凶奶凶的。”
谢锐言不服气到了极点:“今天打不打?”
“你喝了那么多,还能站起来吗?”韩峤笑,“如果可以,我没有意见,且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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