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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jian夫的!他吼出结论。
    顺带鄙视她烂透了的眼光,就像偏爱那些具有浓烈乡土气息的棉袄一样,她挑的男人也同样别具一格的烂!只有品格完全没有可圈可点之处的jian夫,才会用这种丑到不行的发簪,又粗又简陋,用这种东西来缠发,还不如拿来擀饺子皮!
    可见,jian夫的品位也很有问题。乡土棉袄配丑发簪,很好,绝配,彻底没他的事了是不是?
    第十三章
    赵家庄在京城的别府最近气氛很低迷。
    距离二少爷发现少奶奶失踪并且行踪不明起,已经第五天了。
    据随身伺候二少爷的小厮说,永安少爷很淡定,每天健康的作息照旧不变,没有派出任何人去打探少奶奶的下落,他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清净,并且在时时qiáng调:我现在是单身,单身!谁要是再提起邢欢这个名字,就等着被我一刀秒杀,秒杀!
    嗯,下人们一致认为,二少爷要真能如此云淡风轻地看待悲欢离合,也是好事。
    问题是
    二少爷,您不是说那根小木棒要用来擀饺子皮吗?
    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见?别跟我说这东西是你的!永安稍稍移开视线,目光一紧。
    这种意念秒杀让说话的小厮头皮阵阵发麻,不!不是!当然不是!我在二少爷的熏陶下,审美观直线上升,怎么可能用那么丑的发簪。只是二少爷您这样一直拿着那根东西瞧,膳房的师傅很难拿它擀饺子皮啊,况且如此专注很容易变成斗jī眼
    我斗jī眼了吗?
    暂时还没
    我有说过想吃饺子吗?
    也没有。
    那我想看多久就多久,你管那么多是也想收休书吗?!
    小厮无限纠结地低下头,他是不是该尽忠职守地让二少爷搞明白,按照他时刻qiáng调自己单身的理念来说,现在的他已完全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写休书了。
    还没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一道qiáng风突然从他身边卷过,等他再次抬头时,发现二少爷身边多了道银晃晃的刀光,忠心护主的他立刻就奔到柱子后躲起来,扯开嗓子喊道:来人,来人呐。有刺客,有人要刺杀二少爷!
    你瞎子啊,哪只眼睛瞧见我要刺杀永安哥了。刀光的主人听闻到叫喊后,不慡地皱起秀眉。
    永、永安哥,这称呼实在是ròu麻得有够地道,全天下会这样唤他们家二少爷的唯有一人誓要成为天下第一女捕快的管家晓闲妹妹。
    好了,我没事,下去吧。相较之下,永安依旧一派悠闲,换了个姿势,继续研究他手里那根足以用来擀饺子皮的发簪,淡淡地丢出命令。
    哦。小厮不qíng不愿地点了点头,瞪了眼偎在他家二少爷身边的管晓闲。
    哼,难怪二少爷那么迫不及待地qiáng调自己恢复单身了,原来就是为了堂而皇之地偷qíng。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都忍不住想要为少奶奶的离家出走喝彩。
    永安哥,你怎么管教下人的啊,那个人凭什么用一种看狐狸jīng的眼光来看我?小厮临走前别具深意的眼神,让管晓闲嘟起了嘴,严重觉得自己的人格和清白遭到了侮rǔ。
    那是在夸你漂亮,不漂亮怎么做狐狸jīng。永安视线未动,继续胶着在那根发簪上,支着头,意兴阑珊地安抚道。
    是吗?她将信将疑地呢喃着,转念想起了更气人的事,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送我的那件牡丹衣裳,居然连和尚都质疑我的品位。你知不知道那个和尚说什么,他说这衣裳好丑,只有白痴才会穿。
    和尚的审美观向来有问题。如果没问题,怎么可能拉着他家那头猪彻夜不归,还袈裟寄qíng。
    不是啊,我也觉得那件衣裳不太符合我的气质,尺寸也有些大了。
    本来就不是买给你穿的。搞清楚搞明白好不好,他不过随手买了件衣裳,试图想让家里那位替换掉碍眼的小棉袄,是她自己说喜欢抢着要,他又不过是随手这么一送,她有什么理由跑来怀疑尺寸抱怨款式?
    她第一次在永安哥嘴里听到这么直白又伤人的话,活像她任xing不讲理抢了别人的东西般,虽不是直接指责,却仍她觉得伤自尊了,不知该怎么接话。
    片刻静默,稍许拉回了些永安的神。
    他烦躁地撇了撇唇,搞不懂自己在发什么疯?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看上任何东西都会直率地讲出来,不像那头猪总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简直就像无yù无求脸着地堕落凡间的仙子。
    想着,他不着痕迹地甩去那些心烦,迅速补救先前的口没遮拦,下回你自己去挑,挑最漂亮最符合你气质的,我买给你。
    你说的哦,说话要算话哦,其实我觉得那个假和尚给他女人挑的那件衣裳就不错,可惜我最讨厌跟人家撞衫了,哎她自问自答自己叹,完全没注意到赵永安的走神,等发现时,他已经继续沉沦在了手上那根不明物体上。
    管晓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阵,就在也快要变成斗jī眼时,她双眸倏地燃烧出火焰,啊!啊啊!永安哥,你不要想不通啊,就算娶了个不够称心的娘子,也可以换嘛。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兴拜过堂就要忍气吞声一辈子,反正你都已经写了休书了,仁至义尽了,相信我,你的chūn天很快就会来的,不要想不开,千万不要啊。
    想不开什么?他突然开始觉得女人太有主见似乎也不是好事,彻底跟他的思维不在一条道上,jiāo流起来也很累啊。
    咦,你盯着根木鱼槌看那么久,难道不是想不开打算出家吗?
    木鱼槌!出家!!
    jīng准的关键词成功让永安茅塞顿开,他的判断没有错,她果然是跟jian夫走了!
    他苦思不出的jian夫人选,也随之浮出了水面。那个头上长毛的和尚有够yīn险,特意留下袈裟不带走,妄图引开他的视线。果然,老天还是长眼的,正所谓邪不能胜正,最终答案还是被他找出来了。
    来人,备马,去沉香阁!他怒而拍桌,吼道。
    呃二少爷,去沉香阁做什么?守在门外的小厮听命后,立刻冲了进来。大家都是江湖人士,跑去那种全是yīn气的地方,不太好吧。
    抓jian!!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群英楼跳楼蒸发事件后,那头猪yù盖弥彰的谎言里,曾提及过沉香阁的师太。她足不出户,没道理会知道城郊有座沉香阁。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jian夫带她去的!很合qíng合理嘛,大家都是跟佛混的,师太替和尚隐瞒私qíng,欺骗他这种善良江湖人士。
    啊!二少奶奶果真是和尼姑有一腿?!
    这段传闻,很快就出现在了任万银府中丫鬟的闲谈间。
    邢欢躲在回廊柱子后,探出头,双手紧紧扒住赤红色的廊柱,窥听着丫鬟们的聊天内容。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他终于发现她不见了吗?会不会也太迟钝了点?是和他的晓闲妹妹偷qíng偷得太忘我了吗?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么气势汹汹是打算怎么处置她?
    休书?家法?谢谢,这些她都无福再消受。
    你们这群没规矩的,老爷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全都瞎了是不是,没瞧见未来师太躲在那,对你们的闲聊内容很感兴趣吗?都给我站到她跟前去,聊给她听。
    好不容易,丫鬟们从一堆个人意见上绕回了正题,刚说到赵永安踏进沉香阁这关键处。忽然,任万银状似气急败坏的命令声传了过来。
    自以为躲得很巧妙的邢欢背脊一凉,gān笑地迎上那一道道聚向她的好奇目光。
    眼见丫鬟很听命地挪着步子,齐齐围在了她跟前,先前说到一半的那位丫鬟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讲开了,后来的剧qíng太jīng彩了,你们绝对想不到,原来赵家庄二少爷是帮他府里砍柴的一起去抓jian的,哎,好体恤下人的二少爷。又原来沉香阁的师太也是个武林高手,听说她领着整个沉香阁拼死抵抗。那真是风云突变、天昏地暗啊,两方人马大战了足足两个时辰,最终两败俱伤,各回各家各抱各娘未来师太,后面还有更jīng彩的,您还要不要听下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慢聊,后会有期!邢欢艰涩地吞了口口水,拔腿就往门外奔。
    她家相公为了她跟人打架耶,这在以前是邢欢想都不敢想的事。可现在不仅仅是发生了,永安还把这事做得大鸣大放以至于满城风雨。她开始飘飘然了,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安慰相公,告诉他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被打得想要抱娘不丢脸!
    然而,她才刚奔出任府的大门,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ròu墙。
    揉着酸痛的鼻子,邢欢哀怨抬眸,瞧清眼前的人后,她没好气地嗤了声,大师,老gān爹的府邸那么大,你哪不好站,偏要堵在门口做什么?
    去哪?说他堵门口是吧?那他就堵得更实在。边问,悟色边挪了挪身子,斜靠在门框上,腿一抬,彻底拦住了邢欢的去路。
    呃我要请假,回群英楼一趟。她心虚了片刻,很快就发现,他们是合伙人,关系平等,她现在不过是想回去探亲,名正意顺,有什么好心虚的。
    去打个请假条,等我心qíng好批准了,才准走。她要回家,于qíng于理,他都没资格去阻止。可事实是,悟色见不得她的迫不及待,她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神秘相公不就是为她闯了回沉香阁吗?
    啐,想当初他也为她从沉香阁落跑过。她凭什么抹杀他的过劳,如此重色轻友。
    凭什么啊,我相公被人打了啊!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不陪在他身边。她说得理直气壮,险些遗忘了答应过相公要隐瞒彼此关系的事。
    他是为了你被打的。
    对啊,所以我更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你回去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家bào。他微笑,好心地提醒她。
    唔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江湖就是个家bào高发地段。她的不告而别,害他误闯了沉香阁,这时候回去,不是摆明了自投罗网去送死吗?可是,如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良心上似乎又一点过意不去。想着,邢欢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紧握双拳,做出决定,就算被家bào,我还是要去自首,我失踪了那么久,相公一定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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